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夭夭,你太放肆了,仗著世子爺喜歡你,便為所欲為,可以將侯府眾人不放在眼中了?看來本郡主不教訓教訓你,你都不知道自已是什麼身份?來人呐,拉去處,仗責二十。”
馮嬤嬤一聽,滿眼得意。
然待兩個粗壯的嬤嬤進來,欲要拉她,夭夭便伸手攔了一下,馮嬤嬤驚叫道:“你們快看,她又要打人了。”
嚇得兩位粗壯嬤嬤都不敢上前了。
“反了反了,沈家夭夭,你居然敢當著郡主娘娘的麵行凶,你眼中還有沒有尊卑?”馮嬤嬤趴在架子上,努力抬起頭,“郡主娘娘,她冥頑不靈,這種人幾次壞了府上規矩,不能姑息啊。奴婢瞧著二十大板太少了,應該是打一百板子,扔出府去......才能挽救娘娘您的威嚴啊。”
夭夭心中冷哼,本來她今日不作妖,便不會追究,然今日她卻偏偏往槍口上撞。
隨機她故作一臉無措,眉眼突然間微紅,道:“郡主娘娘,請聽奴婢解釋啊,若是奴婢解釋完,您要打要殺,奴婢絕對不坑。”
“你說。”
“娘娘,昨天半夜,奴婢正在漿洗衣服,親耳聽見馮嬤嬤與人爭吵,之後就打了起來,奴婢本想著快些漿洗完衣服回去睡覺,可誰知她們不知怎麼的,刻意將衣服摔在地上,狠狠的踩,馮嬤嬤跟我說,那是郡主娘娘您最喜歡的衣服,奴婢想要護著,故而與他們推攘了幾下,並沒有打......郡主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召喚和貴還有洗衣局的奴婢來問一問。”
夭夭補了一句:
“昨夜和貴去洗衣局尋奴婢親眼瞧見了。”
郡主娘娘看了一眼馮嬤嬤,馮嬤嬤哀嚎,解釋道:“娘娘,是她動的手,不僅是我,還有幾個受傷了,她還將如風的手,直接撇斷了,心狠的啊......”
郡主娘娘今日得空,便是要做主整一整家風了。
她隨後招來和貴,問和貴昨夜發生了什麼。和貴道:“昨夜世子爺有事找夭夭姑娘,故而命屬下去尋人,屬下去的時候,瞧見馮嬤嬤與幾個人扭打在一起,不知是為何事。”
“那夭夭嗎?”
“夭夭正在洗衣服。”
郡主娘娘微微皺眉,又問:“你去的時候是幾時?”
“子夜一刻。世子爺幾次差人去尋夭夭,都不得見呢。”
郡主娘娘心中多少有些不悅,她管家一直奉行慈悲,然馮嬤嬤居然在子夜的時候還命人做工?這若是傳出去,更會說她虐.待下人們了。
“夭夭,你昨夜聽他們因何而爭吵。”
夭夭道:“好像是有個婢女不小心洗壞了衣服,自殺了。奴婢聽她們說什麼不是自殺,好像是被馮嬤嬤虐.待而死,有人要揭發馮嬤嬤,馮嬤嬤要殺人滅口,故而就打起來了......”
郡主娘娘猛的一拍桌子,鳳眸死死盯著趴在地上的馮嬤嬤,馮嬤嬤欲要反駁,夭夭不著痕跡衝她身後撒了白.粉,馮嬤嬤立馬咳嗽不止,且喉嚨裡宛若被堵了東西,什麼話都說不出。
然郡主娘娘並不相信和貴一個人的話,她將洗衣局的人招來兩個人,隨便問道:“昨夜馮嬤嬤大家的事情,你們看見了嗎?”
“回郡主娘娘,看見了。”
“因為什麼?”
“因為什麼奴婢不知,奴婢隻是隱隱聽見如風姐姐說如枝的死......”
郡主娘娘不知曉如枝是誰,冉嬤嬤忙提醒道:“前段時間後院有個奴婢不小心掉水裡淹死了,她就是如枝。”
“不是意外嗎?”
冉嬤嬤搖了搖頭道:“奴婢也是最近才了解到,那不是意外。”郡主娘娘這下子怒了,然也沒有在這時候過問這件事,她問另外一個丫頭。
“你呢?”
第一次見到郡主娘娘,丫鬟如詩有些彷徨,直言道:
“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郡主娘娘看著這人直接不耐,看了冉嬤嬤一眼,冉嬤嬤輕聲問:“你莫怕,看見什麼就說什麼,郡主娘娘仁慈,隻要你不犯錯,郡主娘娘不會懲罰你的。”
如詩小心翼翼道:“今早上,我聽見馮嬤嬤吩咐人將郡主娘娘您那件最喜歡的衣服給踩爛了,說是誣陷給......”
冉嬤嬤聽後搖了搖頭,馮嬤嬤這次怕是真的要無法翻身了。
隨後郡主大怒,直接命人將馮嬤嬤拉下去,攆出府。
今日這場鬨劇,就這麼平息下去了。
然此刻宮裡。
京都裡麵傳出多家商鋪售賣金蟬盅毒,王鐵錘便是坐不住了,上朝便提及齊國公的事情。
“皇上,此事絕對與齊國公無關,必定是奸人所誣陷,請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