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雪下呈祥瑞(2 / 2)

他第一次動心就是為了蘭奕歡,可以說從有了愛情開始,就等於已經默認自己不可能再娶妻生子,所以若登基為帝,

收養宗室子弟作為繼承人,也是理所當然之事。

至於蘭奕歡年紀小,也還沒惦記這茬,直到蘇合王說完之後,蘭奕臻才突然想起來,不知道蘭奕歡是不是會很喜歡小孩子,以後再長大些,會想要一個跟自己血脈相連的後代。

畢竟,他從小就那麼渴望親情,自己如何是自己的選擇,哪裡舍得因為一己私欲,就也讓他做出犧牲?

可是向蘇合王保證的時候,蘭奕臻心裡又非常難受,他當時都沒敢深想,因為稍想象一下蘭奕歡去和彆的女人耳鬢廝磨,肌膚相親,他覺得自己可能會瘋掉。

——雖然對於他們這種貴胄子弟來說,這種事其實算是很正常很普遍的做法。蘭奕臻這種愛上了一個男人就要絕後的,大概才是少之又少的奇葩。

此時,蘭奕臻輕描淡寫地將那些事講出來,連這一點都沒有隱瞞,就是想知道,蘭奕歡到底想不想要一個親生的孩子。

如果他也不喜歡,自然皆大歡喜。

可是蘭奕歡居然表現的還挺期待和興奮,蘭奕臻還說過幾年,結果他現在就想要!

蘭奕臻這會就恨不得把自己剛才那張嘴給縫上。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地說:“你想什麼時候?”

蘭奕歡摸著下巴說:“這還不是隨時可以?又不用沐浴焚香齋戒七日。我是覺得,關鍵人選問題很重要……對了,二哥。”

他在被子中翻坐起來,手肘撐在蘭奕臻的胸口上,托著腮思索道:“我上次在你那看見一個小宮女,就挺漂亮的,生出的孩子肯定也聰明好看。要不,你把她給了我吧?”

蘭奕臻:“……我從不曾注意東宮的宮女。”

“沒事,我注意就行了,不勞你費心。”

蘭奕歡低頭在蘭奕臻臉上親了一下,又問:“還有,反正都打算生了,也不差一回兩回的,一男一女行嗎?男孩女孩我都喜歡啊。”

兩人身體緊貼,蘭奕歡的氣息輕拂在蘭奕臻的臉上,溫暖酥癢,可是他就這樣趴在自己懷裡想著和彆的女人生孩子。

蘭奕臻氣得要死,但他本來就口拙,又舍不得罵蘭奕歡,說了個“你——”,終究沒說下去,索性直接將蘭奕歡一拽,壓在身下,猛然狂亂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急切而迷戀,帶著不容置疑的掠奪和壓製輾轉在蘭奕歡的唇上,很快就吮儘了他所有的話語。

見他急了,蘭奕歡初始想笑,片刻之後,漸漸喘不上氣來,呼吸也不禁隨之紊亂。

兩人連日來緊鑼密鼓地忙碌,本來也許久沒有時間親熱了,如今蘭奕臻這一吻下去,原本是帶著幾分怒氣,此時卻如同火苗,在蘭奕歡的身上碰到何處,就在何處燃起一團烈烈的火焰。

“二哥……”

蘭奕歡也不禁有些情動,微喘著在蘭奕臻懷中抬起眼睛,睫毛掀動間,璀璨的眼眸間帶起幾許琉璃光色,宛若水麵波瀾,蕩人心弦。

蘭奕臻捧起他的臉來,低聲問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假的?”

其實他也知道,蘭奕歡多半是在玩笑,可因為這個問題容不得半點含糊,他想知道,玩笑裡有沒有哪怕一絲一毫沒有孩子的真實遺憾。

蘭奕歡終於忍不住了,手腳都被壓製著不能動,就抬頭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你覺得是真是假?難道你真以為除了你之外,我會和彆人如此?虧你也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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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故意那麼說,就是為了看看蘭奕臻的容忍能到什麼時候,結果倒是忘了,二哥一向特彆能忍。

蘭奕臻卻十分認真地看進蘭奕歡的眼底,像是生怕他有著一絲一毫的勉強:“可你真的不想要孩子嗎?”

蘭奕歡一開始想嘲笑他,此時一眼看到了蘭奕臻臉上的認真,他卻突然覺得有點酸楚。

“不想,我現在什麼也不缺了。”

蘭奕歡把頭埋在蘭奕臻脖子上,小聲說:“我們一直這樣在一起,已經很好很好了。有沒有孩子,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一股暖流湧上心間,那種糾結、忐忑與揪心,被這兩句話輕易地全部抹消。

蘭奕臻忍不住說:“傻孩子。”

他抱著蘭奕歡,用下巴蹭了蹭弟弟的發頂,似是輕歎般地喃喃道,“我總是怕讓你有什麼遺憾,以後不能讓你再受半點委屈了……”

蘭奕歡抬起頭來,與他相視而笑。

很難形容這種奇特的感覺,像親人一樣不可分離,像愛人一樣心神激蕩。

那些點點滴滴,在時光中堆疊起來,如酒釀一般越來越是醇香厚重,他們影響著彼此,深愛著彼此,早已成為了對方生命中無法分割的一部分,

任何時候,隻要看到這個人,就是絕對的信賴與安穩,仿佛人生中所有的孤寂痛苦都有了出口,世上所有的一切都無法取代,無法超越。

蘭奕歡籠在月光下的臉色近乎透明,仿若來自天外蓬萊的迷夢,這是世界上最美的一張臉,承載了他所有的深情與眷念。

蘭奕臻撫摸著蘭奕歡的臉,那一刻他有一種幻念,他好象在撫摸一道波光閃爍的幻影,令他想要更深地沉入水中。

蘭奕臻的手順著蘭奕歡的臉頰下滑,伸到了衣服裡麵,蘭奕歡麵上漸漸泛起紅潮,聲音中帶著不明顯的顫抖,其實也已經不能自已:“這裡……是客棧。”

蘭奕臻將他貼身的衣服從被褥間拿出來放到一邊,輕聲哄慰道:“咱們已經換了自己的被褥。”

“我不是在乎這個。”

蘭奕歡的呼吸急促,眼中有激情未褪的迷亂與企盼,聲音卻是遲疑的:“剛才這個床有點響……”

蘭奕臻沉默了片刻,蘭奕歡微喘著,也努力平息著體內的火焰,而就在此時,他的身體忽然一輕,整個人已經連人帶被子被抱了起來,然後蘭奕臻一轉身,將他放在了身後的窗台上坐著。

這窗台是青石所製,約半臂之寬,坐起來倒是穩當,蘭奕歡身下墊著厚厚的被子,也不硌不冷,可是未免覺得這實在有點出格的離譜了。

“這行嗎?”

他的手還摟在蘭奕臻的脖子上,此時不由稍微緊了緊:“哥,我不會這樣,我扶哪啊?我怕這、這姿勢沒地方撐。”

蘭奕臻俯下身來親親他,聲音溫柔而可靠:“你撐著我就好。”

他的手臂一挪開,蘭奕歡身上裹起來的被子就散開了,露出內裡已經不著寸縷的胴體。

他背後靠著的是一層薄薄的窗紗,掩蓋了窗外所有的一切,卻將月光篩了進來,在蘭奕歡的身上鍍上了一層牛乳般的光澤。

蘭奕臻欺身向前,闖進了這片凝脂中。

那一瞬間,蘭奕歡被逼得無處可逃,隻得難耐地向後抵在了窗欞上,他下顎與脖頸揚起的弧度,刻骨地撩人。

這裡遠不像床上那樣踏實穩當,蘭奕歡不得不把蘭奕臻當成他唯一的支撐,又被一點點地撐開,難耐中,他覺得自己好似一隻隨波逐流的小船,被拋起來,又落下去。

沉沉浮浮間,海水終於全部湧入了艙裡,將他淹沒、淹沒,與那無邊無際的浩蕩海波融為了一體。

蘭奕歡蕩在半空中的腳用力一蹬,有種一腳踏空,從高處墜落下來的痛快淋漓和筋疲力儘。

墊在他身下的被子滑到地上。

蘭奕歡本以為會被窗台那冷硬的石板給冰一下,還下一刻就身子騰空,他已被蘭奕臻托著,穩穩地抱了起來。

這一抱,蘭奕歡幾乎覺得連自己的上腹都有一瞬的脹痛,倒吸一口涼氣,不得不摟住了蘭奕臻的脖子,額頭上卻再次冒出了汗。

他已經覺出,今晚兄長並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而這樣的姿勢,讓他不得不將全身重量都壓在對方身上,又是無助依賴,又是難以逃脫。

小時候曾有過無數次,蘭奕歡在什麼地方玩的累了,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總會在微微的搖晃中醒來,那是他無論在哪,都會被兄長準確地找到,抱回他們的家裡去。

那種輕微舒緩的腳步,溫暖而微晃的懷抱,以及溫暖熟悉的氣息,都是如父如兄間給人最大的依靠和安全感。

可如今,同樣的懷抱,卻讓他迷醉痛楚,身承利刃,兩相反差,更讓人覺得心跳如鼓。

蘭奕歡覺得渾身發燙,他死死咬了下唇,半帶著求懇道:“你……今天一回就得了吧……”

蘭奕臻在他耳邊的輕語仿佛帶著些笑意:“反正都這樣了,也不差一回兩回的,不是嗎?”

原話奉還,真是他自作自受,蘭奕歡顫著聲音抗議:“我、我又不能生!”

蘭奕臻道:“嗯,我也隻要歡兒就夠了。”

蘭奕歡被壞蛋二哥連本帶息討了個乾淨。

終於結束之後,蘭奕歡滿臉都是汗水和淚水,洗過了澡,總算被抱回到了舒服的床上,沒了可怕的懸空感,人才踏實了。

他迷糊了一會,感到蘭奕臻在自己身邊躺了下來,又有點清醒,忽然冒出一句:“咱們在這哪來的被子換啊?”

蘭奕臻道:“隔壁拿的。”

“隔壁?……隔壁的房間咱們也訂了?”

“嗯。”

蘭奕歡道:“那為什麼剛才沒去隔壁的床?”

他帶著幾分倦怠和含糊問出這一句,蘭奕臻卻半天沒有回答,好一會,才說:“睡覺吧。”

蘭奕歡終於睜開了一隻眼睛看著他,聲音有些沙啞地控訴道:“你剛才,是不是報複我耍你呢?”

蘭奕臻用寬大的手掌將他的眼睛蓋上了,聲音好似一本正經:“沒有的事。當哥哥的怎麼會報複人呢?”

蘭奕歡終究是太累太困了,被他這麼一蓋,腦子也跟著昏昏沉沉的,嘟囔了一句話,整個人就徹底進入了夢鄉。

蘭奕臻聽見他說的是:“明天讓我爺爺揍你。”

他將蘭奕歡攬進懷裡,親親他的鼻梁,搖搖頭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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