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短褲多短啊,容易露餡。”薛業不想撲著兩條雪白的大腿根去測試,不料下場如此淒慘。看來人生不能過於幸福,一幸福就懶散。
祝傑隻好手機百度,他們回到宿舍,濕紙巾爽身粉全拿出來,一通操作把薛業虐服氣了。最後,他又拿出六神噴霧劑。
“傑哥,你信嗎,隻要你噴一下,我活不成。”薛業躲在宿舍犄角誓死不從。
“不信。”祝傑謹遵醫囑,“你噴不噴?”
薛業從堅決抵抗變成軟化求饒:“不噴行嗎?”
祝傑被嬌小型三個字刺了一下。“不噴你以後彆抱我,晚上自己睡吧。”
“噴,噴他媽的,噴大瓶的!來吧!”薛業掀起濕紙巾,閉住呼吸,大有從容就義的情懷。隨著傑哥手指摁下噴頭,噗噗噗幾下,超涼薄荷六神在光下折射出一條小彩虹,落在薛業體表。
薛業嗷了一嗓子,趴在祝傑的下鋪瑟瑟發抖,說什麼都不肯起來。
這麼疼麼?祝傑拍他一下:“起來,穿褲子。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要疼成這樣……可能挺嚴重的。”
“不嚴重。”薛業抖索抖索,“就是……涼,薄荷六神噴完……我想穿毛褲,涼得功性能報廢。”
“哦……報廢更好。”祝傑拉開毛巾被,蓋上他,“省得你找嬌小型摟摟抱抱。”
薛業悲憤地咬枕巾,又想著傑哥吃醋真可怕,又想著下午訓練怎麼熬。
這種濕疹他以前起過,和痱子不一樣。痱子是癢癢,這是疼。布料摩擦絲絲拉拉的疼法。經過方才一勒更是嚴重,明晃晃一道紅,碰都不能碰。
最後沒辦法了,祝傑把薛業的ck撕開一個大洞,直接套軍訓長褲。整個下午,薛業的訓練狀態都是心不在焉,怕難言之隱,又怕被人看出來。
吃過晚飯是難得的自由活動,雷教官又組織籃球局,還拉上年輕教官,教官隊VS學員隊。祝傑不是校籃隊成員,但因為一手大中鋒實力過硬被拉去湊數。
方浩抓緊時機靠近:“看誰呢?”
“這還用問,當時看傑哥。”薛業往場上一指,“傑哥壓手腕多精準,你行嗎?”
“我不行。”方浩將他打量,真看不出來,舔了祝傑三年還真把祝傑舔到了,“你……你和祝傑,現在關係怎麼樣?”
薛業難耐地換坐姿,並攏成少女腿。“挺好的啊。”
方浩繼續靠近:“那你和祝傑是怎麼認識的?他這麼凶,你不怕他嗎?”
怎麼認識?薛業娓娓道來:“我和傑哥是高一軍訓認識的,他睡我上鋪。可傑哥不凶,他脾氣挺好的。”
方浩打了個冷顫,嗯,你覺得祝傑脾氣挺好,他覺得你很好相處,你們自己過自己的吧。
“可我聽……”方浩把昌哥的名字隱去,“我聽彆人說,祝傑高中軍訓那時候惹了不少事,打人,毀壞公物,還罵教官。”
“罵教官?不可能,哪個傻逼造謠呢?”薛業對高一軍訓曆曆在目,那是他人生最黑暗的低穀,想忘也忘不掉,“傑哥沒有毀壞過公物。我當時被護旗隊選走了,傑哥還專門接我回來,沒和教官起衝突。倒是聽說他去年……和教官打起來了,不行,這事我得調查出來。”
方浩逐字逐句記下,仿佛聽到了兩個版本的故事。昌哥說祝傑從高一軍訓就專門欺負薛業,張釗差點氣不過動手教育他。可為什麼薛業說出來……不一樣呢?
不行,這事他必須和昌哥彙報,調查出來。
“祝傑脾氣不行,估計惹過不少人。你怎麼不上去打球啊?”方浩碰他膝蓋一下,把薛業碰得夾緊雙腿捂住了小腹,“我靠……你……生理周期啊?”
“你大爺。”薛業一臉凶巴巴,“你才周期,你每天都是周期,我這是……”
方浩等他的答案。
“我這是生理周期。”薛業靈光一動,“方浩,你是不是我兄弟?”
方浩沒敢點頭,覺得眼前有個大套。
“是兄弟就幫我買點東西……”薛業神神秘秘地說,“事成之後,我請你吃瓜子。”
方浩使勁搖頭,這個薛業已經不是高中那個薛業了,他要給自己下套!
球場上熱火朝天,校籃隊是特長生,打起教官隊堪比切菜。不一會兒大比分的差距敲定了戰局,祝傑也不再控場,把節奏交給隊友瞎打。
節奏慢下來他開始找薛業。剛好一個位置很好的球傳到手裡,祝傑踩著三分球起跳,一個漂漂亮亮的直投。
進球了,祝傑又看薛業,得分之後回頭找人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下場休息他在薛業旁邊坐下:“剛才方浩是不是過來?”
“嗯。”薛業點點頭,“傑哥,我想到辦法了……能解決我的問題。我不能總穿破洞小褲衩。”
“問題?”祝傑剛把礦泉水擰開,方浩懷裡一個塑料袋,偷偷摸摸做賊似的跑了回來。
“我就幫你這一回,你沒看見,小賣部阿姨看著我直笑,我直解釋,說給女朋友買的……”方浩蹲在旁邊嘮叨,“給你,日用的……誒呦我靠,傑哥……傑哥你什麼時候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