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寶兒見皇後走了,嘴角微微輕抿。
走向魏征身側,道:“有件事,國舅爺可能還不知曉。”
“蕭寶兒,不知道長遠候知不知道你今日行事?”
“哼......”蕭寶兒笑著道,“冷妃她的確是中了盅毒,但是她中的乃是情盅,當初她與太子爺相愛的時候,互相養著玩的玩物,以證彼此的愛意。愛到深時,便選擇了同生共死。”給彼此下了情毒。
“那皇上身上的毒呢?是齊妃所下?”
“不,那是傾慕冷妃之人,為了報複皇上沒有善待冷妃,而心存報複。”
“你可有證據?”
蕭寶兒道:“自然有,否則也不會給大人您遞信了。”
“那紙條是你給的?”
“自然。”
魏征瞧了一眼站在身後的靜妃,但見她不發一言,不免諷刺道:“沒想到長遠候府,出了你這般蠢貨。”
蕭寶兒不怒反笑,誰是蠢貨還不一定呢。
“你說若是冷妃今日出了事,可怎麼辦才好?不過沒關係,鬼手婆婆在呢。定然能夠為太子爺解除所受的情盅吧。”
“不過我瞧著國舅爺還不相信,要不一會讓皇上將冷妃給處決了?”
不.....
魏征絕對不會冒這個險的。
兩人正在說什麼話,突然間聽見一聲痛苦的聲音傳來,眾人回眸,正發現一個小太監突然間滿地打滾。
蕭寶兒冷笑一聲,與宮中禁衛軍統領祝賀使了個眼色,那人上前便將那滿身痛苦的人兒給擒獲住了。
蕭寶兒道:“國舅爺,想來鬼手婆婆正與皇上問診,如此我便先去處理事情了,您先在這裡守著皇上吧。”
若是之前還懷疑,那麼現在,魏征是百分百相信了。剛才那太監,分明是冷妃家的表兄。
待鬼手婆婆與皇上驅逐體內的盅毒,鬼手婆婆一句我累了,盛公公便讓巧姑領著她去偏殿休息,鬼手婆婆看了夭夭一眼道:“你隨我來。”
盛公公瞧了一眼,心道:“沈家姑娘果然是天資聰慧,居然能得鬼手婆婆看重。”
偏殿內,夭夭一進去,便跪下來抱著潘神醫的腿。
“婆婆......”聲音輕顫,似乎有哭聲。
感受到這一幕,潘玉蓮隻覺得內心撕裂,多少次,那丫頭每次將她養的貓兒狗兒蛇兒給毒死了,怕她責罰便是這般纏著她。
多少次她哭的認真,而她總是心軟。
可是......
“她們說你是哪人,我不相信,因為我家那個小人兒,此刻正在我家裡呢。”
“什麼?”
“你是誰?”聲音輕顫。
不可能的,她明明跳崖死了啊。
夭夭抬眉望向婆婆,神情有些呆,但是手卻沒有鬆開。
“怎麼?不裝了?”
夭夭搖了搖頭道:“婆婆,我不知道我該如何跟你講我現在所經曆的一切,我是沈家夭夭,但是我卻擁有齊家夭夭的記憶。我沒有了內力,然而依然能打開冰魄,還有您交給我的製毒下毒醫術......”
冰魄?
“你......”潘玉蓮有些抑製不住激動,“怪不得,怪不得......”
她的夭夭一直昏迷不醒,原來是......
“您說,除了我,您還教了誰下毒製毒呢?”
她被人請來,本來是想要將這個冒充她孫女的人給收拾一頓,然而她還不曾進宮,王鐵錘尋了她且與她說:宮裡的這個姑娘,是她的夭夭。
即便是王鐵錘說的天花亂墜,她沒有親眼瞧見,又怎麼能相信?
可是現在這一刻,看著抱著自已大腿,小臉兒粉使勁往她大腿上蹭的小人兒,又莫名覺得親切。
“起來吧。”
夭夭搖了搖頭,道:“我不......”
......
皇後去尋了太子和太醫,這一檢查,這太醫也不敢亂說。
隻是說與皇上脈象差不多。
皇後這一個頭兩個大。
正要去尋自家哥哥,然哥哥便過來了。
魏征打發掉太醫,便問太子道:“冷妃是不是給你下了盅?”
太子一愣,隨機敷衍道:“我不明白舅父是什麼意思?”
“太子,請你如實跟臣講,否則你母妃便留下與你收屍吧。”
皇後問:“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皇上的情況,你知道吧?”
皇後點點頭。
“倘若有人將與太子下盅之人掌握在手中,那便是掐著你我命脈,太子的生死更是掌握在人家手中。”
“那現在要怎麼辦?”
“那要看我們家的太子爺,能不能說實話了?”
“......”
“既然太子不說,想來是沒有中毒了,那臣就放心了,剛才蕭寶兒說要將冷妃鏟除,臣覺得給皇上下毒,確實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