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醒了。
睜眼就看見了白發紅眼的白川芨,她坐在桌子旁邊正在寫東西。
發現我妻善逸醒了才看過去。
“嗚嗚嗚嗚哇啊哇哇我是在天國嗎??還是在做夢!!”我妻善逸哇哇大叫。
白川芨毫不客氣地用手敲了敲他的頭。
“這是在花街,時任屋。我是這裡的醫生。”
“而且,像我這樣的人可不是會去天國,而是會下地獄的哦。”白川芨笑著說。
“不會,芨一定回去天國的。”我妻善逸捂著頭說。
白川芨不想跟他爭論這個問題。
“誰給你畫的妝,醜死了。”
她看著我妻善逸臉邊兩大坨腮紅說。
“是音柱!宇髄天元!那個自稱華麗麗的忍者嗚嗚嗚嗚。”
白川芨沒聽過這個名字,不過是柱,就說明對方很強。
我妻善逸狠狠抹了把臉,又用袖子擦了擦。
“現在呢?現在呢?還醜不醜?”
“還是很醜。”白川芨說。
因為將腮紅和白//粉都暈開了,反而看不清他本來的臉色,顯得像是妖怪。
我妻善逸大哭。
“你原來的樣子就很好看,沒必要化成這樣。”
白川芨安慰他。
“真的嗎?”我妻善逸可憐巴巴地看過去。
白川芨覺得很好玩。
“假的,騙你的。”白川芨說。
“嗚嗚嗚嗚哇哇哇哇!”
我妻善逸爆哭。
白川芨在他身邊坐下,遞給他一張紙,“彆哭了,再哭電解質就失衡了。”
我妻善逸自暴自棄地擦擦眼淚。
“我剛剛騙你的,你金色的頭發最好看了。”白川芨又安慰他。
“我相信了。”我妻善逸閉著眼睛,仿佛英勇就義般說。
白川芨本來想揉揉他的頭,想到對方頭上還有傷,就沒有動手。
“是京極屋的那個蕨姬把你打成這樣子的吧。”白川芨問我妻善逸,最後確認一下。
“不是她不是她!”我妻善逸頭搖的飛快。
“你在說謊。”白川芨站起來看他,“看來,就是她沒錯了。”
我妻善逸沉默了一會兒,“可是她是等級很高的鬼,你會受傷的。”
他知道白川芨想乾什麼,但是這次和之前不一樣,一不小心
就會死掉的。
“我不會死,你相信我嗎?”白川芨問他。
我妻善逸堅定地點點頭。
“所以你就在這裡跟灶門炭治郎一起帶著,這裡還是比較安全的——”白川芨的話還沒有說完。
“不!”我妻善逸拒絕了。
白川芨:“?”
我妻善逸一向完全聽從她的話,這還是白川芨第一次被拒絕。
“我要跟你一起去!”我妻善逸鼓足勇氣說出這句話。
“我現在,我,我已經不是那個軟弱到,隻能躲在你身後的那個人了!”
“我努力了很多了……所以,芨不要再拋下我不管好不好嗚嗚嗚嗚。”
白川芨愣了一下,“你,善逸……”
“我也想像他們那樣,可以大聲說出保護你這種話來的啊!”我妻善逸大聲說。
“誒?”
我妻善逸閉上眼睛,他已經準備好迎接拒絕的話。
因為他真的很弱,可能給芨帶來困擾……但是即使是這樣,他也想幫忙!
出乎意料的是。
“如果是善逸的意見,我就同意了。”白川芨歎口氣說。
“因為善逸總是老是同意我的話啊,難得好不容易提出自己的意見呢。”
“嗚嗚嗚嗚哇哇哇,我就知道芨最好嗚嗚嗚嗚”我妻善逸想撲上去抱住白川芨,被少女抵住額頭。
“把你臉擦乾淨啦。”白川芨說,“那個叫宇髄天元的家夥化妝水平可真是菜,我來幫你,一定讓她們都震驚。”
“嗯???芨還會化妝嗎??”我妻善逸震驚了。
因為從來沒有見過白川芨化妝,我妻善逸下意識以為白川芨不會化妝。
雖然芨的素顏都很好看,嘿嘿嘿。
“隻要見過一眼就行了,又不是很難。”白川芨簡單回答道。
她是不化妝沒錯,搞研究的時候忙的飯都不吃,更彆說化妝了。
但是隻要是見過,簡單複製一下對白川芨還是不難的——要知道她可是連呼吸法的人體狀態都能複製的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白川芨手裡就出現了一套化妝品。
粉底,氣墊,眼影,睫毛膏,隔離霜……
研究所裡麵有學姐喜歡化妝,所以在她的空間裡麵相應也有化妝品。
我妻善逸看著一堆東西,驚呆了。
“要,要這麼麻
煩嗎?”
當時宇髄天元可是就簡單地給他們塗了白//粉,加了點腮紅而已。
白川芨沒有回答,直接開始了。
“唔,一開始首先應該這樣……”
我妻善逸閉上眼睛,不再看。
小刷子輕柔地在他臉上掃著,他的心上好像有小刷子在動,一下一下,有點癢癢的感覺。
熟悉的心跳聲近在耳邊,他睜眼就能看見白川芨精致的不像人類的臉。
“芨……”
白川芨:“嗯?喊我乾什麼。”
“沒什麼。”
希望化妝的時間長一點,我妻善逸心想。
*
“畫好了。”白川芨拍拍他的肩。
“金色的頭發很漂亮啊,眼睛也是。”
隻可惜頭發有點短,如果長長之後紮單馬尾也很帥氣。
“真的嗎?不是快玩笑嗎?”
我妻善逸睜開眼睛,水汪汪地看著她。
經過白川芨的化妝技術,他的皮膚看起來透徹剔透,白的近乎透明,眉毛被微微修理過,五官柔和精致。
混雜了男孩子的英氣跟女孩子的秀氣,有種超脫性彆的美感。
“對啊。”白川芨說,“是個小美人,自信點啊善逸。”
她把精致放到我妻善逸麵前。
我妻善逸簡直不敢相信那是自己,他想摸連,卻又沒有,怕壞了妝。
一個激動,他在地上打滾——然後又被白川芨拎起來了。
“芨好厲害啊!及好厲害啊!”
“一般般。”白川芨嘴上謙虛著,心裡卻很高興。
雖然受到讚賞是從小到大都有的事情,甚至因為天賦過強得到了怪物的名稱,但是她還是很少有像這麼高興的。
因為發出讚賞的人不一樣嗎?
“好了,就這樣,你回到京極屋,給那些看不起你的人一個驚嚇吧!”白川芨輕聲說。
“好!!”我妻善逸在屋裡撐拱橋。
這時候,灶門炭治郎因為做完了老板娘吩咐的活,回到了白川芨的房間裡麵。
看到幾乎是煥然一新的我妻善逸,受到了驚嚇。
灶門炭治郎:“嚇!”
他不敢相信這是跟他一樣接受了宇髄天元打扮的我妻善逸!
“唔,對了,還有你,灶門,我們要去找京極屋裡麵那個鬼的麻煩,你去嗎?”白川芨隨意問了問。
“去!”一聽
說有鬼的消息,灶門炭治郎握緊了拳頭。
“所以,你也要我給你化妝嗎?”白川芨好心問。
我妻善逸坐在白川芨身邊,惡狠狠地瞪著灶門炭治郎,周身散發出讓空氣扭曲的黑氣。
灶門炭治郎艱難地咽了咽口水。
“不用了!我這樣就很好!謝謝白川前輩!”
“真可惜啊。”白川芨感歎了一句,順手揉了揉我妻善逸的腦袋。
對方身邊立刻逸散出粉紅色小花。
……完全被馴服了啊,善逸。灶門炭治郎流著冷汗心想。
“那麼,什麼時候去!”灶門炭治郎急切地說。
“白天,現在。”白川芨把桌子上的書放進空間。
“鬼不是不能見太陽嗎?掀了她的屋頂,看她還活不活!”
“是,白川前輩!”
“是,芨!”
*
白川芨帶著砸場子二人組到了京極屋,“你們這個小女孩,我已經治好了。”
“哪個?”老板簡直不可思議,看來看去沒有發現醜女善逸,隻發現了清秀的金發美人,最後不得不相信了自己的推測。
他大驚。
原先那個送出去的醜女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一個金發小美人了?
難道時任屋的醫生還自帶整容效果的嗎???
“是的,她之前被花了亂七八糟很可怕的妝,全部擦掉就好了。”白川芨溫和回答。
“謝謝,您的幫助。”老板說。
“那麼身後這孩子是?”
“我的侍女。”白川芨麵不改色,“我聽說這孩子說你們這裡的蕨姬花魁身體似乎不太舒服,於是就過來看看。”
老板的臉色一下子變為慘白,“善子一定是在撒謊,蕨姬花魁什麼事情也沒有,快帶著她離開吧,我們這裡不需要了!”
白川芨很固執:“不行,怎麼能諱疾忌醫呢!我不看一看怎麼知道怎麼樣!要是病情嚴重了,你可耽誤不起!”
老板:“不是的!這孩子胡說的!她今天就是被蕨姬花魁摔傷的!”
老板執意不讓他們進去,看來也是為了他們好。
白川芨心裡歎了口氣。
“你說的對,這種事情還是看病人本人的意見。”
“抱歉,打擾了。”
白川芨帶著他們兩個退了出來。
“那麼要怎麼辦呢?白川前輩!”
灶門炭治郎緊張地問她。
“他不讓我們從正門進去,那就從側麵。”白川芨紅色的眼睛裡麵閃動著無機質的光芒。
“那個蕨姬是鬼,肯定不能在太陽下生存,現在是白天,她絕對在裡麵的屋子裡麵。”
白川芨帶他們繞道了後牆,翻牆進去。
抬頭望著上麵的窗戶,白川芨從背後伸出觸手,把他們兩個都丟了上去,最後自己再上,關上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