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喲，是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小屁孩還想跟她鬥，實在是太天真太單純了。
沈涼城氣勢微弱，眼睛裡透露著憤怒，儘力表現自己很凶的樣子讓人看得想笑。
“林珊月，你果然說到做到。”
“不然呢？我已經忍你太久了。哪怕你是孩子，我也不會慣著你。”
“婚紗的錢我已經打進你的卡裡了。”
“很好，現在你是來道歉的？”
沈涼城挑眉，表情充滿了不屑，他喜歡把手插在口袋裡，人看起來很高冷。
“我是來告訴你，顧淩把他媽關進精神病院了，這個你知道嗎？”
他總是喜歡給她帶來一些“好消息。”
“謝謝你，剛知道。”
她並不驚訝，仿佛是什麼司空見慣的事情，這讓沈涼城的計劃失策，她怎麼會沒有一點反應，一點都不關注呢？
“你……”
“沈涼城，彆廢話了，你說的這些是想挑撥我們的關係？那我告訴你，永遠不可能，你就放棄那些壞心思吧。趕緊道歉走，我一點都不想看到你。”
以前，她會顧慮很多，那是孩子，長大懂事就好了，隻需要給他時間就好。
現在想來，誰給她時間呢？誰有給沈涼城時間？
一個人要變化不需要太久，可能就是一瞬間。
沈涼城已經不敢再高估自己了，內心一百萬個不願意，也要把這句“對不起”說出口來。
“對不起。”
“可以，行了，我就高抬貴手放過你，以後不要再招惹我，否則我不會再手下留情。”
沈涼城真正懂得了她的狠，之前的仁慈和溫柔都是裝出來的，現在才是她的真麵目。
真麵目示人的他很可恨，很討厭，也很讓人無力。
─
“晚上公司有事，我可能會晚點回來，請帖……”
“我來設計。”
林珊月沒有什麼吃飯的胃口，看著滿桌的菜，已經看出顧淩極儘全力取悅她了。
她拿著筷子，齒間含著筷子，大腦迅速轉動，猶豫著要不要下決心。
“怎麼了？不好吃？”
“不是。”
說吧，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媽？她……好久沒有見到她來找我麻煩了。”
顧淩停下手中的筷子，她的問題明顯驚到他了。
“我就是問問啦。”她沒有那麼想知道。
“她出國了，有事情。”
“哦，好吧，那我們的婚禮……”
“她不會來的。”
“嗯，好。”
……
林珊月沒有再追問，提著一口氣吃下半碗米飯。
隻要有空閒時間，她都要去找沈君洋，每天都要看到他，看到他，她的心才會安一點。
她沒有光明正大地去調查他的病情，隻是讓顧淩的手下私下去關注，已經確定了，他的病情已經無力回天，他開了很多止疼藥，放棄了治療。
林珊月心疼得要死，卻不敢敞亮地去關心一句，他會難過的，她隻能偷偷假裝不知道，然後看著他緊皺的眉頭，看著他隱忍疼痛，在她麵前傻笑。
她見到他的時候，蘭蘭正在他麵前哭得撕心裂肺。
蘭蘭回家去一段時間，打算把戶口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