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中毒腿殘便是二房所為,隻是沒有證據罷了。
所以他提及此事,世子爺定然會很生氣的。
蕭寶兒的確是很生氣,且看著夭夭,蘊含著怒意。
她剛才是要殺了自已嗎?或許是有那麼一點的心思要殺自已?
否則怎麼會將毒藥撒在水壺中?
倘若她沒有那個心思,她便會在二房給她毒藥的時候,便與自已開誠布公,而不是下了藥之後,突然間悔悟。
他衝夭夭招手道:“你過來。”
夭夭走上前,跪在蕭寶兒跟前,蕭寶兒本來坐在桌前,他微微傾身,伸手便抬起夭夭的下巴,道:“你剛才,是想殺我嗎?”
夭夭感受到下巴一陣疼,但還能忍受,她道:“這毒不是我下的。”
“嗯?”
夭夭道:“剛才我去水房給世子爺沏茶,正沏著茶便聽見有聲響,所以我便出去查探了,然我在回來,便查到裡麵有毒,我不敢打草驚蛇,所以回來便要與世子爺您商議,這茶便是證據。”
夭夭感受到他的手勁鬆了些。
夭夭便又道:“此毒唯有西夏才有,然如今又出現在京都之小小後宅,這是否說明,這種毒藥絕非是西夏特供呢?”
“如此爺也就有了理由去查了。”
這才是她給世子爺下毒的緣由。
以自已為誘餌。
“為何不等等?”
夭夭笑了,她問道:“等什麼時候?”
如萱不明白兩人在打什麼啞謎,然他瞧著世子爺與那夭夭眉目傳情,深怕世子爺被迷惑,她上前道:“世子爺,夭夭她居心不良,奴婢親眼所見,是她要害世子爺,那藥也是她親自下的。”
如萱的急切,在世子爺看來尤其的厭煩。
他看了一眼和貴,和貴明白,立馬命人將如萱帶出去。
隨後看著尚嬤嬤道:“尚嬤嬤。咱們府上居然有人使用不明毒物,隨我去稟報郡主娘娘,讓郡主娘娘搜查全府上下。”
尚嬤嬤有些不懂,問:“可是夭夭對世子爺下了毒......”
“尚嬤嬤,夭夭進屋之後,便將茶水有毒的事情告知本世子了,所以她沒有害本世子之心,至於誰要害本世子,還需要查證。”
尚嬤嬤驚訝的看著夭夭,然卻瞧見夭夭回視她的眼神,飽含著通透,恍惚自已派人盯著她的事情,她都了若指掌,而她今日專等著她們來揭露。
這樣子的人,尚嬤嬤莫名感覺得寒意。
然而郡主娘娘聽說了此事,甚是驚訝,隨機憤怒。
居然有人又要害她的孩子,這一次她絕對不允許。
深夜之間便召集府上所有奴仆站在院子裡,她命令冉嬤嬤領著人來去查。
不僅僅是大房,就連二房都不放過。
沈錦繡深夜被吵醒,心中忐忑不安。
“爺,若是大房查找到咱們,該怎麼辦?”
“錦繡,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這種事就該死死咬住,絕對不能透漏出去,有必要,便將你家妹妹拋出去吧。”
什麼?
“爺,她可是我的妹妹。”
“妹妹?你可要想清楚,棄了你的妹妹,便可以救你的父母了。”
沈錦繡微微抿唇,她不是傻子,怎麼不知道這種事暴露出來,她們將會麵臨什麼?
謀害世子,唯有死罪。
蕭玉,他對自已,本無多少情分。
然此刻和福尋來尚嬤嬤詢問情況,尚嬤嬤也很是迷惑,道:“福管事,世子爺被她迷惑了心思,如眉親眼瞧見她給世子爺下了毒,然而世子爺有意要包庇她。”
福管事微微皺眉,即便是他現在想要將毒藥藏在她床下,也不可能了,那毒藥可是......旁人不知,他可是知曉,即便是他想要汙蔑夭夭,卻也絕不能拿出那藥的。
所以這件事必然會不了了之的。
冉嬤嬤帶人去查,然而卻在如眉包裹內查找到了毒藥。
郡主娘娘特彆生氣,當場就命人仗責如眉,然而如眉被打的時候,直嚷嚷她沒有下毒,且是夭夭下的毒。
此事牽扯到二房,郡主娘娘正愁沒有把柄,如此直接將沈錦繡召來。
沈錦繡心中打定主意要咬死不認的。
沈錦繡儀態端莊,隻是與人為妾已經不見當年的傲骨,郡主娘娘微微搖頭,便問:“前些日子有奴才見你去長風閣尋夭夭,你當時給了她什麼?”
沈錦繡跪在郡主娘娘跟前,直言道:“郡主娘娘,奴聽說妹妹得世子爺厚愛,故而前去祝賀,並無彆的事。”
“你沒有給過她東西?”
“是,奴沒有。”
“罷了,你且下去吧。”
沈錦繡汝陽閣,隻覺得背脊濕了一片,隻是還未曾走多遠,便瞧見夭夭,她心神一晃,上前一步便是質問的語氣道:“夭夭,你都做了什麼?你當真對世子爺下了毒嗎?”
夭夭微微嘲諷的看著沈錦繡道:“請你記住,這次給世子爺下毒的則是婢女如眉,而你也管好你的嘴。”
如眉?
沒有被發現便好。
沈錦繡抬頭瞧著夭夭,瞧著她嘴角輕諷,微微尷尬道:“妹妹聰慧,果然無需讓姐姐擔憂。”
夭夭上前一步,湊近輕聲問:“你說,若是被抓住的是我,你現在還能安然待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