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微微眯了眯眼。
“馮薇薇,你最好彆惹我,這荒郊野嶺的死個人什麼的,沒有人會察覺的。”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不是你坐的地方。”
“她是我表哥。”
“那是我相公。”
“我就坐這裡......你能怎麼樣?”
夭夭站起身來上前,馮薇薇下意識的縮了縮,夭夭冷哼一聲,便尋了個對麵的位置坐下來。
馮薇薇有些得意,隻是不等她靠著歇息,蕭寶兒便起身了,徑自走向夭夭,不由分說的靠在夭夭身側。
馮薇薇氣急,卻也無可奈何。
幾個人就這麼睡了,下半夜,張闖值夜,蘇大好則睡了,隻是隱約聽見有女子哭泣的聲音,他有些煩躁,睜開眼看著對麵蜷縮在一起的人兒,臉兒蜷縮在膝蓋中,可憐兮兮的。
惻隱之心一起,便站了起來。
“你,是不是想如廁?”
馮薇薇小臉兒從膝蓋中抬起來,火光下,眼睛通紅通紅的。
蘇大好道:“你是不是害怕?”
馮薇薇小臉兒憋的通紅,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陪你過去,你要不要去?”
馮薇薇點點頭。
夭夭睜開眼,微微皺眉,想要起身去代替蘇大好,然還沒有起身,便被蕭寶兒摟著肩膀。
“彆多管閒事。”
多管閒事?
“蘇大好畢竟是男子,如此若是傳出去,與她不利。”
“兩家有意結親,如此更好。”
“她不是不願意?”
“你不是也不願意嫁給本世子?”
夭夭張了張嘴道:“我沒有不願意。”
蕭寶兒低頭看了她一眼,眸中蘊涵著濃厚的質疑。
夭夭尷尬道:“睡吧,明日還要趕路。”
見蕭寶兒重新閉上了眼,夭夭內心一陣波瀾,這男人,都已經吃乾抹淨了,又何須計較?
倘若兩人各奔東西,他又有何損失?
哼,他就是太小氣了,一個男人這般小氣作甚?
她抬頭望向他,火光中,雖然在這野外,這般簡單的處境,也不損他絲毫的姿態。
啊......
一聲驚呼,將在座的所有人都驚醒了。
什麼情況?
“有野獸......”
張闖道:“荒郊野外的,有野獸也很正常啊,怎麼能這麼大驚小怪的,趕走不就得了。”
馮薇薇真的要哭了。
她剛才剛如廁完,便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抓住自已的腳腕,隨後便瞧見一個人影跑開了。
暗一道:“不是野獸,是人。”
夭夭深邃的雙眸,在聽到這些的時候,手腕薇薇握緊了些。
當年三萬人的死,有活口。
就在這附近,所以他們不需要去洛城的。
這裡才是答案。
蕭寶兒感受到她情緒的波動,隨後道:“封鎖這裡,本世子要徹查。”
“是。”
蘇大好和張闖紛紛將目光投向夭夭,見她沒有反對,便也不說彆的。
隻是經過他們的搜索,居然發現一個天大的事情。
在這裡發現眾多綠.營軍軍人的屍體,雖然衣服殘破,屍體已經變成白骨,但是每個軍人都有標識牌,這是為了預防他們死與戰場無法辨識身份。
“全部都找到了嗎?”
“隻有兩萬三千零六十四個標牌。”
“找不到彆的了嗎?”
“世子爺,當初魏征帶著這些人前往洛城,是為了抓捕齊家的人,是不是剩餘的人身亡在洛城?”
“聽說魏征用極少的兵力便將拘捕的齊家全部斬殺,且還與西夏重臣夏曲決戰城外,將夏曲人頭斬殺,那一戰殺的漂亮。”
“暗一,你不覺得奇怪嗎?既然殺的漂亮,那麼這些人怎麼會在這裡?不是應該帶回來慶功嗎?”
“根據魏征的說辭乃是齊家舊部搞的鬼。”
“你相信嗎?”
“世子爺,證據確鑿。”
“陸辰逸的指征?嗬嗬......”蕭寶兒看著不說話的夭夭,“夫人,你覺得呢?”
夭夭道:“世子爺不是調查清楚了嗎?洛城那一戰,是齊家的幺女擊退了西夏兵力,殺了夏曲的。魏征不過是撿漏了而已。”
“這一點,世子爺不是調查清楚了嗎?”
蕭寶兒頷首道:“那麼這些人的死,是怎麼回事?齊家的幺女殺了他們,逃走了?她不肯回京都,因為她知曉他不可能放你回京都的。所以她殺了這些人是嗎?”
夭夭的心情不甚美好,因為他的懷疑。
“絕對不可能,我們家...齊家治軍甚嚴,絕對不會自相殘殺的。齊家軍隻殺敵人,絕對不會殘害同胞。”蘇大好解釋,他看了夭夭一眼,又道,“你懷疑誰都不能懷疑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