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隨意咕噥的一句話,蕭寶兒沒吭聲。
隔日一早,蕭寶兒早早的醒來,瞧著懷中的人還睡著,便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下,隻是剛下床,便被她從身後環繞著。
“放手......”
“相公,你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保證我日後什麼事都聽你,好不好?”
“當真什麼事都聽我的嗎?”
“嗯嗯......”
感覺到身後的人點了點頭,蕭寶兒便道:“放手。”
可是夭夭的手臂環的更緊了一些。
蕭寶兒無奈道:“不是說要聽話嗎?”
“我以後會聽話。”現在不能。
蕭寶兒輕哼一聲,夭夭以為他又生氣了,漸漸的放開手,道:“你彆生氣,我放開就是。”
說放開也不是真的放開,她改而抓住他的手道:“你今中午還在衙門吃嗎?我去給你送飯吧?”
小心翼翼的話,加上她阿儂言語,讓人聽著有三分的心疼。
蕭寶兒道:“中午衙門有飯,你不必去送。”
“那我......”
“你若是沒事,就陪陪母親吧?最近府上要辦喜事,母親會很忙。”
夭夭聲音有些低落道:“哦。”
“放手吧,上朝該晚了。”
夭夭沒放,不死心的問:“那你晚上回來嗎?”
“我若不回來,你是不是還準備讓人灌我酒?”
“......”夭夭有些心虛的撇開臉,“你天天不回來......”
“你還有理了?”
“對不起,我不讓他們灌你酒了。”她又拉了拉他的手,問,“那你晚上回來嗎?”
“不回。”
“哦......”
夭夭知曉在纏著他也無用,便鬆了手。
“世子爺慢走,我會想你的。”
“......”
然今日一天,世子爺心情都很好,同僚們瞧著有些許溫度的世子爺,這一天也不用戰戰兢兢的。
就連皇上見到世子爺,都覺得和顏悅色了。
皇上道:“聽說齊家有個孩子還在?”
蕭寶兒打迷糊眼道:“什麼孩子?臣不知道。”
皇上著了他一眼,便道:“在朕跟前打什麼馬虎眼,去將他帶到朕跟前。”
“皇上?”
“朕的封賞,若無人領取,那不就成了笑話?”
“......”
蕭寶兒並不當一回事,他自有一套說辭在心中,倘若皇上下次在問起,他便說沒找到就是了。
離開行政殿,出門遇見二皇子在。
如今的二皇子已經是晉王殿下,雖然沒有直接封為太子,但是滿朝文武都沒有懷疑過他今後如何的輝煌騰達。
“晉王殿下,有事?”
“世子爺可聽說過齊家的夜鷹軍。”
蕭寶兒微微皺眉,朝堂世家都有私養府兵的權利,然而武將們也有養私兵的,齊家天高皇帝遠,他手中自然也有。
“齊家以前有一支散兵,這支散兵便是後來的讓人聞風喪膽的齊家府兵,名喚夜鷹。”
“一個月前魏家被抄家問斬,搜出了兵符。”
那是從齊家手中搶回來的東西,可是兵符是有,但是卻不知該如何用?怎麼用?
兵在哪都不知道,怎麼用?
蕭寶兒道:“此事王將軍如何說?”
“王將軍說他不認識。”
不認識?
齊家舊部的人,不認識這兵符,這是何道理?
“或許是謠言,且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兵符?”
“所以齊家那孩子,不能走。”
蕭寶兒看向蕭睿,他實在是不懂此人。
“世子爺,或許可以回去問一問。”
蕭寶兒看著蕭睿輕笑出聲,他道:“你知道她是誰?為何不親自去問問?你不敢?因為你從一開始就不相信齊家是被冤枉的?你怕麵對她?”
“.....”蕭睿想要否認,然而內心深處卻有一種彷徨,他望著蕭寶兒道,“寶世子,齊家嬌嬌還在鬼手婆婆那裡,你說,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倘若她真的是齊家的人,應該知曉兵符如何用?”
蕭寶兒並不懷疑,齊祥乃是齊家的人,自然幫助齊家說話,至於陸辰逸,他的心本就偏向齊家,幫助齊祥圓謊,本也無可厚非。
“晉王殿下是何意思?”
“世子爺難道沒聽說嗎?齊劍君,那個斷袖。”
不可能。
“三年前齊劍君攜軍來京城拜見皇上,曾經見過你,對你一見鐘情,還曾向我打聽你,說是要劫走你,讓你當什麼將軍---夫人...他對你鐘情癡迷,沒想兜兜轉轉這些年,她居然成了你的夫人......”
蕭寶兒皺眉,有些咬牙切齒道:“兵符在哪?”
......
蕭寶兒夜裡回了府上,夭夭居然還沒睡,一個人悶悶的坐在秋千上,滿麵愁容。
齊劍君?
怎麼可能呢。
他明明是女子,腹中還懷著他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