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傑剛脫了T恤,聽到自己妹妹說話的聲音。“她怎麼來了?”
“傑哥。”薛業的渾身火熱被陶文昌這盆涼水從頭澆灌, “今晚看來是咱仨睡了。”
“好耶好耶好耶, 哥哥萬歲。”祝墨下午遊泳累了補過覺,精神得兩眼放光, “我給你們講鬼鬼的故事吧!”
“傑哥。”薛業抱著孩子,“現在怎麼辦?”
昨天說全自動結果自己睡著了, 剛才正要全自動又被打斷, 誰要聽什麼鬼鬼的故事, 薛業隻想脫褲子啊。
祝傑對這件突發情況進行評估, 大概是送不回去了。可是把祝墨交給張釗那個**帶一晚上, 想想就可怕。
教育上可不能再歪了。
“你先陪著她吧,我衝個澡。”評估過後, 祝傑一把拉上浴室門,動作特彆狠。
這個澡衝了好久, 然後換薛業,三人全部洗漱完畢折騰到11點。他們一左一右地躺在祝墨旁邊,體會新婚夫婦帶孩子度蜜月的艱辛。
“你還不困啊?”祝傑晃晃她,想等她一睡著就把薛業綁進洗手間。
“不困,哥哥你屋裡有大月亮, 圓圓的。”祝墨指著玻璃天花板。
“可是月亮也準備睡了啊。不信你看。”薛業看一眼傑哥, 乾渴的咽喉更加不適, 隻想喝冰水,“雲彩都把月亮擋住了……”
“那我講一個鬼鬼的故事就睡。”祝墨奶聲奶氣,“從前, 有4個小幽靈,它們開開心心地生活在一個城堡裡。它們喜歡飄來飄去,還喜歡哈哈笑。有一天,一個騎士盔甲來到城堡裡,就問,你們看見我的頭了嗎?”
“等等。”薛業抱著星黛露,全身僵硬,總覺得腳底板絲絲漏風,“傑哥,我能挨著你睡嗎?”
祝傑拍了拍旁邊的被子,薛業抱著兔子、跨過祝墨、鑽進被窩、調整姿態,從四肢攤開變成金針菇,老老實實貼在傑哥的皮膚上。
“行,她可以繼續講了,我撐得住。”薛業在腦門畫個十字。
祝傑把他懷裡的那什麼露揪了出來,有力氣抱玩具都不知道抱人。“彆講了,祝墨我問你,這是誰給你講的故事?”
祝墨眨眨眼睛:“是俞雅姐姐給我講的睡前故事,叫小鬼鬼愛德華,哥哥你們沒聽過嗎?”
“以後彆再講這個了,睡覺吧,下次我給你講一個開膛手愛德華的故事。”祝傑及時製止祝墨,摁下遙控,天花板的百葉窗徐徐閉合。
“可是……傑哥我睡不著。”祝墨爬起來,自己拉上被子蓋好,想小姐姐。
哥哥伸手給薛業哥哥蓋好了被子。祝墨看在眼裡,小聲嘀咕:“俞雅姐姐每天都抱著我睡覺的……”
哥哥轉身抱住了薛業哥哥。
“俞雅姐姐還給我唱搖籃曲,還拍拍我。”祝墨最後提出抗議。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一個堅定不移的社會主義接班人的歌聲,悠悠飄出祝傑的懷抱。
義勇軍進行曲,薛業害怕時候必唱,百試百靈。
不知道幾點睡著的,但淩晨5點多必醒。薛業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醒來,探出被子半張臉,聞到一股香味。
是自己睡前噴的香水,淡淡的後調。他不懂香,更不懂什麼前後中調沉香檀香。傑哥說好聞,他就噴滿。
還有淅淅瀝瀝的雨聲……下雨了?薛業眯著眼,這種鬼天氣就該補覺。眼前本應是傑哥的睡臉,不想傑哥也醒著。
眼神很犀利,不像是剛睡醒。
眉頭皺很緊,像是要打人。
手裡拿著一部手機。薛業愣愣地看了幾秒,從那個簡約發黃的透明殼認出來,這他媽是自己的手機。
“醒了?”祝傑動動肩,抽出一隻手在薛業鼻子前麵劃了一下。
“啊……醒了。”薛業趕緊抓住那隻手,討好地蹭,“傑哥你什麼時候醒的?”
“醒了有一會兒,雨聲挺大。”祝傑眉峰一動,那個樣子,薛業還以為他要把手機塞自己嘴裡,把自己噎死。
“發微博,還叫老公。”祝傑一字比一字說得慢,“所以薛業,你老公是他媽陶文昌麼?”
露餡兒了,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薛業快速眨眼,懷疑這是陶文猹給自己下的套:“傑哥,你聽我解釋,這件事是有來龍去脈的。”
祝傑才不聽這些,捂住他嘴,從鼻翼啃到耳垂,最後掐著大臂把薛業支起來:“彆吵醒我妹。去洗手間,你慢慢給我解釋。”
薛業叫都沒叫出一聲,被押入刑場。
到了早上9點,張釗再一次代表全體成員去找房東要飯。奇怪的是,除了自己和大寶貝兒,誰都沒下樓。
這是都不餓啊,還是下雨天悶覺呢?不管這麼多了,張釗帶著蘇曉原一通吃,享受難得的假期時光。回北京再歇兩天緊接著夏訓,又要挨曬。
“誒,寶貝兒。”他碰碰蘇曉原,“你看咱倆的胳膊。”
蘇曉原呼呼地吹著包子。“你好好吃飯,我不跟你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