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君洋,你是陪我來出差,不是來讓我照顧你的。”
李寶兒快氣炸了,因為沈君洋,她已經和客戶爽約一次了。
知道他心情不好,所以才把他帶出來散心,可他卻像一個僵屍一樣,整天呆在暗無天日的酒店裡,拉上窗簾,不吃不喝,也不出去走走。
這樣的操作,就是鐵打的都受不了,何況他還是人。
毫無疑問地他感冒了,他孤身一人在這裡,她隻得爽約客戶留下來照顧她。
然而,她的委曲求全也沒有換來他的理解和改變,他拒絕吃藥,也拒絕吃飯。
沈君洋背過身麵朝窗戶,“我沒事。”
窗戶的位置隻有藍色的窗簾,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現在是秋天,屋裡沒有開空調,可他臉色通紅,頭發濕濕的,額頭上有汗珠,這就是感冒的症狀。
“本來是明天回去的。”
李寶兒拿他沒有辦法,搬凳子坐下,把他的凳子轉過來和自己相對。
他低著頭,情緒低落。
“看著我啊。”李寶兒的態度有些不好,說話的音量很高,彌散在酒店的每一個角落。
“我請了三天假,告訴我,想去哪裡?”
沈君洋想了想,“不知道。”
李寶兒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勸說道:“還是因為丫丫的事嗎?都過去幾個月了,怎麼就放不下呢?你整日放在心裡壓抑自己,折磨自己,那能代表什麼?還是改變不了任何事情啊。”
沈君洋緩緩抬起頭,眼裡彌漫著水氣霧,他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他在想什麼?是丫丫的事嗎?還是和林珊月之間產生的隔閡?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就是腦海裡會無時無刻不出現某個人的音容笑貌,哪怕在身邊也不滿足。
想起喝醉酒的那天晚上,他不由自主地說出了那句話,酒精的作用讓他失去了理智。
他覺得自己是言不由衷,錯把一些好感看成了是男女之間的事。
可當說著言不由衷的話事,心裡又是那麼痛,緊繃得像是綁了一條繩子。
這條繩子被打了死結解不開,他掙紮不開,所以很惶恐,不知道該怎麼辦。
所以難過,痛苦,迷茫,大腦像個永動機,一遍遍地想起那個人。
想要擁抱她,親吻她,擁有她……腦海裡另一個聲音說這是不對的,這是錯誤的,這是假象,這是壞事。
不應該那樣做的。
他就那樣看著她,她也看著自己,她的眼睛是如此的清澈,不帶任何其他的東西。
他突然就覺得自己是惡魔,是壞蛋,試圖玷汙如此純潔的東西。
“說話啊。”李寶兒催促道。
他站起身來,頓時頭腦發暈,他扶著椅子才勉強站得穩。
“哪裡都不去,回家。”
“你這個狀態怎麼回家?你媽要是看到你這樣該怪我了。”
李寶兒拉起他的手,把他的包提上,“走。”
她牽著他的手,她的手像牛奶的肌膚一樣光滑,手心猶如秋日的暖陽一樣舒服。
他垂睫緊緊地盯著她的手,兩隻手纏繞在一起,好有安全感。
他一動不動,李寶兒回頭正看到他疑感地盯著她牽他的手,她尷尬地放開,“咳咳,跟我走,帶你去好玩兒的地方。”
她的手放開的那一刻,他瞬間覺得失去了全世界。
“去哪裡?”他的聲音沙啞,眼睛裡充滿了失落和不安。
“去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