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兒忙上前攔著,道:“彆急啊,我又沒說不給你。”
“你想怎麼樣?難不成真想要做我齊家的贅婿不成?”
“我說過讓你成為小女的母親,又沒說讓你嫁給本世子。”蕭寶兒輕聲道,“小女剛出生,身子薄弱,有高僧算過,說她活不過三歲,若是想要破此劫,必尋一位命硬的長輩護佑,本世子想來想去,便覺得你最合適?”
胡扯。
“我孩子的母親與冰魄有緣,然這冰魄又是將軍的佩劍,這就說明小女與將軍有緣,所以想讓小女任你做乾娘,齊王不會拒絕吧?”
乾娘?
這也說得過去。
夭夭看著蕭寶兒身後,那侍衛捧著的匣子,微微哀歎一聲道:“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但是煩請世子爺將真正的冰魄送還我府上去,而莫要再拿這些假劍來糊弄了。”
“這個好說,三日後,小女滿月酒,煩請齊王殿下過府,行了拜親禮,自然還。”
.......
齊王府
夭夭換下身上的朝服,穿著一件常服,並未做女兒裝打扮,也沒有刻意打扮成男子,是穿著中性白衣,頭上簡單發髻用玉簪輕挽著,看著舒適而不另類。
府上新提拔的侍衛初笙,瞧著將軍嘴角含怒,上前關懷道:“將軍,到底是誰惹了您?”
夭夭想了想問:“金子呢?”
“金子姐姐出去采買了。”金子如今乃是府上的大管家,負責府上的一切開銷。
“嗯,讓她回來直接來找我。”
“是。”
金子很快便回來了,聽說主子尋她,一回來便去書房尋主子了。
“將軍,您可有事吩咐?”
夭夭問:“我這裡正有事問你,那......”
夭夭突然間不知該如何問。
金子迷茫的看向將軍問:“將軍?”
“你從長遠候府回來,蕭寶兒沒有為難你吧。”
金子搖了搖頭。
“我非侯府的人。”
“那你之前為何不走,而是在我回來之後才走?”
“將軍,那時候奴婢還不敢確認您是不是走了,再說沈家的夭夭懷著孩子,雖然那孩子......但也算是將軍您的,故而多留了幾日。”
“那孩子......”
提及那孩子,金子便有話要說。
“是個姑娘,隻是因為沈家夭夭身子不大好,所以小主......子生下來比較弱小,但孩子很健康的。”
夭夭咬牙切齒道:“我就知曉,這些都是借口,好你個蕭寶兒,居然敢詛咒那孩子,你給我等著。”
金子看將軍生氣,猜測是因為蕭寶兒。
她在長遠候府這幾個月,親眼瞧見蕭寶兒因為主子的消失而變得頹廢暴躁,聽說善慈庵裡眾多僧侶皆遭遇難,馮家遭難,也因世子爺遷怒。
就連郡主娘娘都不曾得到蕭寶兒的好臉。
那孩子從生下來郡主娘娘想見都不曾見一麵。
她離開那日,郡主娘娘要私下見孩子,被蕭寶兒知曉,她曾聽見蕭寶兒的聲音道:“郡主心中早就不要這孩子了,今日又何必?”
連自已親生母親都.....
金子待在那,每日戰戰兢兢的,她也終於體會到,沈夭夭每次見到他為什麼會恐懼了。
那是一個讓人骨子裡都害怕的人。
可是也有一個事情,她想要告訴將軍,可是她家小姐卻不想讓將軍操心,她想了想就沒有說出口。
“主子不要擔心,小主子現在是長遠候府唯一的孩子,必然不會虧待的。”
“那孩子給其名字了嗎?”
“還沒起,不過她有個小名叫念兒。”
念兒?
“主子,可想將孩子要過來,親自撫養嗎?”
“我不能。”
她憑什麼?是沈家幺幺生的她。
待晚飯時候,王芳年過府上來,新進的一批似錦,她看著好,就給她送來了。
幺幺正好留下她一塊用飯,用過飯閒聊的時候,幺幺便問道:“你說沈蕭寶兒想讓我當那孩子的乾娘,是什麼意思?”
“想跟你舊情複燃?”
幺幺搖了搖頭:“我已經當朝宣布,要招贅婿不嫁人,而長遠候府絕對不會放他的。”
“那應該是想讓你回心轉意,嫁給他。”
“我們兩個不可能的。”
王芳年瞧著她話說的這般滿,想來的確是想與蕭寶兒斷絕關係的。
“那你之前為什麼將自已的身份告訴他呢?”
因為瞞不住,而她也不想瞞著,本覺得會費一番口舌,可那日夜探靜妃那,他親耳聽見了真相,那麼就該知曉,他們不可能。
若問她為何不複仇,她其實也很矛盾,馮克的陰謀是讓他們自相殘殺,而他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至於馮家.....靜妃,她絕對不會放她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