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錦堯和青兒那什麼時。胸部以下都沉浸在水底,由於水麵上撒著濃香的月季花瓣兒,她們能看到的十分有限,青兒姑娘此時把小臉埋在王爺的肩頸窩裡。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表情。
“看不出來,少奶奶竟然如此......”
“噓!彆讓她聽到。”
“我就說王爺怎麼對她這般寵溺,多半是她比哪些地方出來的女人還會迷huo男人.”
“噓!小鸞。你瘋了嗎,這麼說少奶奶。就不怕王爺治你對少奶奶不敬之罪,你忘了那日因少奶奶和王爺賭氣,青楓大人訓斥了她幾句,就被罰在太陽地裡舉一百次磨盤嗎?你到仔細著,青楓大人可是王爺的心腹,你算什麼東西呢?”
“小鳳,我、我是被豬油蒙了心,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說出那些無法無天的話來,求你彆告訴王爺和少奶奶,橫豎我感念你的好處,定會報答你的,要不,我給你秀個抹胸,就像少奶奶穿的那些一樣好不好?你不是悄悄試過,說是又好看,穿著又舒服,羨慕來著嗎?”
她這是軟硬兼施,先是用東西賄賂小鳳,然後,變著法兒提醒她,少奶奶的nei衣都不讓彆人幫她洗的,你竟然偷著試穿,我可都給你記著呢,若是翻臉,你也落不到好處。
她們自幼兒一起長大,對彼此的秉性都是了若指掌,姐妹二人一直這麼互相牽製,又互相幫襯著,小鳳當即笑道:“可是你自己說的,趕明兒食言,我可饒不了你這小蹄子!”
“嘩啦”一陣水響,兩個小丫頭見王爺突然起身,站在齊腰深的溫泉水裡,把少奶奶打橫抱了起來,胳膊上的腱子肉緊繃著,充滿男子的攻擊力,不由都看得呆了。
因為離得遠,錦堯並不知道鸞鳳二丫頭在偷看,想著整個後院並沒有外人,懶得穿衣服,抱著青兒就那麼走出溫泉池,朝寢宮走去。
兩個丫頭這才醒悟過來,乖乖,還得鋪好床鋪,焚上檀香,伺候王爺和少奶奶就寢呢。
當下顧不得許多,也急忙朝寢宮跑,誰知這一來,反倒驚動了王爺。
“什麼人?”錦堯冷喝道,下意識地用身體護住青兒。
小鸞紅著臉應道:“王爺,是、是奴婢,我們在這裡靜候王爺和少奶奶傳喚。”
“滾!”發話的是青兒,想著自己和錦堯翻雲覆雨時,這兩個不要臉的丫頭正在看活/春/宮,青兒的無名火就倏地燒了起來。
“少奶奶!奴婢......”似乎覺得委屈,小鸞還想分辨。
“滾!”這個“滾”字出自恒親王之口,音調比青兒低八度,嗓音渾厚卻帶著冷凝之氣,與青兒的憤怒不同,他是厭惡加憎惡。
兩個丫頭脊梁骨一陣發涼,她們麵麵相覷,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在郡守府邸,郡守大人和夫人沐浴和就寢都是她們服侍的,就算是雨疏風住之時,老爺也會吩咐她們去伺候二人清洗,收拾更換弄臟的床單......
再說,她們應該滾到哪裡去呢?這裡離郡府一千多裡地,她們不可能滾回郡守大人家裡去吧?
得罪了王爺和少奶奶,隻怕,郡守大人也不會再收留她們,盛怒之下,說不定會像對待他那位偷qing的小妾一樣,把她們轉手賣到那些臟地方去......
兩個人悄悄商量之後,就在垂花門外跪著,既不違背命令,滾出了後院,又不敢私自離開,自領懲處,跪求王爺和少奶奶饒恕。
醉泥鰍和侍衛們就在中院候命,夜裡出來巡視,突然發現兩個丫頭跪在垂花門前,就過來詢問,聽說是因為看了王爺和少奶奶溫泉浴被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都起來吧,跪斷了腿,明天誰服侍王爺和少奶奶呢?記住,少奶奶不喜歡電燈泡,他們兩個在一起時,你們離得遠點。”
“青楓大人,電燈泡是什麼東西?我們今兒個沒用電燈泡呀。”小鳳不解道。
“這個電燈泡嘛,本大人說了你們不清楚,記住離他們睡覺的地方遠點,收拾屋子也等他們不在屋子裡的時候再進去。”
醉泥鰍說完,又去不遠處的樹蔭裡小解,噓噓的聲音聽得兩個丫頭直咂舌,這個青楓大人真是粗俗,若是被少奶奶撞見,不閹了他才怪。不過呢,青楓大人長得真英俊,眉眼兒和王爺有三分相似,也是瘦高個兒,王爺是看著瘦,脫了衣服的看,肌肉非常結實,不曉得青楓大人是不是也很有料。還有,這一路上,青楓大人對她們兩頗為關照,心腸倒是挺好的。
這兩個丫頭都是十六七年紀,見多識廣,心眼兒頗為活泛,少不得處處留心,要為自己的婚姻大事考慮,如此一來,漸漸地倒把對恒親王的滿腔愛慕都轉移到醉泥鰍身上。
翌日一早,偉祺就過來謝了醉泥鰍,作為恒親王的侍衛長,原是他要守在王爺身邊的,雖然是王爺恩典,讓他在家和妻子團聚,若沒醉泥鰍頂替他值夜,他還真不放心離開王爺和青兒。
“兄弟們辛苦了,今兒我做東,喜歡什麼儘管點,我讓廚房裡做給你們吃。”偉祺先謝過醉泥鰍,又和侍衛們寒暄了幾句,這才過去,問那兩個侯在垂花門外的丫頭道:“青兒姑娘還沒起來嗎?你們怎麼不在寢宮侍候著,在這裡探頭探腦的作甚?”
鸞鳳二人見是偉祺,就像得了救命稻草,忙哀求道:“劉大人,少奶奶管你叫哥哥,她最看中你了,求你幫我們在少奶奶那裡說些好話,我們並不是有意要......”
話猶未了,就見恒親王大踏步過來,對偉祺道:“派人去把斯琴和花兒婆媳兩接來,這屋裡缺一個管事的和廚娘,花兒從蜀地來,會做川菜,青兒特彆喜歡她做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