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公主不屑道:“這也算是恩惠?不過是青兒姑娘年幼不諳世事,才會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若是本公主也像她一樣,勢必會被人當做笑柄。”
尋找恒郡王根本不需要本公主親自去,汗王的下屬,戍邊的將士比本公主更熟悉那裡的自然環境,派他們去找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是,青兒姑娘很幼稚。”可是,讓本王感動的正是這種毫無功利之心的情感。
突然想起青兒曾經說過的話,錦堯嘴角牽動一抹暖心的笑容,嗓音也變得柔和起來,好心情的對蝶衣公主道:“初次和青兒姑娘相遇時她才六歲,那時候她家勉強能維持溫飽......“
後半句話被錦堯生生給咽了回去,他認為蝶衣公主未必體會得出那種樸素的真情,青兒當時說的是:“錦堯哥哥,我怎麼舍得把你賣給彆人呢?我家雖然不富裕,可是,就算我的全部財產隻剩下一張大餅,我也會分一大半給你......”
“錦堯哥哥,對不起,我還以為你喜歡這個小姑娘,待會兒我會向青兒姑娘道歉好不好?畢竟,你失憶的時候是她收留照顧過你。”蝶衣公主強忍著性子,對錦堯賠著笑臉。北靜王妃曾經說過,錦堯是個桀驁不馴的主兒,不喜歡被人頤指氣使。不等錦堯回答,蝶衣公主又取下手上的翡翠鐲子,對她的貼身丫頭道:“熙珍,把這個給青兒姑娘送去,為你剛才的冒犯道歉。”
熙珍老大不情願的去了,轉眼功夫,就見青兒從屋裡出來,誠惶誠恐的跪拜了。謝謝蝶衣公主賞賜。
蝶衣要的就是這種結果,就算青兒在招錦堯喜歡,也隻能像條狗一樣的匍匐在自己腳下。
“起來吧。青兒姑娘。恒郡王爺說你家曾經收留過他,所以。本公主要特彆感謝姑娘全家對駙馬的照顧,等和親大典結束,我們就要回高麗國了,青兒姑娘若是還沒定親,本公主在高麗年輕有為的朝臣中給你物色一門親事,封你一品誥命夫人。”
青兒笑眯眯地靜聽蝶衣公主把話說完,先謝了恩,然後歪著頭作沉吟狀。良久方才傻了吧唧的問蝶衣公主道:“公主殿下,民女盤算著,能做到一品大官兒,怎麼說也得年過不惑吧?那對民女來說太老了些,不如,公主在他們的兒孫裡幫民女物色一個,長得不必太英俊,有恒郡王殿下這樣的也就可以了。”
“大膽刁民,敢如此輕慢我家駙馬爺!”那丫頭正是打不怕的,剛挨了一耳刮子。臉上的指痕未消,竟然又出言不遜。
錦堯目光刀子一樣掃視過去,那丫頭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刹那間噤若寒蟬,腳步往蝶衣公主身後移動了幾步。
蝶衣公主忍了青兒半天,聽到這話也不由惱羞成怒,冷笑道:“你也配覬覦恒君王殿下!”
“錦堯哥哥,覬覦是什麼意思?青兒在鄉下長大,沒讀過書,聽不懂公主的話。”
錦堯見青兒裝癡賣傻,又好笑又好氣,尋思青兒的把柄在蝶衣公主手中握著。為了保護青兒隻好息事寧人。
“好了表妹,彆對牛彈琴。表哥肚子餓了,要去用膳。要不你也一起吃?”
蝶衣公主見錦堯非但不覺得被冒犯,分明是在袒護青兒,衝動之下隻想給青兒一點顏色看,哪裡還有心思陪錦堯吃飯,也不和錦堯道彆,氣鼓鼓的對熙珍道:“我們走。”
“民女恭送公主殿下,請殿下慢走!”青兒忙起身恭送,看著公主登上馬車,這才傻乎乎的問錦堯道:“錦堯哥哥,公主殿下是在嫌民女沒文化嗎?也不說還幫我做媒人不,高立國的律法不會規定大臣必須要娶有文化的女子為妻吧?”
錦堯麵無表情的看著馬車走遠,這才冷冷地訓斥青兒道:“呈口舌之利有意思嗎?這幾天就留在我府上,那也彆去。”
對蝶衣公主的個性十分清楚,那是一個錙銖必較的主兒,隻怕沒理由也要想辦法處置青兒,更何況青兒冒充大汗王後裔證據確鑿,欺騙公主,欺騙皇上,就算年幼不懂事兒,也難逃一頓板子,若是,皇爺爺知道蝶衣公主吃青兒醋,隻怕會借題發揮,替蝶衣公主除掉青兒這個眼中釘。
兩個人返回屋裡,婆子們已經把飯菜換的換,熱的熱,重新安排好午膳,服侍他們用膳。
“錦堯哥哥,吃過飯我先回賈府一趟,再回家裡看看,出來這麼久,姥姥他們肯定都快急瘋了。”青兒邊啃雞翅邊跟錦堯請示道。
“非得去嗎?”錦堯問。
“嗯。”青兒抹一下嘴角,憨態可掬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