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相當長的時間內,李飛一次次出現在曾經自己打架的現場,一次次感受到落在彆人身上的拳頭落到自己身上。
李飛隻能憋屈地進行反擊或阻止暴力,直到曾經的李飛拿起刀刺入他的胸口。
穿著校服的李飛紅了眼,笑道:“我是在自衛。”
那一刻,李飛真正感受到自己的惡。
躺在血泊中,李飛感覺到死亡來臨的痛苦,內心充滿不甘心,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
然而下一秒,李飛發現自己依舊站在暴力的現場。
看著霸淩和被霸淩者,恍惚間李飛像是看到兩個自己。
李飛感覺自己厭倦了發生的一切,他隨手拿起地上的鐵棍,在曾經的李飛拿刀捅向他時,他用鐵棍反手殺死曾經的自己。
被判死刑留在監獄的最後時刻,李飛感覺這是他一生最清醒平靜的日子,也第一
() 次感覺到死亡慢慢走近的恐懼、害怕以及後悔。
他仔細回憶著過去的自己,困惑著現在的他為什麼會這樣?
最後,他在萬般悔恨和痛哭流涕中結束了生命。
李飛再一次睜開眼,感覺臉上的淚還未乾,整個人的情緒和精神都沉浸在死亡來臨前的恐懼中,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著。
過了一會,李飛發現自己並沒有死,周圍一片黑暗中隱約傳來其他人痛苦的叫聲和呻.吟聲。
這是在哪裡?
為什麼我總會遇到曾經的自己?
遇到曾經的自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
李飛思緒陷入混亂中,直到他聽到熟悉的吼叫聲:“你去死吧。()”
這是謝大海的聲音。
李飛蹭地一下坐了起來,喘著粗氣全身是汗的他想起這是什麼地方了。
旅館的八樓禁閉室。
這一刻,李飛才醒悟剛才他一直是在噩夢裡,被自己殺死或是殺死自己都隻是夢,不是現實。
這個發現讓他有種死裡逃生的僥幸心理,然後他想起樓裡有電梯。
李飛衝向電梯方向,然後用力按動電梯門旁邊的按鈕,他不想留在這個地方,他怕一閉眼又重回噩夢中。
電梯門上的按鈕亮了,李飛喜出望外。
電梯門打開了,李飛衝進電梯,然後他發出一聲絕望的嚎叫,隻見電梯內是夜色中的熟悉小巷口,前方是熟悉的小胖子和熟悉的自己。
李飛懷疑自己會在這場噩夢裡瘋掉,他無力掙紮無處不在的暴力,更可悲的是暴力的對方來自於曾經的自己。
言語無法讓曾經的自己屈服或放棄暴力,李飛隻能紅著眼抱住曾經的自己,讓他不再去傷害他人,也不再傷害到他。
然後又是一片混亂的扭打。
身心受到傷害的被施暴者慢慢地站起來,他(她)冷眼旁觀著讓自己陷入無底痛苦的施暴者們撕打在一起,然後他們笑著卻淚流滿麵。
李飛在夢中痛苦掙紮著,謝大海也陷入血色泡泡世界中。
昏暗的臥室內,女子一臉驚恐地望著謝大海,嘴裡叫道:彆過來,彆過來。★()_[(()”
謝大海用力抓住女子的肩膀,輕聲道:“你聽話就沒事,不聽話的話...”
女子奮力反抗,謝大海直接抓住對方的頭朝著牆上撞,然後下一秒謝大海的手感覺到強烈的反彈力。
這反彈力太過熟悉,謝大海直接彈得猛向後退,身體失去平衡後倒在地上了。
倒在地上的他見那位女性沒有逃走,反而走到自己身邊慢慢蹲下身體,然後一個粗礦的男性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小心肝,彆急,我們慢慢來。”
身邊美女瞬間變成壯漢,當時就把謝大海嚇得脹紅臉,看到壯漢放在他身上的五短粗手,那是惡心得想吐,順手抓起掉在地上的煙缸砸向壯漢,嘴裡還吼道:“我靠,你去死吧。”
壯漢臉色一沉,罵道:“給臉不要臉。”
() 可能是兩人的武力值半斤八兩(),謝大海很快和對方扭打在一起?[((),你掐我的脖子,我打你的腦袋。
最終,謝大海被砍幾刀倒在血泊中,就在他感覺要被自己嗆在喉嚨裡的血窒息到無法呼吸,眼珠翻白時,下一秒喉嚨裡進了空氣,他如溺水獲救之人,猛地起身咳嗽著睜開眼。
謝大海發現自己半躺在床上,旁邊睡著一位陌生的女子。
謝大海警覺道:“你是誰?”
女子撒嬌地笑道:“死相,裝什麼裝。”
她纖細的手輕輕滑過謝大海的臉,謝大海忍不住露出猥褻的笑容,一把抱住女子倒回床上。
然後,謝大海發現自己抱著一位彪形大漢,他直接萎了。
下一刻,彪形大漢抓住他不可說的身體器官,突然變回女性嘲笑道:“真小。”
憤怒讓謝大海失去理智,他揮拳打向眼前不知是男是女的人。
十分鐘後,謝大海被綁到床上,眼睜睜地看著女人拿起剪刀站在他麵前。
“啊啊啊。”謝大海被痛得發出淒厲叫聲。
“哎呀,還沒開始,你叫這麼大聲乾什麼?”一個嬌滴滴的女性聲音在身後響起。
謝大海發現不知何時自己正站在床前脫衣服,一回頭就見一位陌生的女性正整理著手裡的瓶子。
這是一處按摩室。
從來對大保健很有興趣的謝大海,隱約感覺到下身有些痛,對眼前的按摩床產生一絲畏懼。
“客人,你躺上去吧。”穿著製服的女性態度認真地催促著謝大海。
謝大海咽了一下口水,“隻按摩嗎?”
按摩師停下手裡的工作,認真地說道:“客人,我們是正規的按摩室,隻進行按摩。”
按摩師長得精神又年輕,謝大海有點心動,於是躺到床上,感覺到按摩師纖細有力的手指按摩在背上的力度,然後心中起了邪念,猥褻地笑說道:“美女,來到葷按摩吧。”
“好的,客人。”回答他的是一位低沉的女聲,然後謝大海感覺背部重物壓身,回頭就見女人跪在他的背上,微笑詭異地看著他,手裡拿著一把剪刀。
“啊啊啊。”謝大海從精神到身體都萎了。
此刻,一樓香壇裡的香燃燒得很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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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精:今天香燒得很精神,壞蛋就彆想明年算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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