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本來在享受和薛禮的蜜月,每天都膩在一起,互相喂飯都是常有的事情,談天說地,和剛戀愛的小情侶沒有分彆,可看到這個消息,張愛玲立刻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反鎖房門,就連傭人送飯都無動於衷,薛禮覺得非常頭疼,但又沒有辦法,隻是納悶兒,這種事究竟是哪個缺心眼兒的傳出來的?
老蔣這時候打了一個噴嚏。
“賢胥,我知道,人不風-流枉少年,不過,你可曾想過,和張學良女人發生這種事兒的後果?雖說他現在被軟禁,可在東北的號召力,仍然存在,如果他被老蔣放出來,再次和楊虎城一起帶兵打仗,揭竿而起,反抗日本人遺留下來的滿洲國,以及支持帝製的你,肯定是會有人加入他的隊伍的,你這麼做,實在是太欠考慮了。”
張誌沂坐在沙發上,看似埋怨,實則眼光毒辣的點出了這件事的利弊,以及背後策劃者的動機。
薛禮聽到之後,也是凝重的點了點頭,不得不說,嶽父還真是開明,換做常人估計早就吹胡子瞪眼,連家門都不讓進了,可他竟然還和自己談笑風生,薛禮心裡對這個便宜嶽父的評價再次提高了一個檔次。
這時候就聽嶽父接著說道:“賢胥,你也不要擔心了,愛玲的事情,我會親自去說的,小女孩嘛,你就讓著她一點,不過讓她高興起來的辦法,不用我說,恐怕你也早就知道了,那就是成親,有了名分,你再多女人又算得了什麼?”
張誌沂一副過來人的口氣頭頭是道的勸解。
薛禮啞然失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這件事兒本來他就沒有放在心上,再加上老丈人這麼提醒,他就更放心了。
當當。
他敲響了張愛玲的房門。
裡麵沒有動靜。
張愛玲蹲在屋角,眼眶泛紅,像是一直在哭,後來薛禮沒辦法了,一拳打碎了門鎖,直接推門走了進去,張愛玲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用力捶-打著薛禮,梨花帶雨似的,讓薛禮覺得很心疼。
隨後變戲法似的,薛禮拿出了一大束玫瑰,單膝跪地,用最溫柔的口氣說道:“美麗的姑娘,你願意做我的新娘麼,我沒有鑽戒,但我願意用整個滿洲國做聘禮。”
這句話一出口,張愛玲瞬間呆住了,像是夢想終於實現一樣,半天說不出話來。
薛禮見狀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把玫瑰花收了回去,歎息道:“看來你不願意答應,那算了,我不願意強人所難,可憐這束玫瑰,免不了被扔進垃圾桶的餓暈了。”
“不,彆扔!”
張愛玲終於反應了過來,一把抱住玫瑰,囁嚅道:“你,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假的,這是我這輩子說的第一句假話,因為,我不止要讓整個滿洲所謂聘禮,就連重慶,亞洲,日本,韓國,都要作為我送給你的聘禮。”
薛禮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和認真。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張愛玲瞬間淚崩。
她從未如此感動,哪怕第一次知曉薛禮的身份,和他發生一些至今回想起來,仍覺得麵紅耳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