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有個灰色大象。祝墨被它吸引伸手要拿,陶文昌按住不放:“帥哥哥對你這麼好,再說聲謝謝吧?”
祝墨懵了,拽著小澡巾就是不肯開口。陶文昌心軟,鬆開了手:“唉,送你了。墨墨你記住,長大千萬彆隨你哥哥。”
浴室裡熱氣蒸騰,薛業紮過針灸不足6小時不能衝澡,隻能熱水擦。往常他都是著迷地欣賞傑哥扒衣服,現在他的心已經快要停跳了。
傑哥掏出來一包煙,叼著點。打火機是自己的。
“傑哥你怎麼抽煙了?”薛業摸了摸喉結,咽唾液。
“有點煩。”祝傑第一次碰尼古丁,咳過就適應了,胸口裡有股力道在往外撞,“饞了?”
薛業點頭,張著嘴,舌頭乖乖縮著。祝傑凶狠地抽了一口,故意把煙摁進水槽。“忍著。”
操,薛業被傑哥剛才那樣煞到了,失望地閉上嘴可心裡驟然起火,仰著頭靠近:“傑哥你讓我吸一口,癮來了難受。”
“一口?一口什麼?”祝傑明知故問,兩手環過去抱他想暴力拆護腰。
“什麼都行,你隨便給我一口。”薛業的手開始往傑哥肩上爬,爬進t恤領口,摸到了區彆於肌肉的手感。
傷口。
他震驚地抽出手,眼睛瞬間充滿暴戾的火性。祝傑不說,等他的火氣往下降。幾分鐘裡薛業的表情從質問變成了哀求。
祝傑又叼了一根,抽完脫光站在水下,眼角還是紅的。“過來。”
“傑哥。”薛業也脫,赤條地站過去,指尖在頸側那條巨大傷口上方滑著,“跟誰動手了啊!孫健那個傻逼?”
不止這一條,背部將近一半全是血瘀,斜著橫在傑哥身上。薛業的心跳開始急促,他把手蓋在淤紫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喉結卻一直在動。
不對,不可能是孫健。校內運動員不敢下這麼重的手。薛業像是被蟄了眼,頭也不肯再抬隻低著看地上兩雙赤腳。
傑哥從沒被打過這麼重。
“哪個傻逼?”薛業痛苦地喘氣,聲音很輕語氣很鋒利,“我他媽打廢了他。”
“校外的。”祝傑披著一身熱水珠轉過來,不能讓他知道,“和你暑假一樣,看不順眼就動手了。你再隨便捶人我卸你一條胳膊,脫臼了自己疼著去。”
校外的?薛業不可抑製地慌了,聲帶仿佛痙攣無法說話。除了背後,胸前也有。他再靠近,手慢慢蓋住心臟靠下的位置,看看傷再看看傑哥的臉,甚至還用手抹擦了兩下,確認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是衣服掉色了。
背後的淤傷在後心,麵前這一塊在心臟靠下,誰他媽下的死手?薛業的手握成了拳,哪怕自己被人圍毆成這幅德性都沒起過殺心。
傑哥這是被好幾個人揍了。操,薛業咬緊牙關,狠狠地喘氣。彆讓他知道是誰,這個仇記著了。
好半天他才抬頭,手護著巴掌大的傷在水柱裡顫了顫睫毛。“傑哥,疼麼?”
“疼。”祝傑在薛業耳朵上咬了一口,“你有藥?”
“沒有……”薛業不知輕重地往前靠,微踮起腳在那道口子上舔,“傑哥你彆罵我,遇不上就算,遇上了我掄開了打。”
“薛業你丫是傻逼麼?”祝傑捧起薛業的臉,從很輕很輕地啄吻變成咬。兩張嘴咬一下,遊戲似的分開幾秒,再親一下,互相渴求地看著。
“薛舔.舔……”祝傑任他舔掌心的傷,揉他通紅的耳朵,“明天會出公告。”
“什麼公告?”薛業的臉一下白了,千萬彆是……
“禁賽了,校外打架。”祝傑挺不在意,“提前和你說,不用擔心。”
幾秒鐘薛業從錯愕到茫然,液體滑下額頭不知道是汗還是熱水:“不行啊,傑哥你不能禁賽,這他媽留檔案的,還能不能救?冬訓……”
“半年,又不是大事。”祝傑打斷他,夾緊扣著他的指縫,“給你老公擦個背?”
薛業還懵著,思緒圍繞禁賽兩個字不散。祝傑隻好壓低聲音,拇指貼住薛業的下唇:“給你老公……練個手藝?”
“啊?”薛業任傑哥隨意描繪他的唇線,“傑哥你受傷了不影響這個吧?”
“你沒傷現在就乾了。”祝傑說,臉上是皺眉,手卻圈握住他。
陶文昌拆了一個快遞包裹,入耳式耳塞。剛收到孔玉微信,明天他的老師來體院授課,抬頭一瞥不得了,祝墨在脫衣服。
他一把拉上薛業的床簾冒冷汗。屋裡就自己一個直男,這要是誤會了可說不清楚。
祝傑再不把他妹妹當回事也會把自己打死,加上薛業就是雙打。倆人現在千萬彆出來。
下一秒,祝傑帶著薛業出來了,洗這麼久在裡麵乾什麼不言而喻。可陶文昌最先注意到的是祝傑身上有傷。
前胸有。祝傑轉身換衣服,陶文昌驚了,後背更嚴重。
誰能把他打了啊,太可怕了。陶文昌回過神,先指薛業的床:“那個,墨墨剛才自己脫衣服,我把簾子拉上了,她是不是要睡覺?”
“薛業。”祝傑開始收拾包,一副拳套,兩瓶香水,“看看祝墨乾嘛呢。”
薛業幾番欲言又止。他誤會了,傑哥受傷也可以把自己摁在瓷磚牆上親缺氧。掀開簾子,豆腐塊抻平了,祝墨趴在被子裡動來動去,好像在聞枕頭。
像個小動物,不像個小姑娘。不等薛業反應,祝墨放開枕頭朝他伸胳膊。
“怎麼了?”薛業靠近。
祝墨一下摟住他,先在脖子四周使勁地聞,最後在左臉親了一口。
陶文昌愜意,真是祝傑妹妹啊,才4歲就知道吸薛業了,有她野逼哥的風範。
“你瞪什麼?”薛業不敢動,怕自己一動祝墨摔下來。
“瞪又怎麼了?瞪你你懷孕啊。”陶文昌笑著,“明天晚上孔玉的老師帶同門來講課,你去不去?”
孔玉的老師?帶同門?師兄們要來了?薛業連忙點頭:“去,給我留個座位。”說完懷裡一輕,脖子上的掛件沒了。
“祝墨。”祝傑把自己妹妹塞回被裡,“抱他,掛門上,親他,我把你掛窗戶外邊,掛10層。”
“哥哥親他,我也親他。”祝墨不害怕,看著哥哥身上的大口子小心翼翼地說,“哥哥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陶文昌:我覺得他倆有種新婚小兩口把孩子扔給爸媽就出去度蜜月的節奏。
祝墨:收獲兒童小澡巾一條,和掛門上掛窗外警告。
此時此刻的傑業:在浴室jj不可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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