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失落,他絕望了,原以為她是不一樣的,在這個世界上,她是最特彆的,到頭來,他還是像一場夢幻一樣,回到現實當中去,給他當頭一棒。
“你憑什麼指責我?你又能好到哪裡去?”
談到現在,林珊月已經忘卻了他們為什麼爭吵,為什麼會吵架,為什麼談到愛不愛的事情,隻是突然的……兩人的關係又變僵硬了。
“我還要怎麼做?母親以死相逼,告訴我雪兒不是親生的,告訴我她做一切都是不得已,父親給我設連環套,說是最愛我卻找人綁架我,一遍遍對我說謊話…………這裡……林珊月……”顧淩拍著胸口痛苦地說道:“這兒很痛,呼吸都好困難,可裡麵有你,選擇相信你……你能感受到嗎?為何你也要這樣對我?為何你也是謊話連篇?”
林珊月的第一反應是驚訝,所以他的痛苦來源於這些,他每次莫名其妙地傷痛是因為這個。
這是他第一次向她訴說自己的不開心,卻是以這樣的方式。
他在把她當救贖了。
心疼他,同情他,卻做不到與他共鳴。
“我不是你的救贖,成不了你的特彆。正如,你也成不了我的救贖一樣。”
她冷漠地說完這句話,聽到了內心滴血的聲音。
顧淩靠近他的身體一步步後退,直到和她保持著相當遠的距離。
像變魔術一樣,他突然就釋懷了,神色淡然,轉身緩緩地上了車。
直到車子啟動離開,她都沒有回頭看一看。
兩個人就這樣不歡而散。
她也沒有回到他們的住處,為了不打擾沈君洋和李寶兒的二人世界,她獨自去酒店居住。
卻在酒店裡遇到了沈涼城。
他說:“家裡太冷清了,所以我來這裡。”
他現在十分想念以前的家,熱熱鬨鬨的,到處充滿著歡聲笑語,也很濃重的煙火氣息。
失去了才懂得可貴,再也回不到那個時候了。
“丫丫呢?”
“她住在學校。”
丫丫又重新開始上學,由於落下了將近一年的課程,成績在班上排倒數。
她是一個不服輸的人,為了把成績提上來,硬是忍著不回家,說是要好好複習功課。
“嗯。”
林珊月沒在說話,用身份證件開好房間,“我先上去了。”
“等等,你看……”順著沈涼城的方向,他看到了顧淩和蘇曉兒一起從酒店走出來。
才過去八個小時,他就如此迫不及待?
看到了她,蘇曉兒自然地牽起顧淩的手,令她驚訝又失落的事,顧淩並沒有排斥她的觸碰。
他光明正大的當著她的麵牽起了另外一個女生的手,而現在他們還有婚約在身。
林珊月突然發現自己早就已經失去了自我,連基本的底線也失去了。
變得懦弱無能,沒有主見。
“你就看得過去?”沈涼城煽風點火道。
“不用管。”
“喂,林珊月,你可是被當眾羞辱哎,你確定沒問題?”
“我說了不用管。”她冷聲嗬斥道。
沈涼城血氣方剛,不是一個善於忍讓的人。
他毫不猶豫地衝上去,揪著顧淩的衣領就是一個耳光。
顧淩人高馬大,單手抓住沈涼城的手,他再稍微用力一點,沈涼城的手就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