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凶時,仔細一看,竟然是這樣讓人心動清俊。
小的少年拉了拉哥哥,意思是他果然長的很好看,真的一點也不老。
察覺到小少年的的目光,陸青絕眼眸再次冷下來,回到居住的院子時,他直接指了指一個地方。“洗。”
小少年不敢置信,這個人,竟然叫他洗臭烘烘的馬桶?羞憤一時難耐,便見陸青絕又指另一個女子,“燒火。”
“你,犁地。”
院落中除了他們,還有幾人在忙碌,劈柴的劈柴,挖泥種花的種花,還有一個在喂一頭不知中哪牽來的豬,各有各的忙法,沒有閒著的,這幾個人統統長著一雙桃花眼。
嶽少涯:“”
說是要找新娘,新娘就是用來做這些的?說好的暖床呢?
輪到嶽少涯時,陸青絕頓住了,“你,洗衣服。”他把幾件衣服丟給嶽少涯。
初春的寒意還未消退,水也很冷,嶽少涯摸了摸冷水,縮回了手,暗地裡磨了磨牙,這是在報複當初自己讓他洗了那麼多衣服的事情麼?
陸青絕見嶽少涯真倒了冷水,把手浸在冷水裡洗衣服時,又把人拉了起來。
“不洗了?”嶽少涯問。
銀白的眸子裡直勾勾盯著這個陌生的白衣青年,他雙眼睛雖不是桃花眼,也依舊讓人沉陷,不自覺的,他抓住了嶽少涯的手,“梳頭。”
他示意嶽少涯臥室,坐到銅鏡前把梳子遞給嶽少涯。
嶽少涯頓了一下,才接過梳子,陸青絕的頭發光滑柔順,全部披散著,他摸了摸,自上而下,一梳到底。
銅鏡倒影裡的男人也安靜,半閉上了眼眸。
嶽少涯在梳到兩縷霜白色時,悄悄撥開頭發瞧了瞧,那兩縷頭發很好看,給陸青絕增加了一種神秘莫測的氣質,但真是白頭發啊。
心中莫名一酸,嶽少涯手底下就更輕容了幾分,“要挽起麼?”
“嗯。”銅鏡前的男人漫不經心,推出一個木盒,“用這個。”
嶽少涯打開盒子一看,盒子裡麵一隻破舊狐簪躺著,正是以前他雕的那支,因為有缺損,修補出來的效果並不好,有些難看,“這隻壞了。”
“就要這個。”陸青絕被惹怒了一般。
“好好,就這個。”嶽少涯一句‘我再給你雕一支’差點衝口而出,最後他死死閉住嘴巴。
伺候完教主大人之後,教主被擺擺手,讓嶽少涯離開,出那間房時,嶽少涯的眼睛餘光瞥見床榻那側,有一個穿著紅衣的人體躺著。
他們在乾完活之後,被放進了另一個院子看管起來。
夜深了,嶽少涯一個人在屋子裡怎麼也睡不著,陸青絕的霜色頭發不時在腦中閃現,然後又出現陸青絕臥室床榻上那個紅色身影。
嶽少涯越想越惱火,虧他大老遠來看陸青絕,結果彆人金屋藏嬌,還找了那麼多人給他乾活伺候他,日子過得美滋滋的。
越想越意難平,嶽少涯拍床而起,跳出窗子就潛回了陸青絕居住的院子。
臥室內黑漆漆的,陸青絕並不在臥室內。
嶽少涯翻了進去,悄悄往床榻那邊挪去,他倒要看看陸青青的嬌是什麼人,長的什麼樣?
借著月光,隻見一塊紅蓋頭蓋在那人體的臉上,卻不聞那人體的呼吸聲。
嶽少涯一模,楞了一下,是一個木人,隻是手感溫潤綿軟,還帶著絲絲暖意,也不知道什麼方法做出的,除了沒有呼吸和心跳,觸感竟然和人體差不多。
正想掀開木人看看,便聽到外麵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有人來了!
嶽少涯來不及藏身,身體一縮,就擠開床上的人體,自己躺在那個人體原本所在的位置,把木人給踢到邊緣用被子蓋住。
床很大,又有被子遮掩,一時被子下的木人也不會被發現。
想起還差個東西,嶽少涯在被子裡一撈,撈出那塊紅蓋頭蒙住自己,閉上眼,龜息**止住呼吸。
腳步聲就越來越近了,木少涯像個真正的木頭安然而臥,感覺那腳步在床榻停下了,心裡焦急的等著那人滾蛋。
結果那人像是看不夠似的,一直盯著他看個不停,最後撲簌簌的解衣聲落下,嶽少涯沃漕一聲,就被躺進被子的人壓住,隔著蓋頭親了起來。
他親了一下,略有些疑惑,木人的溫度比平時要暖,要高,似乎也更柔暖。
聞上去,好像也有不一樣的氣息,這氣息
“少涯”
低低的呢喃聲輕的幾乎聽不見,他摸了摸身下的人,親吻猛的猛烈起來,“唔”
“少涯”
那氣息溫度就像那人回來了一樣。
嶽少涯也被親的七葷八素的,他牢記他此時是個木頭人,不敢呼吸,更不敢做出任何反應,心中瘋狂的吐槽聲快要震破心臟了。
陸青青居然有這種癖好,木人放在床上,他是想做什麼?想到他的世界裡某些單身宅藏的充什麼氣娃娃,嶽少涯怕了。
想不到陸青青私生活竟然是這樣的!更想不到陸青絕現在竟然還是伸舌頭,努力想要撬開他的唇齒,嶽少涯崩潰極了,不知道哪個木人到底精致到哪種地步?
能張嘴嗎?有舌頭嗎?牙齒全嗎?更怕陸青絕半夜三更耐不住火,想和娃娃來一發,他還裝木人嗎?
裝是一定要裝的!就賭木人能張嘴!
嶽少涯順著陸青絕唇舌的力氣輕輕張開了嘴,然後就感覺陸青絕頓住了一下,身體忽然顫動起來,他親的更加瘋狂。
門窗無風自動,“啪”的一聲,所有門窗全部關了起來。
嶽少涯也猛的跳起來,紅色蓋頭落下,白衣青年腦袋一撞門窗,咚的一聲,撞破一個大洞,倉皇跑路。
陸青青太可怕了!改日再來!
房屋破洞中冷風吹來,仿佛陷入癔症的男人才像是猛然醒過來。
他撫摸著自己嘴唇,嘴唇被咬出了一道血口,感受著上麵殘餘的溫度,良久,低低的笑聲莫名讓人發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