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好……”
李寶兒正要抱怨太累,嘴唇突然就被封住,她瞪大眼睛,瞬間火氣上來想要好好教訓他,卻聽到不斷向前的腳步聲。
沈君洋示意她不要說話,雙手把她緊緊地環在懷中。
經過劇烈的運動,她很熱,渾身都被汗水打濕了,身上黏噠噠的。
他抱住她,兩人的體溫加上一起就更熱了。
這種感覺很難受,若不是因為生命比較重要,她一秒鐘都不能忍受。
但現在,為了不被發現,她隻能任由他抱著自己,聞著他身上的體味,感受他強壯有力的心跳,聽著他沉重的呼吸。
他的鼻尖蹭在她的臉上,她儘量想要避開,但因為空間太狹窄,無論她怎樣往後,他灼熱的臉上的溫度還是碰到了他。
他的臉很白,白得不像話,她靜靜地盯著他,發現連毛孔都是白的。
太累了,她敗下陣來,也不顧及兩人的關係,重重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等待搜尋的人趕緊離開。
大約五分鐘以後,那群人離開了,她想要避開他,但他還是不放手。
他用眼神示意她,對方很可能還會再回來。
她半信半疑聽了他的話。
又過了十分鐘,周圍徹底安靜下來,沒有聽到一點人聲,唯一的腳步聲已經越來越遠,他們已經走了。
沈君洋主動放開她,他的臉很燙,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我……剛才……那個情況…………”
他支支吾吾,連一句話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走吧。”
李寶兒沒有說什麼,直到把他帶到醫院,醫生給他包紮好後,兩人坐在空曠的醫院走廊上。
按道理來說,現在應該可以安靜下來了,可她反倒更加激動了,大腦中不斷浮現剛才的那一幕。
她搖搖頭,把剛剛從小賣部買來的礦泉水一口氣全部喝完,冰過的水刺得心疼,但她依然做不到冷靜。
她很生氣,也想不通,想不明白,隻能朝他撒氣,“所以你為什麼要追啊?就一個包包而已。”
沈君洋的頭垂得低低的,不停地道歉,“我擔心你的包裡有貴重物品,比如身份證這類的,所以才……”
“知道了,彆說了。”她不耐煩地說道。
她其實是對自己不耐煩,沈君洋有什麼錯?沒有錯。
他去把她的包追回來沒錯,為她出頭也沒有錯,所以是誰錯了呢?
是她嗎?
她想了想,讓自己如此傷腦筋,煩躁,迷茫的人,確實是她自己。
如果她不帶他來出差,她就不會帶他去逛街,她的包就不會被偷……
如果……
她想了太多如果,假設太多事情,也沒法讓她那顆狂跳的,不安的心平靜下來。
兩人當晚就車回家了,車上沈君洋一言不發,她也什麼都沒有說。
她的心很亂,看到沈君洋就更亂來,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想要笑,試著像平常一樣沒心沒肺地開玩笑,聊家常,但是那種平時想要開口的欲望卻不複存在。
不想說話,瞬間對任何東西都失去了興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