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覺得新奇,京城的女子都這般大膽的嗎?
他略微笑了笑,正要問她叫什麼,但瞧著她梳著婦人發髻,心中莫名可惜了。
“你們先回去吧,過幾日我去看你們。”
“是,蘇小將軍。”
夭夭望著那清雋的身影,微微收回目光。
隻覺得蒲國公很會教育孩子,他將他的庶子都交給了旁人來教育。
且每一個孩子都有所成就,單說這蘇大好就是被她爹一路帶出來的,他爹事情忙,便將他扔給了自已。
兩人可以說是一快成長的。是個可塑之才。
“夫人,咱們回去嗎?”
夭夭收回目光,道:“走吧。”
夭夭回了府上,已經是很晚了,郡主娘娘這幾日都盯著夭夭呢,見她這麼晚回來,便想著教訓教訓她。
然而還不曾教訓他什麼,便見和貴過來了。
說是世子爺讓他來接夭夭的。
郡主娘娘見兒子這般粘著她,說實話,心裡麵是不舒服的。
拉來冉嬤嬤便是一頓囉嗦,冉嬤嬤偷偷道:“郡主,長風閣的人來說,咱們世子爺很粘世子夫人,晚上都折騰許久......今早都快午後了才起來。郡主娘娘若是不喜歡她,可要早做準備...”
“這兩日我也很煩躁,若是她將來生了兒子,雖然是嫡長子,可母親的身份低微,將來必然當不起這一家之主。這諾大的家業,便都落到二房手中了。”
“是啊,郡主娘娘聽說二房那位最近在打聽荀貴人家的女兒。”
“不行,我絕對不能這般坐以待斃。你去給世子爺那邊送婉湯,我回娘家一趟。”
“是。”
而夭夭回去後,緊接著尚嬤嬤便送來一碗湯,夭夭一聞便知曉裡麵是什麼東西。
看到這東西,夭夭莫名盯了盯自已的肚子,她太大意了。居然連想都沒想過這個事情。
孩子,她絕對不能要。
尚嬤嬤見她盯著肚子,心想:定然要鬨騰一番的,好在自已吩咐兩個精壯的婆子在外麵等著了。
尚嬤嬤這幾日戰戰兢兢的,深怕世子夫人尋她的麻煩,然今日冉嬤嬤送來這個東西,她心裡麵莫名是有底。
這姑娘是不受歡喜啊。
也是,郡主娘娘什麼身份,怎會讓這般身份低賤的女子生下侯府的公子呢?
先不說她之前做過丫鬟,名聲又那般的不堪,想當一家主母,那是絕對不能的。
但是世子爺......
她想了想便道:“世子夫人,這是世子爺吩咐的。”
夭夭並不在意這是誰送來的,盯著那碗藥,隻一會,便喝了下去。
尚嬤嬤沒想到這麼順利,她愕然的看著她。
夭夭將碗遞過去,喚了一聲她才回過神來。
待離開院子,她輕聲呢喃道:“這世子夫人莫不是傻子,難不成不知曉,她如今唯有生個兒子方才能夠保住她現在的地位?”
喝了藥的夭夭頭微微有些昏沉,便躺在床上,不一會便睡著了。
隻是這夜裡便一直不安穩,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她回到了她自已的家,爹娘猶在,大哥二哥三哥也還都活著。
家園裡美麗的杜鵑花開著,母親坐在院子裡為他們縫製衣衫,大哥二哥跟著爹爹練劍,而三哥,他卻在研究院子裡的杜鵑花的生長......
可是場景一變,卻瞧見了滿堂的紅,是她大喜的日子,她身披嫁衣,正準備嫁給陸辰逸,這門親事,家裡麵老早定下的。
爹爹重情重義,自然不會做出背信棄義的事情。
而她在簾後隨意一瞄,便覺得長相清秀,眉宇之間還隱隱有些正氣。
兩人第一次相見,他衝她微微一禮,溫和謙遜。
新婚之日
魏國公舉刀殺了他父親,毫無預警。三哥被殺,屍身不知所蹤。
而她當時身著鳳冠霞帔被人送上了馬車,若非阿祥冒死前來報信,她怕是到了京城都不知其中緣由。
她脫下紅裝,拿起阿祥身上的短刀,便抵在陸辰逸的心口,問他:“為什麼?”
“你齊家勾結西夏,做出叛國之事,理應得到懲戒。”
“叛國?誰告訴你的?”
“朝堂上已經有人指征,證據確鑿,魏國公此來,除了抓捕你爹,還有就是要鏟除西夏敵寇。你且先跟我進京,到時候我會為你求情。”
夭夭冷哼,飛身上馬,驅馬前行之際,將陸辰逸拽上了馬車。
“我就讓你看看,我爹到底有沒有通敵賣國。”
他們從北城門進去,一進門便瞧見滿地的屍首,夭夭回了府,隻瞧見地上爹爹和娘親相依的屍首。
夭夭隻覺得天昏地暗。
“魏征,我要殺了你。”
夭夭在西城門處,尋找到了魏征,此刻他正在西城門,與西夏叛賊夏曲叫囂。
“果然沒錯,齊國公與你們勾結,意欲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