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誓言(1 / 2)

() 房子在普通小區,不算特彆高檔但有門衛, 進院要刷卡。刷了卡, 風刮得樹影抖動, 祝墨開始要抱:“哥哥我累了。”

“啊?哦……來。”薛業蹲下,剛要把她抄起來, 傑哥比他快。

“我來吧, 你腰不行。”祝傑說,單手托抱起祝墨。祝墨來了新環境很興奮,東張西望, 學得有模有樣:“哥哥,你腰不行。”

“行。”薛業貼著傑哥的左臂走, “傑哥,我腰好了。”

“好了?”祝傑把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這周日還有針灸吧?”

“有, 我帶著祝墨去, 你去忙你的。”薛業支起胳膊給他們擋風,同樣意味深長, “傑哥,我真的好了……嗯, 好了。”

祝傑光看他, 不說話,大步流星往前走,進了一層大堂不經意地問:“好到什麼程度了?”

薛業由衷羨慕傑哥的臂力,從上到下臂摸了摸:“好到……你不用動, 我全自動的程度。”

“薛業。”祝傑在電梯門開的刹那將他一捏,“你全自動,你自己說的,彆慫啊。”

薛業沒慫但全身酥了,暈頭暈腦跟著,看傑哥拿鑰匙開門。門開,裡麵一團漆黑,祝傑摸到開關,將光明帶了進來。

祝墨變成剛會飛的小鳥,好奇地滿屋亂跑:“我到家啦!到家啦!”

到家了。薛業鼻子微酸,從不敢想和傑哥能走到這一步,他趕緊笑了笑,露出上排白牙齒:“傑哥,祝墨隨你了,愛跑步,再過兩年找個好教練學田徑吧,她應該能跑馬。”

“學體育累,看她吧。”這個房子祝傑肯定看不上,他們先後脫了羽絨服,裡麵都是短袖。

一黑,一白,張蓉送的,當情侶款來穿。體特生冬天愛裝逼,多穿一件,好像顯得自己體能差。

更不可能戴手套,兩雙手被風吹得通紅。

“是不是太小了?”祝傑帶著一身涼氣,掌心還是熱的,拇指滑過薛業的虎口。

“不小,謝謝傑哥。”薛業屈起指節,把紫黑色的小指甲蓋藏好,沒想到砸這麼嚴重。

祝傑乾脆把傷痕累累的尾指勾出來,皺了皺眉,他曾經可是差點把薛業肋骨打斷的人。“疼麼?”

薛業想說不疼,但他知道說了不疼,傑哥一定會讓他疼一下。“還行……嘶,疼疼疼。”

“疼就對了,讓你自己瞎練。”祝傑按著它,帶薛業四處看。

一居室,不大,臥室僅有十一、二平米的樣子,一張光禿禿的雙人床。客廳正方形,帶小陽台。

“先住著,等我賺夠錢再換。”祝傑拉開窗簾,運動包在地上,敞開口露出一副昂貴的拳套。

“不用換啊,這個房……每個月多少錢?”薛業蹲下收拾包,熟練程度宛如流水線操作。

從高一開學這個包就屬於自己管,傑哥找不著的東西,薛業能從包裡準確無誤地拿出來。

廚房傳出嘩啦啦的衝水聲和小女孩的笑聲,大概是祝墨在玩水。

祝傑把他拉起來,兩股熱氣互相噴在對方的肩上。“6800一個月,押二付三。挺便宜的吧?”

“便宜……吧?”薛業沒租過房,可這個使用麵積和裝修不應該6800,估計是挨著大學和一所高中所以水漲船高,“傑哥,要不我出一半吧,反正咱倆住,而且我手裡也有錢。”

“不用,我又不缺錢。”祝傑笑了,沙發拉開是一張雙人地鋪,“咱們睡客廳吧,祝墨睡臥室裡的床。”

“行,我跟你睡垃圾桶都行。”薛業把拳套的紮繩收成一捆,突然覺得少了點什麼,“傑哥,你不是說找了一份拳館任教助手的工作嗎?”

“是啊,賺不少。”

“那你護具呢?”薛業抱著拳套聞了聞,有汗味。

傑哥的護具有全套,同一個品牌,頭盔、護襠、護齒,可包裡隻有護手繃帶。手腕70多塊骨頭就靠兩條繩子和拳套。

護手繃帶的纏法還是傑哥教自己的,親手給自己綁了許多次,能把自己的十根手指捆成木乃伊。

“放在拳館,懶得往回背了。你過來看看,這邊能瞧見體院。”祝傑敲了敲玻璃窗,指甲裡的月牙因為充血,是淡紅色。

贏過三場拳了,又和張權預支兩萬塊,下周全能贏回來。可這些小錢來得太慢了,他要趕快打積分,要打進32強才能贏大錢。

“真的啊?”薛業和他並肩站好,“還真是……傑哥你瞧,體院的樓要是從咱們這個角度看,像不像個彎曲的雄性生殖器官?”

祝傑匪夷所思地看他:“薛業,你滿腦子都是什麼啊?”

“我說真的,剛開學那時候見不著你,我就在主樓遠眺體院,琢磨哪個設計鬼才給體院弄了個標誌性的建築物,這麼狂野。”薛業的聲音小了下去,“我想去操場追星,傑哥你不讓,我不敢去。”

祝傑扭頭看那個樓,還真是,不得不佩服薛業的鬼馬想象力。他把薛業拽近,喜歡從背後抱他,這個姿勢抱得深,萬一被撩火了也不用拉高領。

“我說不讓……你不會直接來麼?”祝傑後悔帶祝墨了,想把薛業掀翻。

“我不敢啊,怕你轟我。”薛業盯著兩個人的腳尖,“舔狗就要有舔狗意識,你不讓,我肯定不敢去。”

“你不敢?你他媽什麼不敢了?”祝傑氣笑,“你給我仔細想,哪一次我轟過你?”

“轟過啊,軍訓天天轟我,還把我關在夜崗亭外麵淋雨,還把我從上鋪摔下來,我給你打蚊子,你說我是獵媽手……”

祝傑冷著臉:“軍訓不算。再說你打蚊子把夜崗亭的玻璃捶碎了,好像是我賠的錢吧?”

“哦。”薛業昂起頭,“傑哥我能枕你一下嗎?”

“枕,反正睡覺我壓你。”祝傑用自己的下巴勾他的頜線。香水味快散了,離很近才聞得到。

“謝謝傑哥。”薛業枕著身後的肩膀思索,差不多的身高使得這個姿勢既不嬌小也不可愛,脖子快斷了似的。

操,還真是,傑哥沒轟過自己,早知道去送六神了。

什麼每一隻蚊子都是準媽媽,敢吸傑哥,薛舔.舔就是無情獵媽手。

“傑哥。”薛業在玻璃上哈氣,慢慢寫了個傑字,“你這個傑字,帥。”

“說說。”祝傑不愛聽人誇他,薛業除外。

薛業靠得很輕,沒有熱戀情侶的那份理所應當,珍惜感受每一次肌膚的接觸:“你看這個字,上麵是木,下麵是水,生機勃勃生生不息。誰給你取的啊?帥!”

祝傑聲音有點壓抑:“我媽說,我五行缺木。水又生木,我就什麼都不缺了。”

“那還挺……挺好。”薛業往後摸八塊腹肌,這真的牛,一般人六塊,和八塊成型需要付出的辛苦和毅力差一個量級。

不一會兒,他懷著心事問:“傑哥,你家裡是不是因為禁賽的事,不讓你回去了啊?你不說,我知道你有心事。”

傑哥沒說話,這是默認,薛業很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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