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城,要是看到我痛哭流涕是你的目的,那我想說,你永遠也不會達到目的。”
說完,她便“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肖彥坐在客廳被嚇了一跳,趕緊衝進屋來問發生了什麼。
“沒事,沒事,嚇著你了吧?”
肖彥自顧自拉起一張凳子坐在她的床前,“嗯,嚇到我了。”
“對不起,肖彥。”
肖彥患上短暫失憶症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近段時間他都沒有再發病了,精神狀態也很好。
“你不開心?”
他總是很敏銳,通過一個眼神就能夠看透彆人的心情。
“就沒有靈感,嘿嘿……”
“沒有靈感的表情不是這樣子的。”肖彥是一個畫師,他最清楚,沒有靈感不是難過,不是低沉,而是煩惱。
“你一直照顧丫丫,累嗎?你可以照顧她的。”
“不累啊,她是我的好朋友,能和她一起玩兒我很開心。”
肖彥幾乎把自己缺失的童年全部彌補回來了,和丫丫一起去田地抓魚,去采花,去抓蝴蝶,去觸摸風,去聞花香……
丫丫看不見,他就替她看,而後用簡潔樸實的語言把它描述出來。
“如果你累了就告訴我,好嗎?”
肖彥不住地搖頭,堅定地說道:“不累不累……”
“好啦,那去休息吧。”
“嗯,你要是累了也告訴我。”
林珊月搖搖頭,“我也不累。”
有什麼可累的,不過是感情而已,曾經缺錢的時候都不會拖累她,就感情而已,又會怎樣呢?
一個星期以後,顧淩回來了,他剛下車就給她打了電話,他說想見她。
她的第一想法是拒絕,憑什麼他想見她她就必須出現?
後又想想,見麵也好,把事情說開,對大家都好。
兩人約在一家咖啡館,顧淩想去餐廳,但她拒絕了,她沒有心情用餐。
當然也沒有心情喝咖啡,隻是因為咖啡館比較安靜,適合聊天。
“終於見到你了,好想你。”
他向她靠過來,像小貓咪一樣向她撒嬌,她冷漠地往外靠了靠,他撲了個空,驚訝地抬起頭,“珊月?”
他坐了七八小時的車,現在特彆累,喉嚨微微沙啞,連帶著咬字也不清晰了。
“你身邊的秘書叫薛璿,我想知道她和你除了是秘書之外,還有什麼關係?”
“哦,你說她啊,我和她就工作關係,怎麼了?”
林珊月沒有在質問,就用平常聊天的語氣說道:“之前認識嗎?”
顧淩坐端正,背靠在椅子上,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他實在太累了。
他有氣無力地解釋道:“認識,她是我去留學時認識的學妹,是我用高薪把她從其他公司挖過來的。”
“有非用她不可的理由嗎?”
顧淩突然怔住,好像是在思索該如何回答。
……
見他半天也不說話,林珊月不悅地皺眉:“很難回答?”表情也跟著驟冷。
顧淩點頭,承認了,“是,這個理由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它和你我的感情無關。”
該相信他嗎?都說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何況是他這滿是漏洞的說辭?
可他卻一點都不發怵,也不打算再解釋,他就那樣看著她,仿佛在說,“我就隻能這樣解釋,你愛信不信。”
她該無理取鬨嗎?如果她以分手威脅的話,他肯定會說她的。
因為他在乎她,但是利用他的在意讓兩個人的感情走向崩塌,這真的是最妥善的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