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出去,你們……出去……都出去……”
他毫不留情地把蘇博和蘭蘭趕走,不準他們踏進房門半步。
蘭蘭氣憤地跺跺腳,“隨便你。”
她的自尊心再一次受到了打擊。他哪怕是喝醉了,也不給她一點機會。
“等等,蘭小姐,我送你回去吧。”蘇博轉頭問李寶兒,“可以嗎?”
蘇博人美心善,沒有太多的壞心思,也不會有其他想法。
哪怕是其他女生赤果果站在他的麵前,她也相信他不會做出什麼異常舉動。
他就是單純地幫助彆人。
“可以的,注意安全。”
“那你回去早點休息。”
“好。”
蘇博給了她一個離彆的擁抱,“明天下班了我來接你。”
蘇博和蘭蘭一起下了電梯。
電梯樓層數字一點點下降,她深呼吸一口氣,按了向上的電梯,準備回家去。
“寶兒……”
沈君洋站在他的身後,說他沒有醉,可他全身酒氣,臉上兩坨緋紅,站立不穩,一看就是喝醉的樣子。
說他醉了,他又該能說話,甚至還能對她上手。
“放開,不要這樣叫我。”
“你不是沒有吃飯嗎?我做給你吃。”
原來他一直觀察她嗎?知道她還沒有吃飯,知道會上的食物不合她的口味?
她用力甩開他,“我不餓。”
她用力過了度,沈君洋一個沒有站穩,直直地砸在地上,額頭上頓時就鮮血直流。
“啊?沈君洋?你沒事吧?”
他沒有喊疼,傻乎乎地對她笑,“不疼,沒事沒事。”
血都流成那樣了,怎麼會不疼?
“走,去醫院。”
要是他有三長兩短,她怎麼向林珊月交代?
沈君洋扯住她的衣袖,目光柔情地看著她,“我沒事,真的沒事。”
他不願意去,她隻好放棄送他去醫院的想法,她用儘吃奶的力氣把他扶起來,“進去,我給你上點藥。”
經過這麼一摔,沈君洋清醒了一些,能夠準確地指出藥箱的位置。
林珊月用酒精給他消了毒,再上點消炎藥,用白紗布給他包好。
傷口不大,他皮糙肉厚的,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那我走了。”
沈君洋像條溫順的小狗狗,可憐兮兮地祈求道:“我頭痛,你留下來照顧我好不好?”
他都要哭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看著剛剛擦拭的血跡,她相信了他是真的頭痛。
她重新坐下來,“你好了我就走。”
“煮麵吃,好嗎?”
“我不吃。”
“但我餓。”
“你餓和我有什麼關係?”
沈君洋不再說話,起身去了廚房,“喂,你不是頭痛嗎?還能做飯?”
“我是頭痛,不是手痛。”他反駁道。
他去忙了,她閒來無事,認真地打量起了他的房子。
很大,足足有她的兩倍大,光是客廳就有她的一半寬敞了。
她起身走走看看,發現有三室,其中一間房有相同的掛飾,出於好奇,她鬼使神差般地推開進去。
那是他的臥室,整個灰色調,清冷和壓抑,很寬敞,有很大的落地窗,從那裡可以俯視正個小區。
她轉身正要關門,忽然餘光瞥到了什麼,重新回去仔細一看,在他的床頭上,有一塊巨幅海報,而海報上的人,正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