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鎹鴉太過給力,又或許是八卦本身是進行完一場大型戰鬥之後的人們的心裡寄托,總之白川芨脫離單身的消息被很多人知道了。
她在這裡擁有自己的房子,錆兔送她回去的時候正好遇見了有鬼鬼祟祟的人在白川芨的房屋前徘徊。
“什麼人?”白川芨皺了皺眉毛,看清楚之後才展開,“是來找我看病的嗎?”
錆兔:“應該不是。”
那個青年上前,白川芨認出來是之前給他做過外科手術治療的——她的刀法也很好,內外兼修。
他看了看白川芨背後的錆兔,表情一瞬間灰敗,但是很快又咬咬牙鼓起勇氣。
錆兔:“你跟他聊吧,我在那邊等著你。”
他大概知道對方是來乾什麼的,但是這樣也好,能讓那些家夥都死心。
白川芨不明白錆兔為什麼要後退,她覺得這種事情沒什麼不能聽的。
白川芨:“請問,你是來定期檢查的嗎?傷口恢複的怎麼樣了?要我再看看嗎?”
她公事公辦地詢問。
對方似乎不是很想回答,紅著臉支支吾吾,“不是,沒有問題……不,我今天不是——”
白川芨有點煩,如果沒有問題的話,為什麼要來打擾她跟錆兔的相處時間?有這個功夫她還不如多看兩眼錆兔的臉呢。
既然答應了對方要交往,那麼本來在白川芨眼裡差不多都一個樣子的人類裡麵,錆兔就自動變成最耀眼的一個,給他加上超級濾鏡。
無論有多少人在,第一眼永遠先看到他,在大腦裡麵的第一順位,最先識彆和優先對象。
所以導致的後果就是,現在對於這種跟工作無關打擾她的人有點暴躁。
白川芨:“有話快說,我還有事情呢。”
這是她最後的耐心,反正錆兔也走遠了,這個人要是再逼逼,白川芨就毫不客氣地用點手段讓他昏迷。
青年:“好,好的……”
他鼓起勇氣問:“請問,白川桑,是真的和水柱大人交往了嗎?”
白川芨:“是的,他現在我男朋友,你怎麼了?”
她看著對方漲紅的臉,跟支支吾吾的說話方式,很像害羞時候的表現,突然之間心領神會。
“所
以你喜歡他嗎?我是不會退讓的。”她簡明扼要地說。
沒辦法,畢竟錆兔是在是太可愛了(錆兔:?),要是因此吸引到男孩子也理所應當。
青年:“不,不是的!!”
他臉更紅了:“我是,我喜歡你!”
白川芨:“???”
她壓根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畢竟再怎麼說她都是非人類,這種外表看上去也詭異的可怕,所以為什麼有人會喜歡她?
喜歡她還不如喜歡錆兔呢,畢竟錆兔毛絨絨又很暖和。
青年:“所以,所以我完全沒有機會了嗎?一直不敢表白,隱藏自己的心意,結果卻被水柱大人搶先了!”
白川芨還在迷惑之中。
青年:“但是現在,我……我,即使競爭對象是水柱大人,我也要展現自己的心意!”
白川芨看了看他。
白川芨:“……謝謝,但是我拒絕。”
她非常乾脆利落。
青年失落了一下,又看了看遠處的錆兔:“那隻能祝你們幸福。”
白川芨:“當然會。”
她可是差點接手極樂教的女人,怎麼讓人高興她非常會的。
錆兔早就料到這個事實了嗎?白川芨思考,在對方離開之後,錆兔也回到她身邊,卻什麼都沒有問。
沒有問就沒有問吧。
錆兔反而提起了另一個話題:“那麼關於我妻君……”
白川芨驚愕:“善逸怎麼了嗎?”
錆兔:“……”
“沒什麼。”他最後說。
芨肯定可以處理好……畢竟,她在跟自己無關的事情上做出的斬斷可謂乾脆利索。
*
我妻善逸一回來就接到了噩耗。
白川芨跟錆兔交往了。
完完全全的噩耗,好像把天靈蓋揭開之後往裡麵丟了炸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渾渾噩噩到她的房子前。
我妻善逸抬手敲了敲門。
門開了,是錆兔開的門。
我妻善逸下意識想哭,但是忍住了,他下意識把手被在身後,藏住身後的東西。
我妻善逸:“我想,找芨談一談。”
錆兔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川芨就在裡麵,她還是跟以往差不多,在看醫書。
我妻善逸吸了吸鼻子。
白川芨抬起頭:“啊,是善逸來了嗎?”
她有點頭疼,放下正在勾畫
的筆。
錆兔:“需要我回避嗎?”
白川芨:“這次請再回避一下吧,麻煩你了。”
錆兔離開了這裡,還關上了門——但是沒走遠,站在門後麵聽。
畢竟這是我妻善逸不是彆人。
在抽涕中,我妻善逸先開口:“芨,你真的跟他交往了嗎?”
白川芨:“沒錯。”
我妻善逸看起來馬上就要大哭,白川芨熟練地拿出紙,準備隨時遞過去。
但是對方隻是吸了吸鼻子,強忍著沒有哭出聲。
我妻善逸:“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芨為什麼不喜歡我呢?”
“我可以改啊,我真的可以改,你說什麼我都聽嗚嗚嗚嗚嗚。”
我妻善逸哭的眼淚鼻涕流下來,白川芨沉默地遞過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