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廂房內
郡主娘娘瞧見大長公主身側跟著一位梯度修行的和尚,且母親對他亦極為尊重,便問道:“母親,您身邊這位是?”
大長公主介紹到:“這位乃是初一大師,擅長卜算凶吉。”
初一大師?
“哪一個?”
大長公主笑著道:“二十年前,荊州將軍錢嶺欲謀反,請大師卜筮吉凶,大師告訴他“無成”,錢嶺又問若起事的話,自己能夠活多久?大師答:“明公起事,必禍不久。若住武昌,壽不可測。”錢嶺大怒,問道:“卿壽幾何?”,初一大師幫他算了命,說道:“命儘今日日中。”盛怒之下的錢嶺當天就要把他給殺了,錢嶺起事後兩個月不到,戰敗憤惋而死,一一都被大師說中。”
郡主愕然道:“難不成哪位大師就是初一大師?可他不是仙逝了嗎?”
初一大師道:“當時錢嶺的確是要殺我,不過有士兵憐惜我,故而將我放了。”
大長公主微微頷首道:“幾番周折,他則入了本宮身側。”
“這些年多虧了大長公主庇護,貧道感激不儘。”
“是你之才,惹人嫉恨。這些年你歸隱在那山溝溝裡,倒是埋沒了你的人才,本宮為你可惜呢。”
“貧道此生能得長公主愛重,已不覺得惋惜。”
郡主娘娘瞧著他,心中微微激動,若是兒子有這樣子的人在身側扶持,那麼日後做什麼事都必然是事半功倍啊。
就比如這次,被二房他們陷害...鬨騰的滿貴族圈裡,長遠候丟人丟大發了。
倘若有這麼一個能掐會算的人在身側,定然會避免許多事情的。
正想著這個事,便聽門外有人通傳,說是世子夫人過來了。
大長公主慈祥道:“讓她進來吧,這大冷天的,彆凍著孩子。”
“是。”
夭夭進門,撲麵襲來莫名的審視,目光柔和中帶著窺探。
而這種窺探自然就來至於上麵坐著的大長公主。
挑眉淡掃如遠山,鳳眉明眸,顧盼流離間皆是勾魂攝魄,玲瓏膩鼻,膚若白雪,朱唇一點更似雪中一點紅梅孤傲妖冶,簡直活脫脫一個從錦畫中走出的人間仙子。若但是美色,大長公主自然是瞧不上的,隻是麵前這孩子,通身氣派,不怒而威,不允小窺啊。
以大長公主這些年的識人的招數,自覺得此人不簡單啊。
她側目忘了一眼初一大師,然卻見一項波瀾不驚的大師,眉目微微皺,眸中波瀾,似愕然,又似不可置信。
大長公主不動聲色的招呼道:“來,上前來,讓本宮進眼瞧一瞧......”
夭夭聽話上前,道:“夭夭見過外祖母。”
“夭夭?可是桃之夭夭兩個字?”
“是,外祖母。”
“好名字,倒能瞧出你父親對你母親該是疼愛的。”
疼不疼愛的,夭夭不知曉,她也是隱約感受到,她那生母,得寵過一段時間。
隻可惜紅顏薄命。
夭夭待在這裡一會兒,大長公主便道了一句:“乏了,你且下去吧。”
出了禪房,夭夭才莫名鬆了一口氣,麵見長輩果然是束縛人。
而待在禪房的大長公主回眸問了一句:“初一大師,你瞧著我這外孫媳婦可是不好?”
這句話,郡主娘娘本來也想知曉的,鳳眸盯著初一大師,也想要知曉答案。
然初一大師隻是搖了搖頭。
“初一大師,有話不妨直說。這裡也沒有外人......”
初一大師哀歎一聲道:“大長公主待我有恩,我不本不該隱瞞,可是......”
“如何?”
“我觀此女麵相,絕非長命之人......不知可讓貧道看一看她的八字?”
郡主娘娘覺得此事不能馬虎,忙將沈夭夭的八字說出來,這八字當初她還專門命人算過的。
“這孩子的八字,我曾讓人算過,能助我兒官運亨達,怎麼就......”命不久矣?若是兒子日後得了一個克妻的名聲,可怎麼是好?
那初一大師一聽那八字,眉宇間更添惆悵。
“不該啊,這此早該是魂歸混沌之人,怎麼會還活著,不能......”
眾人一聽此話,臉色頓時不好。
本該死之人,可如今她好端端的活著呢,莫非是妖孽?
“大師,她確定是沈家夭夭,這件事早已經被驗證過的,不會有錯,你這算的可是有錯......”
“平陽,你住嘴。”如此質疑大師,實乃是放肆。
初一大師並未責怪,而是上前一步,跪在大長公主身側道:“公主,若是旁人,我便不會說實話,可您不是旁人,我便不敢隱瞞,此女不該存活在世上......”
大長公主問:“可是她活著不是嗎?”
初一看向郡主娘娘問:“最近家中可有人受傷?”
郡主娘娘微微頷首。
“家中可是事端不斷?”
郡主娘娘再次頷首?
“這就對了,若是此女違規天命,與她親近之人,必有生死之劫......”
生死之劫?
兒子因為她,受過一次重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