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迷茫呢。”
“好像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好像整個人生意義都被人否定掉了,現在正在思考呢。”
麵對錆兔這個存在就是抹殺她人生意(惡)義(意)的人,白川芨隱晦地指責。
反正對方也聽不懂。
因為對方太過善良導致自己完全受不了這種事情,乃至於懷疑起自己立身的根本,來自血液裡麵的“木原”屬性帶來的恐懼,要把她整個人連根拔起,什麼都不剩下……
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不害怕!
“這樣啊。”錆兔注視著白川芨,銀色的眼睛裡麵似乎盛滿了月光。
他笑了笑。
“如果你找不到人生意義是什麼,請允許我陪著你尋找,直到找到你的存在意義吧。”
白川芨大腦運轉停滯。
“當然,如果是選擇呼吸法這種人生意義,那麼我想我會幫助到你。”
他以為白川芨是在暗示呼吸法的事情,所以好言相勸。
太犯規了……
白川芨瞳孔散大。
“木原”的成分受到了來自外界的攻擊,是足以解構它成分的善意,對於“暗”來說最糟糕的就是“明”,在陽光的照射下,陰影會消融到蕩然無存。
存在就是否定我意義的人不是彆人就是你!嘴上說著幫助我幫助我,那就離我遠一點,彆讓我在看見你了!!
可是白川芨說不出話來,心裡麵隻有一個念頭——
太可怕了,要儘快逃走,要想方法,理他遠點,越遠越好!
這個時候,響起來救世主般的敲門聲,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去開門。
對麵是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衣裡麵的人,帶著麵罩看不清臉。
“主公大人想跟你見麵一述。”對方悶悶的聲音從麵罩之下傳來。
太好了,看來上天還沒有放棄我。白川芨心想。
錆兔也站起來,看向門口,滿臉關切——白川芨恨不得沒從前置鏡頭看見這一幕,因為除了
讓她頭更疼之外簡直毫無意義。
錆兔:“主公大人,為什麼要找木原?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往門口走了兩步。
隱立刻出聲:“請止步,主公大人隻邀請木原藥理一個人前往,”
白川芨停頓了一下,下一秒真心實意地笑道:“好啊。”
她又
扭頭對錆兔說,“抱歉不能繼續招待你了,我有點急事,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等我回來再找我聊聊。”
太棒了,不用麵對他了。
“沒關係,主公大人是很好的人,不會為難你的。”錆兔為了安慰她說。
“謝謝。”白川芨頭也不回,落荒而逃。
*
被蒙上了眼睛,由彆人背著走,不知道路。
這種體驗不是第一次了,這種毫無頭緒的感覺很不好,主動權好像都失去了——不過那也僅僅是好像。
雖然蒙住眼睛,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到主公的房間,但是白川芨還是有辦法推測得到自己移動的路徑。
途中經過幾個人的交換,想必這個地址是個很重要的信息,不想讓人泄露出去。
要是知道這裡的地形,具體的線路,就相當於得到了對方的一個把柄,可以以此要挾交換了。白川芨這樣想。
相較於麵對一個對她好的人,白川芨還是擅長麵對一個充滿惡意的家夥。
實際上錆兔說的話,她完完全全沒有放在心上,即使是彆人說這個主公再怎麼好,在她耳朵邊重複了再多遍,她都不會放鬆警惕,倒不如說更讓她警惕了——
因為,這種能統率鬼殺隊這樣龐大的無政府暴力組織,背後又有巨額財力支持的人,都不是蠢貨,又同時能統一口徑讓全部的人都認為他是個“好人”。
這就很恐怖了。
不管是真的好人,還是假的“好人”都不會是好糊弄對象。
因此,她抱著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警戒心,靜靜地做著準備。
鬼殺隊主公找我乾什麼?是因為察覺到我的內在了嗎?一開始嫌棄人的實驗體不夠好而放棄想法,後來又得到了鬼作為實驗體,儘情地進行了實驗而放棄了人,但是現在失去了鬼的實驗體,她其實有在琢磨要不要退而找幾個劍士切片看看。
不過,我還沒來得及下手呢!——這時候她倒是完全忘記了致使人失憶,隨便亂丟鬼頭的做法,畢竟對她來說沒有做人體實驗致死就算什麼都沒乾。
白川芨嘗試推測對方的意思。
在蝶屋的生活,稍微也補充了一下她一直以來隻出不進的庫存,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白川芨不會動手,因為一旦動手就是完全破裂不可挽回的情況了。
所以還是要考慮到最糟糕的情況,並且極力避免啊。
白川芨被人放下來了,輕輕地摘去了眼上的布。
撇去布置精巧的庭院不提,麵前那個男人就是傳說中的鬼殺隊主公。
產屋敷耀哉。
無論是發現她的異常想把她驅逐出隊,還是想要拉攏她,使用她的能力。白川芨都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