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
他以為她有幾分姿色,便讓她入長風閣打探消息,說白了她是他按在長風閣的探子。
“你若是忘記了,或許我提醒提醒你。”
“......”
蕭玉冷哼,掙脫開自已的手,道:“你胡說什麼呢,我又如何會承認。”
“既然世子爺睡下了,那麼我改日再來探望世子爺。”
說著佯裝鎮定的便離開了。
夭夭輕輕一哼,轉身吩咐道:“日後他在來,攔著。”
“是。”
夭夭進了屋,越想越不高興。
當初就應該死活不讓沈錦繡嫁。
蕭寶兒看著她在臥房內走來走去,且不理會他,便知曉她心中還是有氣。
蕭寶兒沒吭聲,而是拿出旁邊的折子繼續看。
夭夭看他這樣,更來氣了。
她上前一把將他手中的折子拽過來,道:“蕭寶兒,人家都威脅到門上了,你怎麼說?”
“你想怎麼做?”
夭夭沒聽見這句話,依然道:
“他蕭玉憑什麼?還用沈錦繡威脅我?”
“......”終於爆發了,“暗七你過來,去將皇上賞賜的玉如意,給沈錦繡送過去。”
夭夭不解問:“等等,你送東西做什麼?”
“給沈錦繡撐腰,如此二房絕對不敢為難她。”
“我憑什麼給他撐腰?我撐腰?不就更昭告天下,她二房沈錦繡是我罩著的嗎?不是讓他更得意了嗎?”罩著?這話說的跟山大王似的。
“那你想做什麼?”
就是沒有想到,所以才生氣。
若是那沈錦繡是她齊家的人,她會立刻將她帶走,絕對不允許旁人糟踐的。
而她生氣的便是這門親事是當初她自已求來的,不知所謂,眼睛瞎了嗎?
“個人有個人的選擇。”
是啊,每個人都要為自已的選擇負責,她氣個什麼勁。
而離開長風閣的蕭玉,心中憤懣,久久不能平複。
迎頭遇上和福,和福看見蕭玉臉上五指山心疼到:“哎呦我的爺,誰欺負您了?”
“滾開。”
“我的爺,都腫了,快拿些冰塊來,給玉公子敷一下。”
“我一定要教訓這不知死活的丫頭,讓她跪下來求爺......”
“可不就得這樣。”
“和福,你隨我來。”
半月後,因為天氣越來越涼,郡主娘娘請來織錦坊的繡娘來量體裁衣,如今侯府郡主娘娘掌家,大房二房也沒有分家,所以量體裁衣,自然是各房都有。
且郡主娘娘覺得小輩們許久沒有聚聚,今日便召集大家一塊來主屋聚一聚。
夭夭過去的時候,就瞧見一屋子的女眷,姹紫嫣紅,甚是熱鬨。
然而就因為她突然間到來,屋子裡突然間就靜下來了。
柴郡主喜歡她,麵上也沒有偽裝,開口便涼涼道:“世子爺病重,我瞧著世子夫人這些日子不但沒有瘦,反而更加圓潤了。”
這話則暗指她在世子爺病重的時候不擔心世子爺了。
夭夭抬腳進去,倒是沒有理會他。
進去見過郡主娘娘和各家長輩,便是落了座。
柴郡主不甘,便道:“世子夫人好深謀略的,居然在世子爺病重的時間來,清空了長風閣不聽話的奴仆們?”
“是啊,這世子夫人的威風耍的,滿京城的人都曉得了。”
“這人還是年輕,都忘記了這個家是誰在做主呢。”
“......”
“大嫂,你這也不管管,都騎到你頭上撒歡了。”
郡主娘娘微微皺眉,她雖然不喜歡這話,但是這會兒也不會拿外人來阿雞自家兒媳婦。
夭夭不等郡主娘娘開口,便輕笑一聲道:“瞧各位話說的,我清理不聽話奴婢,怎麼就成為十惡不赦了?既然是不聽話的,難道我還要供著她們?”
夭夭起身道:“母親,世子爺常跟兒媳說,說母親搭理整個侯府,勞心勞力,讓兒媳能自已處置的絕對不能煩擾母親呢。世子爺這片孝心,兒媳心中感動不已。”
郡主娘娘笑了笑道:“寶兒一直是個懂事的。”
一句話似乎化解了危機。
柴郡主暗暗諷刺道:“你這生活過的倒是如意。”
“柴郡主過的不如意嗎?你與玉公子才新婚,怎麼瞧著這臉色憔悴的很呢?”
“不能跟你比啊,這每日照顧世子爺,還能滿麵紅光啊。”
夭夭笑著道:“世子爺特意讓人打扮的,世子爺說見長輩要莊重。”
“你.....”
如煙在後麵給主子到茶,手指不自禁的動了動。
她不記得世子爺有說這話,今早上世子夫人換好衣服出來,還問世子爺好看不好看,當時世子爺沒說話。
沒說話就能猜出世子爺的心思,世子夫人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