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過分?和貴都要氣死了,他伺候世子爺這麼多年,就沒見世子爺為了一個女兒這般儘心儘力過,世子爺受傷回來,與她擦肩而過,而她居然直接無視。世子爺擔心她有急事,還派人去跟著她,而她果然是讓人失望透頂,居然是先去探望了王鐵錘?
她是瞎子嗎?
沒看見世子爺受傷了嗎?
那個王鐵錘不過是在牢房關著,身上是丁點的傷勢都無,可世子爺確實是傷勢嚴重啊。
夭夭被關在門口,不知道是進還是走。隻覺得心裡麵難受極了。
可是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抓住馮克,如此才能解開誤會,還王將軍清白。
夭夭回去,思索良久,最終想出了一個法子,一個真正能引出馮克的法子。
馮克有個兒子,那是他唯一的兒子,一個見不得光的......
但是現在......夭夭緊盯著關閉的房門,然站了好長一陣時間,都不曾見裡麵有人出門。
此刻盯著這裡的尚嬤嬤,老眼微微翹起,眼中終於含著幾分奚落,看到之後便將此地的消息賣給了和福管事,然和福管事立馬將此事回稟給了二房。
蕭玉聽說後,便笑著吩咐道:“這不恰好就有個機會除掉她肚子裡麵的孩子?”
和福聽到後立馬就明白了。
“奴才這就回去吩咐。”
長風閣
夭夭不知道自已站了多久,隻覺得天色變得越來越暗沉了,她知曉自已不能走,也絕對不能走,否則她連被原諒的機會都沒有。
蕭寶兒他最近陰陽怪氣的,顯然是在生氣的。
可是為什麼呢?
自從上次她與二嫂見麵那日後,蕭寶兒聽到那些話...唯有如此了,否則他現在如何這般陰陽怪氣的。
剛才她撇開他去見了王鐵錘更加刺激了他,哎......
蕭寶兒,你是不服輸呢?還是真的愛上我了呢?
若是後者......怎麼可能呢?
“主子,您現在懷著身子,不能久站著,對身子不好。”
金子大聲的提醒著那緊閉著房門的人,“她們不關懷孩子,您身為孩子的母親,不能不為孩子著想。”
夭夭看著金子一眼,微微搖了搖頭,道:“我做錯了事,受懲罰是應該的。”
“主子,您何錯之有,王家可是您的娘家,您父親被抓,難道您不該著急過問嗎?難道真的要您做一個不尊不孝的人,他們才開心嗎?”
“......”
夭夭輕歎了一聲。然這會兒,裡麵的門終於打開了,夭夭一陣驚喜的望著,然而卻是和貴從裡麵走來。
“世子夫人,您且先回去後院歇息歇息吧,世子爺說了,他身上血腥味重,怕您受不住。”
“你進去回話,我想進去侍候他。”
“世子夫人,您身子重,彆傷了身子,您放心,世子爺身邊有我們呢,不勞煩您了。”
金子看不慣和貴的嘴臉,皺眉問:“和貴,你什麼意思?世子夫人是在通知你,不是找你商議。你憑什麼替世子爺做決定?”
“切,你什麼東西,在這裡大呼小叫?憑什麼?就憑傷害我家世子爺的人是王家的人。”
“你......”
夭夭看了和貴一眼,問:“你剛才的意思,確實是世子爺的意思嗎?他不想見我?”
“......是......”
“好,我明白了,讓世子爺好好養傷吧。”她頓了下,“金子,咱們回去吧,彆打擾了世子爺修養。”
“是......”
夭夭回去躺在床上,然卻左右睡不著。
不行,要儘快抓住馮克,為王鐵錘洗清冤屈。
“金子......”
金子聽到呼喊聲,很快便睜開眼,走到夭夭身側。
“主子,可有什麼吩咐。”
“去,將馮瑞給我抓過來,給我扔去青樓去當迎賓小廝。”
馮瑞?
“為什麼?”
“因為這是唯一可能將他引出來的機會。”
馮瑞是馮克私生子的事情,絕對沒有幾個人知曉,馮克瞞的緊,然這並不阻礙她不小心聽到這個事情。
馮瑞的母親因為知曉了馮克的身份,被馮克滅口了,然這件事恰好不好的被她瞧見,當時的她惡作劇的將馮瑞抓過去一同瞧著馮克毀屍滅跡的全過程呢。
若是她將馮克還活著的消息告訴他,他必然會過來報仇的。
那孩子,很正直呢。
這件事事不宜遲。
“你去,將事情傳給我二嫂,讓他務必要將馮瑞引入京城。”
“是。”
今夜,前院書房內,燈火通明,蕭寶兒亦是沒有睡著。
他也是時刻注視著後院的動靜。
暗一瞧著世子爺心中放不下世子夫人,不免問道:“世子爺,夫人她如今還不曾睡著,要不讓世子夫人過來?”
“暗一,你可曾在她臉上看見過擔憂?”
“世子夫人應該是擔憂的,不然怎麼會寢食難安?”
“既然擔憂,為何不來?”
“......”那不是您不讓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