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因為昨夜她私闖出府,惹了他的忌諱,今日便來折磨她了。二則自已默認了承襲鬼手婆婆,若是自已身上的傷勢一直不好,那麼何以說服他?
夭夭去了世子爺院落,然她敏銳的感受到,屋內有女人。
她遲疑片刻,裡麵和貴進來道:“夭夭,郡主娘娘請你過去。”
郡主娘娘便是侯府的女主人,長遠候夫人。
夭夭她一進去,便與郡主娘娘磕頭行禮。
入目則是那冰蠶絲質的緞子做的繡鞋。
平陽郡主打量著下麵的女人,冰肌自是生來瘦,倒是個冷美人兒。
“昨天救了我兒的是你?”
夭夭回應道:“是。”
“既然如此,你救了我兒,本宮自然該賞你,日後好好在我兒身側侍候,有你享福的時候。”郡主娘娘說完此話,便道,“聽說你能幫我兒解毒?”
夭夭規矩的回道:“是,世子之毒,並不難解開。”
雖然不曾抬頭,夭夭卻依然能感受到郡主絕美的臉上出現的顫動。
因為激動。
“何時能解?”
“今日便可解。”
今日?
世子爺聽到此話,倒是瞥了她一眼,但是卻沒有說話。
平陽郡主輕輕琢磨著這話,她猛然站起,一腳便揣在夭夭肩頭,然而夭夭並無所動,倒是郡主娘娘往後揚了揚,若非有人扶著,平陽郡主必然會摔了四腳朝天。
“你個騙子,敢拿本郡主來消遣,來人,給我拉出去打。打到她說實話為之...”
夭夭微微仰頭,眉頭緊蹙,麵含著不解。
“郡主娘娘何故生怒,我能救他不好嗎?還是郡主娘娘希望他慢點好?”
“好個不知死活的,連京都最好的禦醫都不曾治好,你憑什麼能?”
“你不信我便不信我吧。”
“那你是承認了,來人給我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至始至終,世子爺都不曾說一句話,他隻是冷眼旁觀,丁點都不曾憐香惜玉。
然這或許是對她昨夜出去的懲罰。
二十大板,她則又臥床,二十大板,比起二十軍棍,簡直就是小兒科。
然隔日一早,如煙再次喚她道:“世子爺明日讓你去侍候。”瞧著她滿目通紅,像是因為她?
夭夭不會安慰人,撇開眼,不去看她,道:“能不能照著這個方子給我抓些藥來?”夭夭順便將她僅有的月例銀子遞給她。
“你放心,咱們院子裡就有藥房,我這就去給你弄來。”
如煙將藥方拿了出去,交給了和貴,和貴則將方子交給了禦醫,禦醫看了看方子則道:“這方子......”
和貴不相信她,問:“怎麼樣?是不是瞎寫的?”
禦醫道:“不是,這方子用的極妙,且也極危險,稍有不慎,便會中毒身亡,然若是用的好,與傷勢確實極好的,一看這藥方,便知曉,這人極其善於用毒啊,且手法,讓老身想起了二十年前的鬼手婆婆......”
和貴聽禦醫這般說,神情之中卻有驚喜啊。
“錢禦醫,你可確定?”
“老身從醫四十載,豈能看錯。這誰開的藥方,老身定要前去交流一二。”
和貴笑道:“總會見到的。先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