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還打算著如何封口,現在如意算盤就被人一腳踢翻。
“小侯爺你也不用為她遮掩什麼,誰不知道你們兩早就有了婚約,有情男女提前在一起罷了,難道你敢做不敢認?”
翟言脾氣燥的事人儘皆知,從小就帶著一群紈絝胡作非為,仗著有陛下撐腰,什麼做不出來?
貴女們都怕了,擔心他真的被激出來,他是不在意名聲,可是在場所有撞破這事的誰能討得了好。
再也顧不上什麼修養含蓄了,眾人一齊出手,勢必要將花寧推開。
平日裡柔柔弱弱的女子們此時戰鬥力爆棚,下人們又都護著花寧,撕撕扯扯的,好不熱鬨。
這位小姐被踩了一腳,那位小姐被勾住了釵環,處於風暴之中的花寧更是淒慘,連衣服都撕扯得鬆鬆垮垮,臉上也不知什麼時候被劃上了一道紅痕。
“住手!”看了這般的熱鬨,葉
景才稍稍有些解氣,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廂房本就不寬敞,這麼多人都被堵在裡麵,打打鬨鬨的,沒幾人還能保持儀表。
隻有葉景身著一襲青衣,青翠挺拔,在滿堂的花團錦簇中獨立一方,被襯得格外突出。
葉府詩書傳家,滿門清貴,老太爺更是桃李天下,無人不知。
葉景本人更是早早中了狀元,才至弱冠,就以在朝中有了一席之位,雖然不好交際,但在場誰沒悄悄去看過狀元遊街,自然立馬就將他認了出來。
他一出來,頓時滿堂寂靜。
“怎麼是你!”花寧尖叫,讓所有人立刻回神。
小小的廂房內立馬又是尖叫不斷。
若是在一個紈絝麵前出醜就算了,葉景可是不少人的夢中情人,遠遠看一眼都臉紅心跳的存在,在他麵前這般毫無形象,諸多貴女立刻爆發,將擋路者都一把推開,四散逃去。
有憤恨者,走之前還不忘了給花寧一腳,以泄心頭之憤。
也就一轉眼,滿屋子釵裙都不見了,隻有花寧倒在地上,奴婢們圍著她哭喊不停。
葉景趕緊轉過身去,揉了揉太陽穴,示意下人們趕緊把她拉起來,整理衣衫。
這般吵鬨,隔壁間的葉楹自然也聽到了,心裡焦急,不顧哥哥的囑咐,也趕了過來。
才到門口,她就看到了癱倒在地的的花寧,隻看了一眼,就立刻學著哥哥背過身去。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又回到隔壁間,走到那丫鬟拿給她替換的衣衫旁,取出其中的鬥篷,趕緊裹住衣衫不整的花寧,幫她暫時遮一遮顏麵。
“隔壁還有一套衣衫,你們先扶著這位小姐過去換了吧。”葉楹好心建議。
下人們焦急萬分,趕緊跟著她去到隔壁。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是長公主也不能再躲著了,趕緊吩咐人封鎖消息,將所有知情人聚到一處。
等到花寧從糊塗中迷迷糊糊醒來,她正躺在自己設計好的廂房內,穿著自己設計好的衣衫。
恍恍惚惚中她看到床邊立了個人影,正嘲諷地對她勾起嘴角。
花寧意識有些不清醒,驚恐地看了一眼自己穿著的衣物和來人,不知想到了什麼,崩潰著大喊:“你不要過來,我是花寧,你要是感動我
國公府絕對要讓你好看!”
“花靈呢,花靈那個賤蹄子跑到哪裡去了,公主,公主快來救我!”
長公主正坐在外間,除了幾個受了驚嚇不願意過來的貴女在其他地方休息外,所有人皆側目看她。
她放下手裡的茶杯,給太醫使了個眼色,麵不改色地聽著花寧的叫喊戛然而止。
翟言吊兒郎當地看著太醫當著他的麵下手,嗤笑一聲,轉身出了內間,不顧所有人驚訝的眼神,拿起長公主放下的那個茶杯。
他裝模作樣看了一眼後,湊近調笑道:“誰人不知本侯千杯不倒,也不知道是公主府的酒格外出色,還是這杯子有什麼魔力,竟片刻就將本侯放到了過去。”
他直言諷刺,公主也不接招,隻低了眉,似有似無道:“侯爺現在不是好端端在這裡嗎。”
翟言笑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前幾天陛下還說我臉皮最厚,如今看來,我哪裡能比得上您呀。”
這兩人過招,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出,隻豎著耳朵一刻都不願意放過。
威脅過後,就是反擊,翟言將一物丟進杯子裡,當著眾人的人攪動一番,又捧到公主麵前。
他笑嘻嘻的,完全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公主請我喝酒,我請公主喝茶,以謝公主如此款待。”
齊懷玉從出生起就是被先帝捧在掌心,即使當朝天子不是她同胞兄弟,但有太後在,一直都是肆行無忌。
直到碰到了翟言……
這小子和陛下親近,在先義勇侯為國捐軀後,就經常被陛下接到宮裡教養,短則幾日,長則月餘,衣食住行皆不比她差,皇宮裡都是人精,一來二去的,對他比自己更顯殷勤。
齊懷玉握緊手心,指甲深深刺進肉裡,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翟言居然還敢下她顏麵,這完全就是不將她放在眼裡。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的世界我解釋太多了,將所有設定都提前說的一清二楚,從這個世界開始換一個寫法,隻寫劇情,慢慢揭開設定
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好一點,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