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哼什麼?彆忘記了,你如今還要靠著本世子為齊家平反呢。”
“......”
夭夭啥也不說,裹著被子,便往地上躺一躺。
蕭寶兒見她如此,伸腿碰了碰,道:“你說你一個女人,動不動睡地上,像話嗎?”
隨後坐在床上,看著地上將自已裹成蛹一般的人。
“哎,給我說說齊家的事情唄?”
“本世子自小就聽說齊老將軍的傳奇,一直很仰慕,不如你跟我說說。”
“要不說說齊家小將軍的事?”
夜裡,夭夭窩在被子裡,細細想著往事。
正當蕭寶兒以為她睡著的時候,便聽她輕聲歎息一聲。
“世子爺想聽哪一段?”
這是有譜?
“本世子聽說了齊劍君的威名,少年英雄,一戰成名,但也有人說此事乃是老將軍為了給兒子做勢,讓人刻意宣傳的的,你可知曉其中緣由?”
“傳言說我...齊家三將軍以一單騎營救老將軍,其實是假的,不是一人,而是一百人,老將軍被圍,齊家三將軍他當時還不曾入軍營,但聽他父親被圍,心急之下,領著一百齊家府兵前往營地營救,衝殺一番後將齊老將軍救回,且他領百人無一傷亡,堪稱奇跡。一戰成名?若非當時朝廷無作為,兵糧不到,我...齊三將軍並不會上戰場。”
“齊家上麵兩子齊戟魁,齊刀帥,皆陣亡。齊老將軍本想要留下此子,不讓其動用刀劍的......”
三哥他不愛刀劍,他關心的唯有百姓生計,田間種植。
可是她卻不同,因自小手父兄影響,她不喜刺繡,卻獨愛刀劍,因緣巧合得了冰魄,更是所向披靡。
她上戰殺敵,乃是天命所歸。
“其實齊劍君成名之戰,並非在此,而是衡水之戰。”
“當時老將軍被人放了暗劍,傷了肺腑,高燒不退,無奈之下,齊三將軍,穿著其父的鎧甲,上戰迎敵,當時的她在戰場上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且一番較量,斬殺敵人大將首級。”
“等齊家老將軍醒來,知曉這個事的時候,悲憤欲絕,將齊三將軍關入家中,半年不曾出門......”
“世子爺,這些事傳入京城,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談資,可是您能體會齊老將軍聽說自家...孩子...的心境嗎?”她自嘲的笑笑,“齊家兩位公子接連去世,旁人也不過是感慨一句英年早逝,可惜可歎。可又有誰能體會到齊國公接連喪子的悲憤心情...護子之情......”
“當年齊刀帥本有喜歡的人,然因為自已朝不保夕,便生生的壓下了內心的歡喜,直到身死都不曾許諾那女子......”
“然而如今又被人忌憚,汙蔑成叛臣,哼,我倒是要看看,真正的叛臣是誰?”
雖然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地上,他也能感受到地上女子的淒涼。
然他也可以確定,她是齊家的人。
“你告訴我這些,不怕我將你交上去嗎?”
夜色中,夭夭輕聲問:“你會嗎?”
會嗎?
他不會。
他對齊小將軍的做派行為還是有些讚賞的,當時洛城傳來他死的消息,他還有些惋惜。
蕭寶兒突然間道:“夭夭,我們生個孩子吧?”
夭夭嘴上嘟囔了一句神經病,蕭寶兒輕笑了一聲,便沒說什麼了。
隔日一早,夭夭醒來後,蕭寶兒便走了,其實蕭寶兒走的時候她知曉,隻是不想要搭理。
待她起身,如月便端來洗臉水來與她打理。
“世子夫人,郡主娘娘說明日要進宮,讓您準備一下。”
“皇上要招待西夏使臣,三品以上家眷都可以進宮看熱鬨的。”
“我可以去嗎?”
“當然的,世子爺如今在皇城司,官位很高呢。”
夭夭想問的是世子爺會讓她去嗎?
罷了,既然郡主娘娘吩咐,那麼她應該是能去的吧。
“世子爺臨走的時候,讓人送來了許多好看的衣服給您呢。”
瞧著夭夭無動於衷,如月關係道:“世子爺這是在討好您呢,夫人您總是要給世子爺一個台階下,總不能這麼擰著呢。”
討好?
“世子爺說我可以出門了嗎?”
“......”
還討好?明知曉她要的是什麼,誰要他送自已東西。
夭夭看了看外麵守著的暗一,便偷偷給如月說道:“如月,你來。”
不一會,兩人便互相換了衣服,夭夭瞧著鏡中的自已,倒是與如月有七分相似呢。
不一會,夭夭便順利的離開長遠候府。
她在驛站門口停了一下,順便收買人給西夏王子遞了一封信。
上麵隻寫了一句話:“馮克是西夏太後的情人......”
夏丸子看到之後,憤怒不已。
說著便要去尋馮克理論,馮克不知他發什麼瘋,隻能輕聲安撫道:“小王子,太後有令,讓你明日挑釁大梁,讓我大梁武士與大梁比試,挫一挫大梁威風,如此才能為我們西夏爭取最多的利益來。”
“那麼我呢?”
“......”
“你讓我刻意在寶世子跟前說出我西夏汙蔑齊國公之事,是為了什麼?難道你不知如此必然會激起大梁民憤,而我邁不出大梁嗎?”
“不會的,大梁如今沒有獨當一麵的將軍,他們不敢挑起戰爭的。這個你可以放心?”
“我不放心,你知曉昨夜有人襲擊了驛站吧,那人以一人之力挑戰我十八*大梁勇士,且還能全身而退,你如今卻還騙我說大梁沒有獨當一麵的軍士?我不會在相信你了,明日我也絕對不會聽你的命令的......”
“小王子,這是太後的意思。”
“彆說了,太後那邊我自會回去稟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