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進去,瞧見世子爺正在裡麵寫著什麼,世子爺感受到有人進來,頭也不抬便道:“將東西放下吧,今晚上我還有事,不回去了。”
然他話音落了很久,都不曾有人回應,微微回頭,便瞧見麵前的女子很是認真的看著他。
“怎麼了?”
夭夭問:“世子爺可是在生我的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
“因為我與王將軍設計你。”
不等世子爺回應,夭夭便自顧自的道:
“我本是庶女,又被父親趕出家門了,想要嫁給你,便會有諸多艱難,但是王將軍卻說願意幫我,誘惑太大,我無力拒絕。”
誘惑太大?
嫁給他的誘惑?
才晾一會,這便禁不住了。
蕭寶兒笑道:
“你可是要向爺交代些什麼?”
夭夭抿嘴,小聲道:“世子爺曾說過要娶我的。”
得了,這還怪上他了。
“所以你便不相信我,勾結上了王家?”
“......”
“又不說話了。”
“如今我已經是世子爺的夫人,心願已了,倘若世子爺要罰,我必然沒有怨言。”
瞧著她脆弱中帶著決然,蕭寶兒輕歎一聲道:“夭夭,你是不知王將軍與魏國公之間的勾搭,這不是你能參合的。”
“嗯,我沒參合。”
蕭寶兒搖了搖頭,便道:“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今後彆亂與王家的人來往。”
夭夭回眸問:“那世子爺咱們明日還回娘家嗎?”
蕭寶兒愣神片刻,隨後罵道:“好一個王鐵錘,這是將我摁進坑裡了。”
夭夭低眉望著自已腳尖,心道:怎麼能說是摁,各取所需罷了。
即便是他將您摁在土裡,您也絕對不會丟了這個盟友的。
“你且先回去吧,爺今晚上還有事。”
“是。”
夭夭正要回去,便被蕭寶兒喚住。
“夭夭,你在王將軍府,可見過王將軍見過什麼人?”王將軍最近的行為道行,可是一山高過一山。
若是其中沒有人指點,他是不相信的。
然夭夭搖了搖頭。
“既如此,你先回去吧。”
夜深風高,夭夭一直沒有睡,坐在書桌前,她在等。
不一會金子便進來了。
“主子,世子爺領著人走了。”
“嗯,咱們走。”
夜風涼涼,隱隱伴著驚雷
長遠候府有兩個人影如飛燕一般,離開候府。
魏國公府
魏國公今日回府便尋了諸多人來驗證,然不論是販夫走卒還是他後院婦人,都一一試過,不論是誰,都能打開。
想起那以血喂之的言論,便想要人試試。
陸辰毅聽說魏國公將冰魄拿在手中,忙去魏國公府,到了的時候正瞧見魏國公在研究冰魄。
陸辰毅忙道:“此劍邪乎,絕對不能留啊。”
“陸大人可是知曉什麼?”
“大人,臣知曉,此劍乃是齊劍君經曆一年時間馴服而得,絕非是什麼以血喂之,讓其認主的。”
魏國公皺眉,似乎不相信。
“此事蘇大人和費大人都知曉的,若是魏公不相信,但可以去問問。”
陸辰毅頓了頓,“此劍當初絕對是不能打開的,但是卻被魏公子打開了,您不覺得奇怪嗎?”
自然是奇怪的很。
“你是說這些都是王將軍的奸計,刻意混淆視聽,讓我等迷惑,他是想要隱藏什麼?”
“是。”
“隱藏什麼?”
“少爺的死。”
魏國公心中淒然,然這般一想想,確實很有可能。
“魏公定此劍以前絕對打不開的,然而現在打開了,他必然是希望您調查此事,繼而狀告您一個玩忽職守,知法犯法的罪名啊。”
魏國公看著陸辰毅,眸光突然間放大。
“你知道什麼?”
“魏公,我都能猜到的事情,您以為此事能瞞著旁人?”
“......”
“倘若魏公子不是袁家所害,是王將軍呢?”
那麼袁家必然會揪著此事不放。
“倘若魏公子是袁家所害?那麼王鐵錘必然會將此事鬨大的。可是不論是哪一種,魏公您都得不到好處。”
“......”兒子就這麼白白死了?
“魏公放心,獄中之人我都一一打點好了,絕對不會走漏半點風聲的。”
“......”
“還請您將冰魄給臣,臣這就去處置。”
“罷了,你拿走吧。”
再一次拿著冰魄,陸辰毅驀然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然夭夭準備去往魏府,可她卻感受到冰魄離開了魏府,循著感應而去,卻見到陸辰毅居然拿著冰魄。
夭夭瞧見暗暗冷哼,真是到哪都有他啊。
她往前伸出手,冰魄聽命,瞬間發出寒意,陸辰毅受不住,鬆手丟了冰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