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態變得狂熱,好像饑腸轆轆的老虎盯著剛剛出生的嬰兒。
“砍掉手臂可以再生當然話,要是能砍掉頭還可不可以再生呢?要是挖掉腦子能不能再生呢?”
“我真的超期待啊!”
她眼睛變得亮晶晶。
“啊!殺了你,殺了你啊!!”手鬼亂叫,發火,但是卻再也不敢伸出一隻手去抓白川芨。
明明就是個瘦弱的毛丫頭,明明使用的不是日輪刀,她根本殺不死自己,但是為
什麼,為什麼這麼可怕啊!!!!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傷口像火燒一樣痛,比被日輪刀斬斷還有痛上百倍,他聽見自己的血肉咯吱作響,慢慢在劇痛中失去知覺。
而對麵的瘋子,溫柔又可怕地,衝他笑了笑。
她丟掉了手裡的刀,又抽出新的銀色小刀片,熟練地換上淡黃色的藥物。
手鬼看著她將刀尖對準自己,然後按下一個按鈕,刀身驟然嗡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此時殺掉狐狸麵具的人已經不是第一要務了,要快點離開這個變態,這個瘋子這個神經病才是最重要的!!!
手鬼再次發出咆哮聲,剩下的手臂一齊出擊!
白川芨見此皺了皺眉,“要是手臂全都斬斷的話,不就跟一般的家夥差不多了嗎?更何況這個藥量下去會死掉的吧……”
話雖如此,但是她看起來也沒有什麼換藥的想法。
手鬼的手臂鋪天蓋地地襲來,白川芨迎了上去,往前踏出一步,柳葉刀閃著銀光。
“砰!!!”
出乎意料,那不是正麵攻擊,手鬼的手臂在靠近少女的一刻全部往下,狠狠錘擊了地麵,刹那間塵土飛揚,看不清東西。
就是借著這個機會,他小山一般的身軀飛快蠕動,發揮出這種身軀不應該有的速度逃離了現場。
白川芨纖細的身體隨著地麵的震動搖晃,站立不穩,她捂住口鼻,靜等灰塵落地。
等到灰塵散去,手鬼早已不見蹤影。
白川芨:“?????”
“他,他跑了????”
白川芨難以置信,“這就跑了??為什麼啊?我才剛剛換上捕獲用的麻醉劑呢!!!”
“可惡啊!!早知道一開始就先麻醉了!!!或者在腐蝕裡麵混著麻醉型藥物……沒錯下次就這麼乾!”
她一把丟了刀,氣的快要發狂。
遠處的劍士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們想象不出來要如何安慰這個可憐的研究員。
白川芨實在不甘心,她足足在原地站了半個小時,發現對方確實是逃跑了,而不是在暗地裡進行下一次進攻。
“啊——!!!”白川芨無比痛苦。
錆兔躺在地上,血液染紅了一小塊地麵。
白川芨看見他,
伸手測了測脈搏,又翻了翻眼皮,興致缺缺地找了什麼東西給他打了一針,暫時穩定了生命體征。
等她救錆兔的時候,才有人大著膽子上來詢問,看錆兔的情況如何。
白川芨懶得搭理普通人類,滿心滿眼都是剛剛跑掉了的實驗素體,心痛的差點哭出聲。
隻是她這個反應在其他人眼裡麵就變成了,強撐著的小姑娘的委屈害怕。有的人還一直絮絮叨叨地安慰她。
白川芨懶得解釋,就隨他去了。
就在這無聊的過程中,東方泛出魚肚白,天終於亮了。
鬼殺隊劍士最終考核,一人重傷,無一人死亡。
……而且還多了一個人。
*
“多了一個人嗎?”鬼殺隊總部,產屋敷宅裡麵,發出一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