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樣東西我始終找不到,我問什麼是海葵毒素,但是店主一直說沒有,藥理肯定不會陷害我,他肯定有,就是不願意給我,就跟之前差不多。”我妻善逸絮絮叨叨。
白川芨:“……”
她不會心虛,隻是覺得這家夥太傻。
“然後呢?”她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說藥理肯定不會說不存在的東西,你說有一定就有,但是店主始終不給我,最後……我被打了一頓,丟出來了。最後,店主給了我活的海葵……”
白川芨還沒有說什麼,我妻善逸就哭哭唧唧地開始了,“嗚嗚嗚嗚,藥理我不是很沒用,其他的東西我都找到了,隻有這一樣,你不要走。”
“海葵毒素肯定是海葵身上的,我覺得可能很接近,就拿回來了,藥理你看……你彆生氣。”
黃色的燈光下,灰頭土臉的少年可憐巴巴地將一坨軟體生物舉到白川芨麵前。
那是個很小的海葵,已經死掉很久了,散發著海腥味以及魚臭味,少年的手因為直接接觸海葵變得紅腫,顯然是中毒了。
他眼淚汪汪地看向白川芨,似乎是等著她的最後結果。
“你是傻子嗎?”
過了一會兒,白川芨終於問出聲。
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是笨蛋吧!!她有點生氣了!
“我不是。”我妻善逸立刻反駁,後麵聲音弱下來。
“藥理你彆生氣……我明天會努力的。”
白川芨:“不用了。”
她突然之間心煩意亂,是不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這是之前她從來不會產生的想法,現在卻湧現上來。
“放到那裡吧,我會處理的。”
所謂處理就是丟掉而已,白川芨不需要這種濕噠噠的惡心屍體。
“你是怎麼把你搞成這個樣子的?”她隨口一問。
“藥理是嫌棄我身上太臟嗎?我立刻就去洗澡啊!請不要嫌棄我!!”我妻善逸立刻大叫,看見白川芨驚訝的樣子,更是
激動到在地上撐拱橋。
白川芨:“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妻善逸一下子被按下了終止鍵,望著她。
“你被誰打了。”白川芨麵色陰沉。
絕對不止店主一個人揍了他,他身上分布著好幾個人的腳印,但是更清晰的是,他身上的灰塵分層了,能辨彆出來什麼時候在地上滾了第一次,什麼時候又被打了第二次。
被店長打就算了,被其他人又是怎麼回事?
白川芨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沒有,我沒有被打。”我妻善逸說。
聲音飄忽,眼神遊離,鼻尖充血,在說謊。
“我知道了,你連這個事情都不願意告訴我。”白川芨平靜道,“這段時間打擾了,我這就走。”
“不是的!外麵這麼晚了很不安全啊,有鬼的!藥理你彆走啊,我不是故意對你隱瞞的!”我妻善逸想伸手去拉她,但是發現自己滿手灰塵,怕弄臟她的衣服,手又縮回去了。
“那是怎麼回事?”白川芨深吸一口氣。
“就是,就是,你不是我未婚妻嘛……”提到這個的時候,我妻善逸身上似乎發出粉紅色的光。
“說重點!”白川芨打斷他的話,但是沒有反駁。
“有人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奇怪的東西,我說是我未婚妻要的,她溫柔又漂亮,還很強。他們不信,說肯定不是的,隻有嫁不出去的醜八怪才會跟我結婚,我生氣了,就……”
“所以你們就打起來了?”白川芨問。
“是,是的……”
“是誰?”
“藥理你打不過他們的!!”我妻善逸急切道,“他們人很多,而且很壯很高……”
白川芨:“我連鬼都不怕,還怕人嗎?我妻善逸,你腦子是畸形的嗎?”
我妻善逸:“殺人是違法的,藥理。”
白川芨:“……不殺。”
她終於妥協,“那就是見見,讓他們知道我到底怎麼樣。”
最後幾個字白川芨咬了重音。
“好吧。”我妻善逸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那我去洗澡了……身上這麼臟,不能靠近你。”少年後退一步,“你不要偷看啊。”
白川芨麵前表情。
“好吧,我開玩笑的。”我妻善逸嘿嘿了兩聲,心情很高興地走了。
白川芨則
是站在原地,歎了一口氣,捂住頭。
太衝動了,居然一時間想幫這個小子報仇……
“對了,藥理,這幾天,有奇怪的烏鴉送給你的信。”
我妻善逸在院子裡麵喊,“我都沒有動,放在盒子裡麵了!”
白川芨這才想起來門口有個奇怪的盒子,處於謹慎她沒有動,原來放的是信。
我妻善逸喊完了,就去燒水洗澡。
路過院子的時候,他發現土裡麵有點不對勁。
扒開一看,好像是今天他給藥理做的飯。為什麼要倒掉呢?是因為他做的太難吃了嗎?我妻善逸有點失望,但是立刻下定決心磨練廚藝,決定了,下個目標就是讓藥理不倒掉我做的飯吧!
不過她還真是貼心啊,為了不讓我發現還用土壤蓋住了,果然是為我著想。他高興地想。
白川芨打開盒子,裡麵躺著兩封信,應該是來自錆兔的。
也隻有錆兔在一直跟她寫信了。
“展信佳,最近天氣轉涼,記得保暖……”
*
白川芨覺得錆兔給的信太多了,她都不知道放到哪裡去,要不要回信讓他少來點?
她深切地思考這個問題。
我妻善逸洗完澡又出現了,他看了看白川芨正在讀信,問:“這是你那個叫錆兔的朋友給你的嗎?”
“是。”白川芨回答。
不過不是朋友,隻是認識的人而已。這句話想想她沒說出來。
“下次,有時間可以邀請他來家裡玩。不客氣,藥理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他扭扭捏捏地說。
“不用了。”白川芨秒答。
反正她都要走了,明天去幫這個家夥報完仇就走,這裡她待不下去了。
太傻了,真的看不過去,再待下去被同化了就完了!
順便走的時候再好好給我妻善逸上點課,免得這麼傻彆再被彆人騙了。
“藥理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我妻善逸小聲說。
白川芨正在不知道為什麼心煩意亂,但是她臉上毫無表示,聽到這個消息,她看了看我妻善逸。
“為什麼?”白川芨好奇,要是能被麵前這個蠢貨都能看出來她心情不好,說明她表情管理有夠糟糕的,不過是猜的也說不定,於是她問了。
“因為我從小耳朵很靈,甚至能聽見人的心音
。”
白川芨愣住了,“原石能力?”
現在的原石類型超能力都這麼爛大街的嗎?百萬分之一的比例?她自己就是空間係的原石能力者,這個是……感覺係的??
幸好,為了防止有這種人的出現她可是在身上纏繞了未元物質做成的外骨骼,用於屏蔽各種射線以及探測。白川芨心想。
“什麼?”我妻善逸對這個名詞完全沒有反應。
“沒什麼,我說是說,你能聽見我的心聲”白川芨更保險一點,直接問出聲,反正對方不會對她隱瞞。
“不能。”我妻善逸遺憾地回答,“因為藥理身上好像有什麼乾擾……”
白川芨鬆口氣。
我妻善逸:“……但是,我剛剛聽見了,你的心,它在說,你很煩。”
少年澄澈的金色眼睛望著她。
“我不知道你在為什麼而煩惱,既然藥理不想讓我知道,不知道也沒問題。”
“我想說,今晚月色很美,我們去看月亮吧。”
“人不高興的時候,多看看美麗的東西就會開心起來的。”
我妻善逸朝她伸出了手,“走吧。”
“有我在,不會擔心摔下來的。”
白川芨收起信,認真地看著我妻善逸。
“你覺得,我是誰?”
“你是木原藥理,我的……我的,未婚妻。”
我妻善逸很快回答,他臉紅了,有點不好意思。
“好的。”白川芨回答。
我妻善逸突然有點心慌,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不會走的,對吧?”
“說不定呢。”白川芨這次沒有騙人。
*
還沒有光汙染的地方,月亮能看得非常清晰。
我妻善逸笨手笨腳地在站在屋頂上,掃乾淨一片地方,示意白川芨過來坐下。
銀色的月光撒下來,平等地撒到每一個人身上,贈給他們顏色,從屋頂上能看見大半個城鎮,夜間空氣有些寒冷,我妻善逸小聲打了幾個噴嚏。
“這裡很好看的。”他嘟囔著說。
“……對,你說的對。”白川芨沉默了一會兒回話。
不能在這裡耽誤太久了,她明天幫他報仇完……就走!
在同一片月光下,白川芨的鎹鴉盤旋著飛下來,飛進某個旅店的窗戶邊。
錆兔伸手讓它停在上麵,順便給了它
一盤瓜子。
“她還是那個樣子嗎?”錆兔問。
“呱!!很好呱!!”鎹鴉大叫,去啄瓜子。
錆兔:“這麼晚,應該睡覺了吧,不然又是在做實驗。”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她現在在跟一個小個子看月亮!她在跟一個小個子看月亮!”鎹鴉說。
“哦。”錆兔笑笑,“那挺好的,她有新朋友了。”
“那個小個子說藥理是他的未婚妻!藥理沒有拒絕!藥理沒有拒絕!”鎹鴉委屈。
錆兔臉色變了。
正好富岡義勇走進屋,看著鎹鴉,問道:“木原的鎹鴉又來蹭吃蹭喝了?”
氣得鎹鴉飛起來去啄他,“才不是!才不是!”
“那發生什麼事了嗎?”
錆兔:“沒有。”
他溫柔笑了。
富岡義勇無端覺得這個笑似乎有那裡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人間之屑/白川芨
不過她有在改變了。等等你們不要這麼快定男主啊,萬一男主還沒出場呢……(你
我日六啦!(大聲)我要抱抱嘛!!!
還有今晚可能還有一更……彆等了,明天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