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穎半夜下了床,耳朵貼在牆壁上,隱約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脫衣服的聲音,還有耳鬢廝磨的呢-喃,女人低低的驚呼。
隨後一陣輕微的響聲接連不斷的傳了出來。
就好像是床,被人推著,不斷挪動,撞向牆壁一樣。
曾穎雖然年紀小,又怎麼會不懂這是在乾嘛?
筱塚玲子躺在另外一邊,背對著她,看著像是睡著了,其實並沒有,也豎起耳朵,偷聽著隔壁的動靜。
時有時無,斷斷續續,再加上種種聯想,她感覺身體火-熱,纖纖玉手忍不住往下摸去,但最終咬了咬牙,還是收了回來。
曾穎一夜沒有睡覺,一直在聽牆根,雖然心裡早就有所準備,但還是驚詫不已。
天邊已經微微泛起魚肚白,隔壁的動靜竟然都還沒有消停下來。
這體力,也太驚人了吧?
不隻是她,筱塚玲子都暗暗對比起來,遠在東京的太子,趕得上薛禮百分之一麼?
大日本帝國皇族為了保證血統的純正,一直都是和貴族結婚,所以每一代的天皇,身材極其矮小,甚至連一米六都到不了,遠遠比不上中國人。
所以才會一直被稱為小日本兒。
見到薛禮這麼強的體力,筱塚玲子忍不住擔憂起來,自己以後會性-福麼?
要不然乾脆從了薛禮算了?
這個念頭剛一出現,她就猛地搖了搖頭,心說不行不行,自己是未來的太子妃,絕對不能因此妥協。
實際上,幾十年後,她被某個偉大國度的記者采訪的時候,一臉笑容的說道,這輩子最幸運的一件事,就是遇到了薛禮。
……
經過整整一夜的航行,香港島新界已經遙遙在望。
薛禮徹夜耕耘,沒有哪怕一絲疲憊,整個人容光煥發,就連眼神都閃閃發亮。
反而曾倩精疲力儘,慵懶的躺在被子裡,漆黑如瀑的長發水墨似的披散在床上,側臉被陽光微微照映,無比聖潔,好像發著光。
曾倩被無數次索取,到最後都舉手投降,低低的告饒起來,這才睡了一個安穩覺。
事後,就連薛禮都被自己給驚訝到了,心說,難道這是係統帶給他的福立麼?
打開門,走上甲板,天空仿若一塊晶瑩剔透的藍水晶,沒有一絲雜質,簡直美極了。
可當他的目光落在甲板另外一處陰暗角落,心情立刻就低落起來,無數來自大陸乞丐一樣的貧民,擠在那裡,表情惶恐而不安。
他們用耗費前半生積攢下來的積蓄,換了一張船票,以為可以過上幸福安定的生活。
但實際上,隻不過是從一個地獄,跳到了另外一個地獄,水深火惹。
1941年1月,日本天皇裕仁下達了進攻香港的密詔,經過緊鑼密鼓的籌備,同年11月,東條英機下達進攻香港的命令,進攻具體時間,定在12月8日,行動代號“花開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