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說她自稱是四小姐,這根本就不可能,她明明在婆婆那裡躺著著。
那日他冒死去給小姐報信,剛報了信,便昏了過去,等他醒來去尋她,才發現她已經被抓了。
山體崩塌,她被壓在巨石下,肋骨儘斷,他帶著她去尋婆婆,婆婆說她傷到了頭,醒不醒的過來還不一定。
然而她居然說她是四小姐,他不相信,便親自過來看看,可沒想到卻遇到了魏征,他將他抓起來,嚴刑拷打,隻為了逼迫自已指認她是齊家的姣姣。
他不願,可他卻被人所逼迫
“齊祥,你來看看,她是不是齊家姣姣?”
齊祥握緊手指,本來他以為冒充四小姐的人必須死,他正要指證,卻見到她雙手微微交叉,一隻手輕緩的轉動著她手中的戒指,左...三圈...右...也三圈。
心口莫名一跳。
他突然間開口道:
“我們家小小姐沒有這麼胖。”
“丫丫的,你說誰胖呢?老娘就是背上十斤重的頭麵也比你瘦。”
“......”
老娘?這稱呼這模樣,他隻覺得內心深處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不可能的,小小姐她如今躺在婆婆那裡,昏迷不醒。
不可能啊。
“齊祥,你在做什麼,你家小姐,你難道都不想認嗎?”
齊祥道:“魏大人,我家小姐的確是活著,可若是想知曉我家小姐在哪,你怎麼不去問問陸辰逸?我家小姐是被他帶走的。”
陸辰逸?
“你胡說什麼?”
齊祥道:“當日你殺了我家國公爺,我前去告知被送上花轎的小姐,陸辰逸說我家國公謀反,小姐不信,拎著她返程去尋您對峙,之後被您抓捕,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你們難道不知?”
蕭寶兒笑道:“看來此事還要去尋陸辰逸來?陸大人在哪?怎麼沒有上朝?”
“陸大人家中雙親過世,在家守孝呢。”
“守孝?這種情況,還是召他過來問問清楚吧,看來咱們一向正直的陸大人也說了謊啊。”
皇上道:“去宣陸大人過來。”
此事牽扯麵甚廣,不僅武將等著結果,就連個世家都在觀望。
皇上似乎也樂見其成,他隻需要等著,兩項爭鬥必然會有一勝。
可是現在,這個阿祥的出現,讓事情有了更大的轉機。
魏征這一次,錯算了一步又一步。
不,他絕對也不能閒著。
隨後吩咐盛公公一些事,讓他出去辦個事。
盛公公去接了陸辰逸進宮,路上一番敲打,陸辰逸聰慧,又怎麼會不懂皇上的意思。
他進了宮,見眾位臣公都在,便上前請了安,看到地上跪著的阿祥,心中頓時一涼。
隨後跪下來,向皇上請罪。
“陸大人,你有何罪?”
“皇上,臣因惻隱之心,將齊家嬌嬌私自私藏再彆處。請皇上贖罪?”
“哦,這麼說,齊家幺女果然還活著?”
“.......”
魏征一聽,心中突喜,看著陸辰逸的目光,變的欣喜。
他道:“齊家夭夭果然是活著,就是她,一個能拔出冰魄的女子。”
阿祥乍然聽見她能打開冰魄,莫名又看了她兩眼,但見她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臉頰邊兩顆深深的梨渦,直是秀美無倫,膚色晶瑩,柔美如玉,然自家小姐自信灑脫,張揚不羈,容貌俊美,兩人相比較可兩人根本就不在一個天平上,無法做比較。
若真的倫起來,唯有那雙湛湛有神的雙目中,都泛著聰慧。
且她也能拔出冰魄,即便是她不是小姐,也是與小姐有緣之人。
然正當他要收回目光,卻看見她對他打了個手勢。
“進攻。”
一次次的...不可能是巧合的。
齊祥突然間道:
“她不是我們家小姐,我們家小姐,當初在濰城被石頭砸傷,至今都不曾醒轉。”
“你胡說?”
“我沒有胡說,當初是陸辰逸親手將我家小姐交給我帶走的。”他轉身看向陸辰逸,“陸辰逸,當初你我親眼瞧見魏五仁勾結西夏賊子,假冒齊家舊部,殺害綠英軍近三萬人,你為何不敢說實話?”
魏征隻覺得血流不暢,一口氣出不來,便要暈過去。
“陸辰逸,你可知作假的後果?當初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陸辰逸想起以前,便道:“嗬嗬,魏大人,我當初的供詞,可什麼都沒有說。”
“你......”
蕭寶兒此刻出聲道:“齊家一案上的確是沒有陸大人的供詞,陸大人失去了新婚夫人,一病不起,故而錯過了。”
“你們......”
“皇上......”魏征一直在告訴自已,絕對不能慌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們串謀起來,欲要害我?本官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