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郡主娘娘從房間內出來,冷冷的看著夭夭一眼,隨後對蕭睿道:“三皇子,時間不早了,臣派人送你回宮。”
“麻煩郡主娘娘了。”
這會兒盧氏領著自家兒子蕭墨過來探望世子爺,瞧著三皇子要走,忙吩咐道:“墨兒,你陪你爹去送送晉王殿下。”
“是。”
盧氏這聽說世子爺又受了傷,然卻不知這傷勢嚴重不嚴重,特地來打探打探的。
若是嚴重,或者是......那麼她們母子便有出頭之日了。
心中得意,這麵容上卻不顯,她略微擔憂道:
“郡主娘娘,我這剛來便聽說世子爺出事是跟世子夫人有關,這是怎麼了?前幾日聽說世子爺已經被王鐵錘教訓過了,今日怎麼....世子爺不過是去了一趟花樓,也不至於...王家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郡主娘娘......”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郡主娘娘這氣悶之心便覺得上頭的很。她直接走到夭夭跟前,一巴掌扇過去,夭夭沒有反擊,然當郡主娘娘第二巴掌扇過來後,夭夭則道:“我可以進去看他嗎?”
“你還有臉看他?”
夭夭皺眉道:“我並沒有傷他之心,他出事,你們傷心難過,想要尋人發泄,我亦是可以理解,如今發泄完了,我是否可以進去看他了?”
郡主娘娘看見她的態度,心中便是來氣。
伸手便是一巴掌。
夭夭攔著道:“郡主娘娘,您這一巴掌打下來,這臉上必然會留下印記,世子爺若是瞧見,怕是會不高興了。”
“你......”
夭夭微微昂起了頭,與她目光相撞,有恃無恐。
盧氏瞧見,嘴角微微扯開,隨後暗暗隱藏,道:“世子夫人,你萬不可如此,身為世子夫人,你怎可對郡主娘娘如此無禮?你嫁過來之前,王家沒有人教過你規矩嗎?”
夭夭看了盧氏一眼,這話兒句句都坐實了她無理。
夭夭突然間往她跟前走了走。
盧氏微微皺眉,道:“怎麼,你想做什麼......”話還沒說,就見夭夭突然間往後倒去,盧氏心惡毒的想著:“倒吧,最好連肚子裡的孩子也一塊消除了。”
然後她還來不及收起臉上的得意,便被郡主娘娘一腳給踹了出去,就連剛送走肖睿回轉的侯爺都厲聲道:“盧氏,你乾什麼?”
盧氏一驚,剛要爬起來去向侯爺告狀,然而卻聽夭夭道:“父親,不關姨娘的事,是我自已沒站好。”她不說還好,這一說便是直接定了罪啊。
“你胡說......”
哼,盧氏,你那點小心思,也敢在我跟前顯擺。
“你......侯爺,不是我啊,是她陷害我的,她陷害我的......”
郡主娘娘從她倒下那一刻起,心中便是驚慌的很。
心中唯有一個念想:孩子不能有事。
“快些去傳太醫來......”
郡主娘娘看向盧氏,道:“盧[[文學首-發]]氏,你平常作妖,本郡主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你居然敢對候府嫡孫下手,你果真是放肆,你當真以為我兒子出世,孫子沒了,你兒子便可以繼承家業?哼,癡人說夢......今日我便告訴你,我孫子若是出了事,你就直接去死吧。”
盧氏一聽這話,像是被嚇著一般,較弱可憐的看向侯爺,侯爺正要說話,金子像是被嚇著一般,嚷嚷道:“主子,您流血了......”
長遠候這才露出些驚慌,衝著郡主娘娘便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尋太醫......”
金子上前連忙將自家主子扶起來,直接就進入了病房內。
郡主娘娘跟著進去了,然剛進去,便瞧見剛才還虛弱的夭夭,此刻直接往前急走了幾步,就到了病床前。
伸手便替世子爺把了把脈。
隨後冷聲吩咐道:“金子,拿紙筆來。”
金子這會兒拿來筆墨紙硯,夭夭在寫個方子,直接吩咐道:“去抓藥,你親自去熬藥。”
“是。”
郡主娘娘看她這受了委屈,居然還想著自家兒子,剛才的怒氣,消散了一些。
太醫說了,他的兒子背後那兩箭並沒有傷到要害,不礙事,不過需要靜養。
說來今日之事,正如她所說的,兒子喜歡她,若是兒子醒來,看見她受傷,必然會傷心的。
且今日之事,關係到晉王殿下,若是晉王殿下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出事,必然會受牽扯。
她看了一眼冉嬤嬤道:“去,給她檢查一下。”
冉嬤嬤將眾人打發走,上前要與夭夭說什麼,隨聽夭夭道:“我沒事。”
“世子夫人,彆鬨脾氣,你如此,世子爺醒來也不好受的。”
夭夭隻看著病床上昏迷著的蕭寶兒,並沒有說彆的話。
冉嬤嬤覺得世子夫人不懂得下台階,她可是代表著郡主娘娘呢。
一邊的金子忙道:“剛才是奴婢看差了,那不是我們家主子的血......”
冉嬤嬤不相信,正要伸手去扯開她的裙子,可這會兒病床上的男人突然間醒了。
“冉嬤嬤,出去。”
郡主娘娘見兒子醒了,忙上前,眼眶晶瑩還沒來得及打轉,他家兒子便不客氣道:“母親,有點吵。”
郡主娘娘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冉嬤嬤示意。
“郡主娘娘,外麵那人還等著您處置呢。”
郡主娘娘愣了愣,隨機安撫兒子一聲,便出去了。
夭夭往床前幾步,看著蕭寶兒道:“世子爺,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