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郝運的眉頭更緊了。“我說這個祝傑啊,你們贏了比賽是事實,但現在人家學生要一個說法。”
“什麼說法?”祝傑拚命往後拽薛業,“不服氣比彆的,我跑步不行,要不就比跑步吧。”
“你……”郝運語塞,嘴上也要氣出包來,“你們啊,各自帶著各自的學生歸隊,彆給我找麻煩了,都是大學生學著成熟些,拿出軍人的氣度來。”
總教官發話,小教官也不好再糾纏。中午雨勢見小,浩浩蕩蕩的大部隊集體換上雨衣去吃飯。
下午的雨完全停住,訓練內容一切如舊。土地吸飽水分變成泥巴地,每雙軍靴和褲腿都裹了一層泥漿。晚上,薛業把自己和傑哥的褲子洗乾淨,剛準備洗自己,吹熄燈哨了。
“這麼快!”薛業剛拿出一筒新ck,“傑哥我偷著去洗臉,你幫我留門。”
“你先回來。”祝傑用身體擋住他,“先上床躺著,等教官查完宿舍我陪你去。不然查到洗漱間,看見你脫衣服……嚇死你。”
“可我身上不乾淨,有汗還有泥。”薛業抱著盆不肯上。
“躺我的,等教官走了再說。”祝傑把人推到下鋪,自己翻身上了薛業的床。幾分鐘後樓道裡響起走路聲,雷教官拿著手電筒到處晃,每間宿舍點一遍人數。
最後確定都在床上,雷教官才算圓滿完成一整天的任務,離開了宿舍樓。這時,每間宿舍才算迎來真正的夜生活,紛紛亮起手機燈。
薛業等著傑哥下來,可傑哥遲遲不動。他咳了幾聲,上鋪還是沒有動靜,難道睡著了?
正當他有所遲疑的時刻,腳步聲又神出鬼沒出現了。一時間哀嚎聲成片,不少學生被雷教官殺的回馬槍擊中,明早罰跑圈。
等腳步聲再次消失,一雙矯健的小腿才從上鋪垂下來。祝傑輕輕地落地,把趴在自己枕頭上狂吸的薛業拎了起來。“彆聞了,走吧。”
怕發出聲音,兩個人拎著拖鞋半蹲前進。到了洗漱間薛業趕緊刷牙:“還是傑哥你牛逼,你怎麼猜到教官還要回來啊?”
“瞎猜的。”祝傑擰開水龍頭,“快點啊,不用洗太乾淨。”
“還是洗乾淨點兒吧,我怕自己臭了。”薛業說,突然抓住旁邊的手,“傑哥,你手怎麼了?”
一雙手全是小口子,密密麻麻像紅圓珠筆畫出無數條線。祝傑把手一甩:“沒事,拔河的時候滑了幾下。”
“滑了幾下,都流血了你怎麼不早說啊。”薛業扔下肥皂,拿乾淨的洗臉毛巾給傑哥擦手,“疼嗎?”
祝傑看了看天花板,確認樓道裡沒有聲音。“疼,你有藥啊?”
“沒有,我……你要是下午告訴我就好了,咱們去醫務室拿藥。”薛業抓著那雙手揉了又揉,除了新傷還有舊傷。
骨節上的疤是打拳的血泡留下的,指根上的繭子是練無氧弄的,橈骨上還有一連串的淺疤。
應該是傑哥以前練跑步的時候摔倒過,留下了大麵積的挫傷。其實傑哥的手不難看,隻是落得傷多了,叫人忽視這雙手原本可以很修長。
但他們是運動員,從穿上那身訓練服的一刻,好看、漂亮、舒適,已經不屬於他們的世界。
“至於麼?”祝傑隨口一說疼,沒想到把薛業疼沉默了。
“至於,我也疼。”薛業說,說著說著還有點鼻音。
“你……你疼就不會抱我一下啊!”祝傑等半天了,遲遲不見薛業這根筋搭上,還是要親手操作,“你敢哭我真揍你啊。”
“沒哭,就是鼻子酸一下。”薛業把傑哥緊緊一抱,“傑哥你放心,將來我肯定把你的大G和哈雷掙回來。不行,我太難受了,我得看你照片緩一緩……”
懷抱一鬆,祝傑的眉頭逐漸擰緊。隻見薛業拿出錢包,不僅翻出了他們的高中合影和大學合影,還有一張明顯有年頭的照片。
照片裡的男孩還沒上小學,圓寸,穿著黑色遊泳三角褲,抱著人生中的第一個獎杯。
“你他媽什麼時候偷出來的?”祝傑想搶,大意了,太丟人了。
薛業把手一抽:“不是偷的,軍訓前去奶奶家吃魚,我問奶奶要的。我說拿著傑哥的小照片幫他找女朋友去。傑哥你這是什麼時候的比賽啊?”
祝傑看著照片裡的幼稚男孩,不是很滿意。“忘了,好像……少年宮組織的。”
“少年宮?我以前也陪師兄去過。”薛業把照片放在傑哥的臉旁對比,“操,傑哥你真是從小就犀利,眼神都沒怎麼變過……咦,你說咱倆小時候不會見過吧?”
作者有話要說: 陶文昌:早知道我就去軍訓了,啥都沒乾,鍋還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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