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芨當然發現他們兩個來了,倒不如說,當他們兩個朝這裡靠近的時候就已經察覺——畢竟他們身上還帶著定位器。
因為不想讓鬼殺隊的人知道她身上的秘密,白川芨用指向性地//雷精確攻擊了猗窩座,並且不斷走位,逐漸逼迫對方轉移場地。
但是沒用,猗窩座似乎是鐵了心要紮住在這裡,即使用可以突破穿甲車底端的炸//藥將對方炸飛幾百米,剛剛鬆了一口去要去撿拾戰利品,他也能在一分鐘內回來,然後死死地釘在這裡。
這已經不是人類的極限了。那樣程度的爆破下,白川芨毫不誇張地估計,她已經炸掉了對方的半邊身體。
然而他還是完整出現了。
連頭發都沒有燒焦痕跡般的完整。
這種自愈的程度,不僅超出了木原藥理的領域“人類”的極限,而且就連她的導師木原加群——前一個惡性記錄的木原保持者,“生命”的領域也突破了!
基因鏈快速分解重構,蛋白質極致合成,神經蔓延,骨骼生長,在白川芨眼裡,他幾乎是立刻就長好了失去的肢體。
那就意味著,他的自愈速度甚至超過了人類視覺印象經過神經反應到大腦那0.05秒的速度!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白川芨喃喃自語。
好想知道啊——
屬於木原的那一部分“惡”性被激發,她的神色扭曲,笑容衝破嘴角。
太興奮了,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要儘力地釋放自己的破壞力,不必再壓抑天性——這種東西,好想好想好想研究啊!!!!
兩者都無法把對方怎麼樣,猗窩座嘗試猛烈攻擊——並不是說想殺了她,隻是想打暈扔掉,卻被白川芨身邊花樣迭出手段搞的狼狽不堪,連近身都難。
電磁屏障,植物堿毒劑,微生物入侵,次聲波共振,小型驅動鎧甲跟空氣衝擊炮彈……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多花招!就不能堂堂正正地跟他對決嗎??不愧是弱者!!!
猗窩座被她弄的煩不勝煩,但實在不甘心放棄自己用了十幾年的老地盤。
鬼生愛好本來不多,他就是不讓開!
因此也一直僵持到了錆兔跟富岡義勇
的徹底到來。
情況不是很妙。白川芨心想。
跟對方打上頭了,情緒過於激動,她居然忘記這兩個麻煩了,害的她現在不得不把自己的特殊暴露出來,這讓白川芨很不安心。
所以——
白川芨十分自然地心想。
錆兔君,義勇君,請你們去死吧!!!
在跟鬼的戰鬥中死亡是多麼正常的一件事情啊,是吧。如果出現什麼傷亡啦,也根本不是她的錯。木原藥理是弱女子,連呼吸法都不會用哦,她已經很儘力了對吧。
如果這個鬼不能殺兩個人,白川芨也會幫忙的。
沒有人會懷疑到她身上去——這樣無比自然的方法,利用猗窩座除掉兩個礙事的同僚,還能消耗他的體力,如果兩敗俱傷的話贏家就是她嘛!
不用白不用!
白川芨默然後退,沒有阻攔猗窩座的攻擊,而是任憑他拍向富岡義勇。
這一掌下去,估計會變成肉泥吧。靠的這麼近,肯定要濺我一身血,又要洗白大褂了,好煩人。白川芨冷漠心想。
就不能離我遠點再殺嗎?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麵斬擊!”
錆兔劃出精彩的一刀,擋住了猗窩座的攻擊。
他後退兩步,口鼻出血,鮮血滴落在地上,染紅了地麵。
“我不允許你殺掉他!”錆兔斬釘截鐵道。
猗窩座顯然也吃驚了一下,他沒想到錆兔已經是這個傷勢了,仍然還堅持用呼吸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終於露出了自己這天晚上的第一個笑。
“要不是你受傷了,隻有你才有資格跟我戰鬥!”
猗窩座欣賞強者,並且立誌於拉他們變鬼,現在憑借自己意誌力還站在他麵前的錆兔就很好。
“你想要變成鬼嗎?你不該是這樣的!”他當著富岡義勇跟白川芨的麵拉人。
“放棄他吧,弱者就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這對他才是一種折磨呢!”
白川芨眼睛都不眨一下,全神貫注盯著看,這可是從人變成鬼的關鍵信息,要不是時機不對,她甚至要掏出本子記錄。
“錆兔!錆兔!!”富岡義勇急促道。
猗窩座不再進攻,而是饒有興味地等著錆兔回答,他極力忽略站在一旁虎視眈眈的白川芨,免得
對方打擾他為數不多的好心情。
錆兔又咳嗽了兩下,血液順著嘴角流出,一件包裝好的衣服從他身上掉落,摔在了地上。
“不可能!”錆兔對著猗窩座舉起了刀,刀刃相對,堅定道。
“抱歉——”他又低聲說,聲音對著白川芨方向,“把給你買的和服弄臟了。”
白川芨:“????”
怎麼突然扯到她?
她猛然卡住。
時間轉移到十幾分鐘前。
那個時候白川芨剛剛跟他們走散,錆兔跟富岡義勇在祭典中心,那裡有很多小商小販。
錆兔還沒有分析出白川芨的意圖之前,兩個人幾乎是漫無目的在人群中找了找去。
錆兔看著滿目的傳統服裝,突然有所感悟。
“你說……她今天沒有穿和服,是不是因為沒有和服。”錆兔對富岡義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