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工具人學神25(1 / 2)

於……不,翟天逸站在門口,看向腕上的手表,似乎是在等著什麼貴客。

低調的黑色商務用車緩緩馳來,他眼睛亮了亮,快步走下台階,殷勤地想幫來人開車門。

一塵不染的黑色皮鞋出現在他視線內,來人穿著一身純色的西裝,起初還不覺得,站起來後才發現裁剪的大膽,特殊的設計既優雅又極抓人眼球,對方的目光從金絲邊的眼鏡後透來,隻從他身上微微掃過,就投向同行之人之處。

翟天逸感覺自己剛穿過一股寒流,一時間居然呆愣在了原地。

等看到另一位賓客時,他才發現自己搞了烏龍,趕緊迎了上去。

他自顧自寒暄了幾句,才狀做不經意地問起那個俊秀的青年,“這是哪家的晚輩,居然從來沒有見到過。”

周老爺子也不管他的試探,伸手讓那位青年扶住,隻含糊地說了句是家裡的小輩。

將他送進大廳,翟天逸趕緊去找翟父,向他彙報這個突然出現的青年。

周老爺子就一個兒子,去世不知道多少年了,哪裡來的晚輩?

而且,那人的神情和穿衣風格,他總覺得似曾相識。一種有什麼事情已經超出自己控製範圍的恐慌油然而生。

在門口時,他就匆匆掃了一眼,並沒有看清來人的長相。

他還沒來得及找到翟父,就被於秋春拉著去迎她的故交,壓下心裡的疑惑,他換上得體的微笑。

他這算是第一次正式露麵,翟父身體不好,不便見客,就他一人,忙到頭昏目眩,在被眾人的掌聲迎到台前時,早已將剛才那絲不對勁拋之腦後。

身邊都是些山南市的名流,他穿過人群,一步一步走向翟父。

翟父在說些什麼他已經聽不清了,他在人群中尋找著,終於看到站在角落裡的何安然。

何安然一個安靜地站在角落裡,也不和其他人攀談,全神貫注地看著台上的人。

兩人視線一撞,一同默契地勾起了嘴角。

他們有過爭吵、有過誤會、但毫無疑問,會一直攜手走到永遠。

就在這兩人還冒著粉紅泡泡時,站在一旁的於秋春差點就維持不了臉上的微笑了,她拿著酒杯的手指緩緩收緊,酒液隨著她

的動作蕩起一個又一個漣漪。

翟父將翟天逸介紹給所有人,張口閉口就是他的繼承人,仿佛翟言從未出現過。

“翟氏,終將會在年輕人的接手下越來越好。”

他舉杯,眾人心領神會,這是在說以後這位就是翟氏唯一的繼承人。

宴會辦的熱鬨,翟父領著翟天逸在眾位大佬前都過了一圈,最後才鄭重其事地來到周老爺子麵前。

“多年未見,周老身體還是如此健碩。”

若是其他人,可能就是在虛偽奉承,但從仿佛不久於人世的翟父口中說出,那絕對是真心實意的羨慕。

“多謝您給小兒薄麵,使得寒舍蓬蓽生輝。”他和周老爺子就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一個是多年底蘊的大家族,一個雖然勢頭蓬勃,但發家至今也就二十餘年。

對待周老爺子,他還是個晚輩,此次他應該是為了翟天逸而來。

“哪裡哪裡,令郎豪放大氣、舍己成人的美德讓我這等老骨頭自愧不如哇。”

兩人例行商業互誇,麵上都是其樂融融。

隻是……舍己成人是什麼好詞麼?還不等他多想,兩人已經開始了互相介紹晚輩。

眾多小燈拱衛著中央的大燈,將所有地方都照的纖毫畢現,他看向周老爺子身邊的青年,對方還是如之前那般的冷淡,領口係著極為負責的雙層結。

這種複雜的係法,他隻在另外一人身上見過!

翟天逸不敢置信地朝對方的臉上看去,緊緊盯著,失禮到翟父都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

悄悄拉了他一下,翟父壓低聲音嗬斥,“你乾什麼?”

翟天逸被他拉的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

他在高中時就見過周昭和幾麵,但對方總是蓄著長長的劉海,眼鏡也幾乎將上半邊臉完全遮住,平時總是畏畏縮縮的,絲毫不起眼。

在公司時,何安然也和他說過對方偶爾回來接翟言一起下班,但是他從未加班到那麼晚,自然沒有碰到過。唯一在電梯那次,翟言還擋在了其前麵,他也就匆匆看了一眼,對此絲毫不上心。

說到底,他隻是覺得周昭和是個不重要的角色,幸運地搭上了翟言,並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此時,他才第一次,真正地看向對方。

周昭和是冷

的,從眉眼到唇角,皆距人千裡之外,就仿佛玻璃背後的水墨畫,看著是無比的流暢飄逸,一伸手卻是厚厚的隔閡。

他想起剛才周老爺子的介紹,他說這是他家的晚輩……

不!不可能的!若真如此,周氏的那塊地……

內心無比慌亂,翟天逸卻突然詭異地平靜了下來。

現在事情還未塵埃落定,出了差錯,倒黴的絕對隻有他自己。

能瞞一時是一時,他將所有的驚慌都藏了起來,後續再也沒有半分失態。

沒呆多久,周昭和就跟著周老爺子走了,與其這種無聊的地方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家多陪陪翟言。

周老爺子擔心地看著他,“你現在還年輕,要多和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交流。”

翟家的晚宴主要就是為了介紹翟天逸,自然邀請了不少同齡人,周老爺子帶著周昭和,就是想他不要天天悶在家裡。

“他們都比不上翟言。”周昭和冷淡開口。

他自然看得出周老爺子真正的用意,但並沒有想因他改變自己的態度。

看著他冷硬的側臉,周老爺子心裡歎了口氣,不再試圖惹他厭煩。

當初他的獨子因仇殺去世,他就將唯一的孫子的存在瞞的結結實實,竟在許久之後才得到他被人拐跑了的消息。

若說一開始是為了保護其還有幾分可信,但在將仇人連根拔起後還不將其接回來,就完全是周老爺子的私心,他害怕看見這個孫子,害怕一見到他就想起自己已經去世的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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