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y掉馬(1 / 2)

兩天之後, 精英賽正式落下帷幕。閉幕式於上午舉行,下午, 薛業隨隊返校, 校園比往常空蕩不少。

快要放暑假了。

“來來來,讓你看看昌哥的情侶照。”體院男生把熱鬨帶回宿舍,陶文昌拿著手機到處顯擺, “看,羨慕吧?”

薛業搖搖頭:“不羨慕, 我和傑哥也有情侶照。要不是你丫裝暈我們還有領獎照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裝暈, 拉不到小姐姐的手。”陶文昌十分高調, 終於輪到自己發狗糧了。

孔玉打完開水進屋,整個人陰沉沉的。

“來來來, 讓你看看昌哥的情侶照。”陶文昌又去攬孔玉,“怎麼苦著臉啊, 讓白隊罰了吧。”

“嗯。”孔玉點頭。

“罰你都是輕的, 我要是白隊就打你一頓。”陶文昌不可憐他,敢動吃藥的心思,挨打活該,“怎麼罰你了?”

孔玉裝作不在意:“訓練量加倍, 每天清理室內館。”

“弱弱就是欠練。”薛業的總結相當硬核, 也最為直接。要成績沒有第二條路,練,往死裡練。

孔玉咳了幾聲, 臉色變了又變。

“不服吧?”薛業往他麵前一站,拿出小師叔的架勢,“師兄說,你在學校歸我管,你不服可以直說。”

陶文昌往後退,不想摻和這場師叔師侄的內鬥。反正這倆人的腦子……也鬥不起來。

孔玉很少直麵薛業的挑戰,但這一回,他接下戰書。“薛業。”

“你說。”薛業等著。

“我犯錯是自己蠢,認罰我服,但是我永遠不會服你。”孔玉也有屬於運動員的堅韌,儘管傲慢,“你等著吧,遲早有一天我會贏你。就算再努力10年、20年,我也要贏你這個小師叔。”

這個樣子,才是薛業眼裡的羅家人。“我等著,等你超過我那天,超不過去你永遠是小字輩。”

“一言為定。”孔玉伸出右手。

薛業和他擊掌:“一言為定。”

這結果再好不過,陶文昌一手攬住一個:“你倆沒矛盾了吧?我給你們看看我的情侶照……”

“陶文昌。”薛業把他的手拍下去,“我發蠟呢?”

“發蠟?發什麼蠟?運動員不搞幺蛾子。”陶文昌裝傻,不給他占便宜的機會。

不一會兒,陶文昌和孔玉去飯堂吃飯,繼續顯擺他的戀情。薛業在宿舍等傑哥,等到有點犯困,乾脆拉開抽屜縫小沙包。

還欠著一百多個啊,這要縫到什麼時候。薛業摘掉戒指戴頂針,穿針引線,突然想到好久沒有開直播了。

再打開直播房間,薛業對這一切感到陌生。果然自己還是適應身體操練,和屏幕對話如坐針氈。

但sky沒有讓他失望,隻用半分鐘闖入直播間,至尊會員特效炸滿屏幕。

“好久不見。”薛業撓撓頭發,“我以為你不會來呢。”

[sky: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薛業瘋狂搜刮話題,“我……我剛打完一場比賽,拿了金牌。你最近怎麼樣?”

[sky:開心。]

薛業笑容拘謹:“開心就好,開心就好……我也開心,我男朋友也拿金牌了,他是中長跑運動員,我們還拍合影了,在手機裡,所以……沒法給你看。”

說到這,薛業理解陶文昌到處顯擺的心情了。

“這是他送我的戒指,你看過吧?”不能顯擺照片,薛業伸手亮戒指,隻見中指上套著一枚大頂針,“不是這個,我給他縫沙包呢……這個,純金的,情侶對戒。”

屏幕裡,薛業舉著一枚金圈,享受這份秀恩愛的快樂。

[sky:好看。]

“我也覺得好看……”薛業把戒指戴好,試探問,“前陣子比賽,一直顧不上直播。不怕你笑話,剛開始做這一行確實是走投無路了,你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拉了我一把。”

[sky:不用謝。]

“要謝要謝,否則我不踏實。”薛業鼓足勇氣,“你在北京嗎?要是在,我請你吃頓飯吧。下學期我正式轉到體院,每天訓練可能就沒時間直播了。或者……我和我男朋友一起請你吃飯,他性格挺好的,不介意。”

[sky:是麼?]

薛業邊縫沙包邊點頭:“是,傑哥性格墜好。這周六你要是有時間……我找你?”

屏幕久久沒有反饋。

[sky:大學地址告訴我,我去找你。]

操,真要見網友了。薛業趕快報地址:“東門啊,彆走錯了,你中午來,我請你吃飯。”

sky回複一個好字,迅速下線。薛業臉色微紅,站起來溜達。不善交友,這是裡程碑式的一大步。

祝傑推門而入,對薛業過於興奮的反應很不滿意。“溜達什麼呢?”

“傑哥你回來了。”薛業一步跳過去,活脫一隻小跳蛛,“這個先……保密。”

“保密?”祝傑從不滿意上升到不爽,捏著薛業的臉擰一把。還敢保密,能耐。

“疼疼疼,傑哥輕點。”薛業吃痛,這可是練過拳的手,和沒練過的真不一樣,“傑哥?傑哥?”

祝傑鬆開手指:“說。”

“體育辦那邊怎麼說?”薛業問,他的手伸進傑哥的T恤,以天熱為由,扒掉上衣。

這種身材就該裸著啊,用孫健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天秀身材。

祝傑對無端被扒有點無奈,但仍舊保持冷酷。“期末考試之後可以申請,需要你完成大一課程,進入大二之前,教務處在每學年的第二學期最後兩周統一辦理。這次比賽你有冠軍獎金,還有特殊貢獻獎。”

“真的啊?”薛業像劫後餘生。轉係應該不難,一來自己是高招體育特長生,二來通過了校隊選拔。下學年正式回歸正軌,踏踏實實當運動員。

“不過你的腰還是多注意。”祝傑伸手一摸,“護腰呢?”

薛業理直氣壯的。“熱,宿舍裡熱,懶得戴了……傑哥,下學年我又是體育生了,你彆想甩了我,你練多久,我就陪你練多久,練到自己不行那天再退役。”

“甩你?”祝傑捏住薛業的喉結,使勁掐了一掐,“傻逼。”

“嘶……”薛業疼得倒吸涼氣,傻逼也認了。

周六中午,薛業空著肚子,拉傑哥在東校門傻等。可是從正午等到下午兩點,曬足了日光浴,仍舊沒有女生來認他。

“不對吧……”薛業心裡咚咚打鼓。被放鴿子了?

祝傑坐在花壇邊上,礦泉水喝完兩瓶。體育生倒是不怕曬,每年夏訓完畢,膚色都要黑幾個度。薛業不說等誰,他也不問,靜靜觀察薛業的各種反應,很有意思。

“傑哥,你餓不餓?”薛業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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