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要大獎牌。”祝墨看哥哥不吃自己的雞蛋羹,又從兜裡掏小沙包,“哥哥你會拿大獎牌嗎?”
祝傑又嗯一聲,伸手把薛業做的沙包沒收,扔進自己包裡。
“我的小包包沒有啦。”祝墨又要哭了。長大真不好,要上幼兒園,又要學遊泳。
“小包包,我的。”祝傑這才滿意,“你想要獎牌啊?”
“想。”祝墨仿佛看到了希望。
祝傑一句話把她的曙光熄滅:“等你長過1米5,自己贏去。”
“傑哥不好。”祝墨雙手舉泡泡槍,呼呼幾下,往哥哥臉上打了一串肥皂泡。還是昌子哥哥墜好。
薛業一邊欣賞傑哥純英文書寫,一邊把絲瓜往外扔。這樣流利的句式,傑哥是從小開始學英語的吧,不愧是他。
“薛業。”祝傑頭也不抬,“以為我看不見?”
“沒有……”薛業再一次挑食失敗,撿回來吃了。這話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
第一次給sky直播吃晚飯的時候啊,sky也這麼說的!薛業把那個默默給自己打錢的女生記了起來,欠人家好大的人情呢,等比賽完,請她吃一頓好的。
正式出發當天剛好禮拜一,這回等在東門的大巴車隻有兩輛。1號車載運動員,2號車載啦啦隊和隨行。
上車之前薛業反複確認,朝夢想又進一步,和傑哥一起參賽了。
陶文昌和孔玉在後排,前麵是白洋。薛業靠窗坐,左臉曬著太陽,右邊坐著傑哥。
“給誰發微信呢?”祝傑拿過薛業攥著的手機。蘇曉原。
怎麼又是蘇曉原?他倆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密切了?難道他喜歡薛業?
“他問我這次上不上場,說張釗也參賽。”薛業熱了,隻穿短袖隊服,白色的t恤背後是校徽和姓名拚音。
祝傑隨手往上翻聊天記錄,越看越皺眉頭。不僅關係密切,蘇曉原還計劃暑假一起去迪士尼。
有病。
多大了還去迪士尼。
他喜歡薛業吧?
“張釗的成績,就算本人不想上,學校也會給他報名。”祝傑逐個微信群看,不知不覺薛業有了許多聊天對象,同學、師兄、教練、蘇曉原,還有那個幸存者聯盟。
“高中合影帶了麼?”祝傑克製住刪app的衝動。
“帶著呢,這是我護身符,我隨身帶。”薛業一拿拿出兩張。
祝傑上手就接,一通操作將薛業的頭像改成了兩人合影,頓時心裡舒服多了。幾分鐘後,正和薛業聊天的蘇曉原發了幾個問號,又發了一個哈士奇表情包。
[祝傑逼你改頭像?他是不是欺負你!]
[不是,我自願改的,傑哥不欺負我,傑哥最好,又帥又好。]
祝傑按下發送鍵,又拿出自己的手機,找出張釗那個**。
[蘇曉原約薛業單獨去迪士尼。]
一路上,薛業昏沉沉地靠著玻璃補覺,睜眼時靠在傑哥肩上。等最後排的人員撤下之後他們才動身,各自拉著隨身行李箱,跳下大巴三層台階。
目之所及全是各校參賽人員,薛業的困意被鬥誌驅散,瞬間亢奮了。比看小黃片還興奮。
“跟著我。”祝傑跟緊前麵,又回到去年參賽的酒店。
“我跟著呢,傑哥你說咱倆會住一個房間嗎?”薛業還惦記這件事,等拿到房卡再給蘇曉原回電話吧,他肯定也來。
“看吧,不一定。”祝傑往後伸手,“人多。”
“哦。”薛業的外套在腰上勒著,悄悄將一隻袖子塞給傑哥。
大堂麵積有限,被同時辦理入住的運動員堵得水泄不通。傑哥去孫康那邊領房卡,薛業找了一株巨大綠植靠著,打了幾個哈欠。
等遇見張釗,好好問問留學交換生的情況。他想著,正門進來灰色隊服一群,師體院的人到了。
陣仗浩大,參賽人數超出往年。薛業不躲了,迎著灰色的隊流找林景那張臉,沒多會兒狹路相逢,站了個麵對麵。
“你還敢來?”林景問,意外大過預期。
薛業不說話,開始翻胸前掛著的書包。
林景是絕對不想看到薛業的,從小被壓一頭的挫敗感太過強烈:“看來首體大今年是沒人了,連吃藥的人都用上了。”
薛業仍舊不搭理,直到翻出一張a4紙,扇巴掌一樣,直截了當地糊到林景臉上。
“認識中國字吧?田聯和反興奮劑中心的紅戳,自己看。”薛業趾高氣揚,神他媽沒人了,你業爺還是你業爺,讓你在沙坑旁邊哭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