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從他手中抽回來，坐上電梯微笑著離開，直到電梯門關上，那抹笑容立刻凝固，轉而變成了鐵青色。
……
“姐姐~你怎麼來了？這麼快就辦好了？”
“嗯，好了，還沒上菜？”
“也是你好大兒，說你肯定會回來，說什麼也要等你，我餓死了。”
“怎麼會？那我不來你們不吃了？”
沈君洋信誓旦旦地說道，“這裡離醫院就十幾分鐘，你去哪裡了我還不清楚？怎麼樣？心情現在好點了嗎？”
“好多了，顧淩他母親剛醒沒兩天，他忙死了，想想也能理解了。”
“哎喲……”李寶兒冷嘲熱諷道：“看不出來啊，你什麼時候這麼善解人意了？據我所知，你可是小肚雞腸得很呢。”
李寶兒最了解她，她才不會那麼會為彆人著想，尤其那個人還不是她喜歡的人。
“人都會變的。”
“姐姐，那你們的婚禮……”
“照常進行。”
“看吧？寶兒，我又賭對了。”沈君洋得意地快要歡呼起來。
“你們賭什麼？”
李寶兒泄氣得很，皺著眉頭一臉地不開心。
“我們賭你會不會和顧淩和好，然後繼續辦婚禮。不應該啊，他都一個星期不理你，你都不生氣嗎？除非他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否則你就是冤大頭了。”
寶兒果真最了解她啊。
林珊月想，來到這裡，能夠交到李寶兒這個朋友，就已經值得了。
“那你輸了會怎樣？”
“請他吃一星期的飯唄，你也知道我最窮了。”李寶兒撒嬌道。
“要不要我資助你？”
“謝謝老板，求之不得啊。”
沈君洋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你真是……緊占我姐姐的便宜。”
“怎麼了？我樂意。”
“……”
沈君洋突然安靜下來，進而匆匆忙忙起身，“我去一下廁所。”
他走得很急很急，但她們至今司空見慣了，近來，他的這種狀況非常頻繁，他已經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樣了。
林珊月和李寶兒隻敢直愣愣地坐在原地，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隻期待著，祈禱著他還會坐在這張椅子上，那就是謝天謝地了。
“我一點都沒有暴露呢。”李寶兒更咽道。
她偽裝得很好，她是看到他發病次數最多的人，她明明可以上前去擁抱他給他力量的，可她沒有，她坐在原地，裝作他真的去衛生間了。
等她回來，她還是會刻薄地吐槽他去了太久，很不厚道。
知道真相是如此地難受。
“珊月，要是有選擇，我寧願不知道，太難受了。”
她無助地在林珊月懷裡流眼淚，他痛，她更痛，如果有可能，寧願自己代替他承受。
“寶兒，我們要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