“沒有。”
“那主刀醫生確定了嗎？為了保險，還是選比較知名的才好。”
他怎麼會知道她的想法？心有靈犀不可能，指不定誰告訴他的。
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酸酸的，澀澀的，像在沙漠裡刮起了大風。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正在尋覓中。”
顧淩站在門外很累，二人一人在門外，一個人在門內，看起來也並不是很和諧。
他謹慎地詢問道：“我能進來坐嗎？”
比起喬帆，他有禮貌多了。
林珊月看了看裡屋，猶豫著把門打開，“請進請進。”
而後慌裡慌張地跑到客廳收拾，沙發上還放著換下來的臟衣服，桌子上還有敷過的麵膜，吃了一半的薯片袋子，畫廢了的n多張設計稿……
就是一個字“亂。”
這下，她光鮮亮麗的外表後麵，其實又懶又邋遢的真相在顧淩麵前被曝光了。
其實做家務，收拾屋子她真不在行，從出生就沒有做過這些事情。
大部分時間都是沈君洋在做，她有樣學樣，學得點皮毛，要用很多時間才能勉強理得順。
她也是沒想到顧淩會一大早就來家裡。
“我……我剛起床，沒來得及收拾。”
本來已經很尷尬了，沒想到顧淩還調侃了一句，“這就是所謂的亂室佳人？”
他以前來過林珊月家多次，雖然狹窄甚至破敗不堪，但整潔乾淨，這種景象還是第一次見。
“哦，嗬嗬…是吧……”
顧淩還仔細打量起來，指著黑乎乎的一團問，“這是什麼？”
“麵膜。竹炭麵膜。”
“你還用麵膜？”顧淩驚呼。
“是呀。”雖然不再是千金大小姐，而是變成了鄉下的農家婦女，但不管在哪裡，還是要做精致的女孩子。
這是作為一個女生應該有的自覺，沒有條件就要創造條件。
顧淩還再打量，還想再說什麼，林珊月趕緊打斷，“要不我們聊其他的？”要他再看下去，她直接社死了。
她祈求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顧淩給了她一個領會的目光，停止打量，言歸正傳。
“萬博士你聽說過嗎？”
“當然聽說過，你認識他？”
“不但認識，還很熟，你想不想見他？”
“很熟？”林珊月差點興奮得跳起來，這不比喬帆那個靠譜多了？
“想見，想見，請你幫我引薦引薦。”
顧淩露出姨母笑，和熙的笑容如沐春風。
“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林珊月剛好也要去公司交設計稿，“可以。”
等她上車以後，發現沈涼城也在車上。
“我去拍雜誌。”他冷冷解釋。
她明明沒有問。
“哦。”
到了城裡，顧淩本來是約萬博士中午12點見麵，可萬博士臨時有一個論壇會不能到來，隻好改時間到下午去。
“那先回家，明天再來，我開車。”
沈涼城見狀，“我是明天早上拍，等我明天拍完一起回去嘛，我沒車。”
“明天我來接你一起回去。”
“不，我想去吃牛排。”林珊月想要回家去，但沈涼城明顯不想回。
“就聽涼城的嘛。”
始終是當媽的，孩子平時再招人嫌，該寵的時候還是要寵。
“那就明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