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妃親自拎著她過去,隻是剛過去的時候,比賽已經開始了。
夭夭看了看周圍,皇上和夏丸子坐在高台,太子蕭正和蕭睿坐在下首邊,幾個人說著話,即便是不去也能知曉,他們幾個在說什麼。
不過是相互吹捧而已。
上次她去驛站鬨騰一番,夏丸子心有忌諱,這一次比賽,隻能會促進兩國友誼,他定然不會在作妖了。
但是竹葉修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了。
或許蕭寶兒尋找的人,能夠應付這場比賽。
夭夭瞧見郡主娘娘在皇後旁邊坐著,想起那些討人厭的夫人,她倒是沒去紮堆。她在台上張望一下,瞧見蕭寶兒在台上,且目光正望向她,
夭夭抬腳便過去了。
夭夭坐在蕭寶兒身側,蕭寶兒微愣,倒是沒有說什麼。
倒是旁邊有人說了句:
“寶世子夫妻和睦,果然羨煞旁人啊。”
“劉大人說笑了。”
旁人一陣調笑,夭夭才意識到自已坐錯地方了。
“世子爺,我去尋郡主娘娘那邊。”
“坐這裡吧,又不是外人。”
劉大人笑著頷首。
夭夭便留下了。
此刻,擂台上西夏武士與大梁將士切磋,一連三人上台,都是大梁武士贏。
太子爺瞧著大梁將士不費吹飛之力便贏了比賽,心中不免輕視道:“常聽聞西夏將士能兵善戰,如今一見,也不過如此。”
夏丸子聽後,微微苦笑。
昨夜他千叮囑萬囑咐,今日上台絕對不能表現出真實實力來。
“這次求和,自然是以和為貴。”
竹葉修不知夏丸子的主意,然他看著台上的人,微微蹙眉道:
“哼,是人都能瞧的出來,這我西夏武士放了水,太子爺居然還大言不慚.......”
“放水?修將軍,你莫不是為了麵子故意這麼說的?”
“哼......”竹葉修看了台下的人,用西夏語,“巴圖,人都被你們丟光了,乾什麼吃的,快給我上......”
夏丸子看著竹葉修,道:“修將軍,要以和為貴。”
“哼,不拿出真本事,旁人還真以為我們怕他們了。”
夏丸子看著巴圖上台,要開口叮囑他,然卻瞧見太子爺蔑視的眼神,一時間到口的話,便咽下了。
認輸不代表如此低三下四。
巴圖上台,不在掩飾,一臉戰勝了五名大梁將士。
“哈哈哈,這才是我西夏男兒。”
皇上臉色大變,看著太子爺的目光,便有些不滿,心中暗罵了一句蠢貨。
四下望去,魏國公一臉漠然,袁大人除了皺眉還是皺眉,遠遠的瞧著王鐵錘似乎有些急,可是卻沒用。
竹葉修看了臉色難堪的太子爺一眼道:“我們家太後經常與我們講,為人處世,切忌張揚,低估了敵人。”說完還白了太子一眼。
一句話說的太子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太子爺在大梁將士人群中看了一眼,然卻沒有一個人能叫得上名字來。
太子爺氣悶,憤恨坐在那邊。
二皇子則在皇上耳邊說了什麼,皇上頷首。
二皇子去尋了王將軍,讓他想想法子。
王將軍看見二皇子,便道:“這不歸我管。”
“王將軍,如此便是助長了西夏威勢,與求和不利。若是西夏使臣回去,便與我國開戰,那麼之前我們做的努力便是白費了。希望王將軍以大局著想......”
“二皇子嚴重了,在其位謀其政,你若是說在外打仗,我沒話說,但是現在這件事我插不了手啊......”
“王將軍,這是皇上的命令。”
“哼......”王將軍雖然這麼說,但是目光往夭夭跟前瞧了瞧,見夭夭無動於衷,他則道,“你且先過去吧,我一會吩咐人上台。”
“好。”
二皇子敏銳,自然瞧見了,王鐵錘剛才那一瞟是在蕭寶兒處?
本來他以為他是故意不幫忙,然而如今發現卻不是,是蕭寶兒的主意嗎?
蕭寶兒意欲為何呢?
然而蕭寶兒看著賽場上那個叫巴圖的武士,心狠手辣不說,力氣更是大的不少。
且一臉戰了大梁將士十人,依然輕鬆應對。
劉瑾道:“西夏這般彪悍難怪齊家一連三位公子都栽在他們身上。可惜啊......”
“可惜什麼?”
“英年早逝唄,聽說齊家劍君是個狠人,斬殺敵軍數十名將軍,如此才能得到西夏投降,以至於求和...就是不知今日這場比賽之後,西夏會提什麼要求......”
夭夭插話道:“巴圖他服了藥。”
蕭寶兒微微蹙眉,下意識的瞧著夭夭一眼。
“難怪......”他尋找的都是軍營裡最好的男兒,不可能接連失誤,“若是如此,那麼這場比賽必輸無疑。”
“看來世子爺之前耗費的心力,要作廢了。”
蕭寶兒的確是沒想到西夏武士這般無恥。
蕭寶兒正要親自上台,然而卻被夭夭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