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魔教暗衛,據說隻聽令教主?”嶽少涯問出疑問,“你們教主讓你跟著我?我一個無關緊要小人物,他到底打什麼主意?”
黑衣少年有些著急,連連搖頭,張口發出無意義音節。
嶽少涯看心急,把人拉到書桌前,拿了筆給他,讓他寫出來。
白紙上落下少年工整墨跡。
【我跟著,保護你,他不知。】
【我不知他會帶走你,我無法阻止。】
【對不起。】
見到黑衣少年寫完字,又局促緊張看自己,嶽少涯心頭鬱氣忽然就散了。
“這是我和青無聖君之間事,不關你事,不用覺得愧疚。”
知道自己被帶走事和黑衣少年無關,嶽少涯微微放鬆,又問,“那你知不知道和我在一起人都怎麼樣了?”
【我留書與他們,讓他們無需擔心。】
【他答應我不會傷害你。】
這孩子居然還為自己和魔教教主求情了,嶽少涯摸了摸他頭,“三個人都安好?”
黑衣少年被摸頭,更局促了,卻不敢動,繼續寫:【束風閒和白衣服安好。】
“那還有一個呢?那天穿青衣服那個,叫陸青絕,他怎麼樣?”嶽少涯神情焦慮望向黑衣少年。
這次黑衣少年卻猶豫了,教主行蹤是絕密。
【不能說。】
嶽少涯胸口仿佛被什麼東西捏了一下,悶悶十分難受,他不忍黑衣少年泄露什麼機密內容被自己連累,隻能從字麵意思推斷,陸青絕下落黑衣少年確實知道。
而且,人就在魔教。
“那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教內,聖女是做什麼?聖元祭典又是什麼?”
這次黑衣少年低頭寫了很久,嶽少涯拿起來看了之後,隻餘愕然。
魔教聖女和聖日使魔月使並列,地位僅次教主之下,但聖女還有一個職責,那就是在聖元祭典時,負責帶教主進入聖元洞。
傳說進入聖元洞後,聖女和教主就一損俱損,血命相連,為防有人此時利用聖女暗害教主,曆代聖女都由教主最信任人來擔當。
而青無聖君卻開玩笑似,把命交給一個和他有過節嶽少涯。
嶽少涯感覺有些荒謬,但這個聖女之位還真就給他了。
【他不會害你。】
黑衣少年拍了拍嶽少涯,眼中溫情讓嶽少涯放鬆下來,“沒事,小黑。”
【名字,秋月白】
紙上三個字,黑衣少年亮晶晶眼光期盼嶽少涯讀出來。
“秋月白?原來你不是小黑,是小白!”嶽少涯笑出來,“小白,來坐下,流花準備了木瓜燉羊奶,你也來吃。”
秋月白在嶽少涯這裡待到雨停,才戀戀不舍離去。
*
寒雨淒淒,待到半夜,再次下起雨。
一道閃電破空,一瞬間風鈴居亮起來,大風吹進,流花醒來,連忙起來關窗。
豈知電光下,頭戴青狐麵黑袍人隨著狂風踏入風鈴居。
“教————”流花顫聲,隻說了一個字,就被冷眼一掃,止住了聲。
眼見教主步入嶽少涯臥室,流花驚恐中露出一絲擔憂。
教主半夜至此,情緒似乎不佳,希望姑娘千萬不要胡說八道惹怒教主。
臥室內,青無聖君,或者說陸青絕。
陸青絕四下掃了一眼布置,神情不悅,這地方,怎該讓嶽少涯住。
少年睡不是很安穩,一直皺著眉。
陸青絕緩步在嶽少涯窗前站定,伸手替他撫平眉心,解除青狐麵聲音控製,恢複原本清冷嗓音。
“帶你來此,本為保護,怎料出了一些意外,如今沒有其他人選,你與我進去。”
冰冷手順著眉心滑下臉頰,陸青絕臉部線條稍微柔和,待鬆開手,神情再次變得冷漠,“吾會補償與你。”
似乎聽到了熟悉嗓音,少年口中咕噥了一聲青青。
一句青青,陸青絕冷漠神情再變,壓抑多日情緒都化成一個細致卻帶著暴虐吻。
擁入懷中,儘是少年熟悉氣息,相處並不太久,卻像每時每刻呼吸空氣似,早已習慣。
越是呼吸,越是狂躁。
窗外乍然而亮,又是一道閃電。
親吻逐漸從細致轉為粗暴,在那帶著一絲木瓜羊奶甜味兒唇上留下越來越深紅後,往頸下喉結吮咬。
嶽少涯夢越來越沉,他聞到了陸青絕身上清冷氣息和熟悉吻,再次從呼吸和親吻間隙裡呼出兩個字,“青青?”
嗯,他好像在魔教,青青不在身邊,那是夢?這夢是不是有點真?
嶽少涯睜眼,就看到一個青色狐狸頭趴在他脖子上,咋一看,他驚叫,“媽呀!狐狸咬人了!”
狂亂氣息驟然而停,陸青絕僵直身體不動了。
閃電再次照亮臥室,嶽少涯和那狐狸頭和冷峻下巴打了個照麵,雙方皆沉默。
“教主大人?還是這山中狐狸精變教主大人?您吸陽氣還是□□氣?或者吸血?”嶽少涯也僵著身體不敢動,生怕被個狐狸精一口咬死了。
陸青絕:“......”
空氣莫名安靜了幾秒,陸青絕才淡然直起身,“...聖女可知這風鈴居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