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紈絝戰神10(2 / 2)

翟言的手指並不細膩,指腹和虎口處都是長年習武留下的粗糲繭子,順著他的力道,葉景緩緩轉頭看了過來。

滿京城隻要見過翟貴妃的人,誰不讚一句傾城佳人,翟言是貴妃的嫡親弟弟,相貌也和姐姐是如出一轍的張揚。

他眉峰淩厲,眼尾卻多情地上挑,若是配上平時那般沒個正形的模樣,總讓人覺得有些過於輕佻,可若是換成現在這樣的深情凝視。

沒有人能逃過他的目光。

葉景不是凡人,他生來就仿佛和情情愛愛沒有瓜葛,從小他就知道自己要背負什麼,無論走到哪裡都仿佛逃不開祖父殷切的教導。

臨安侯府,母親的娘家,年幼的妹妹,身旁群狼環飼,他必須要撐起這滿門的榮耀。

可是,透過翟言珍之重之的眼神,他在對方如湖泊般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並非臨安侯府唯一的嫡子、文采斐然的狀元郎,更不是鐵麵無私的禦史大人。

沒有任何身份的束縛,翟言看的隻是他自己,是他獨一無二的靈魂。

翟言小心珍重地捧著自己的愛人,在對方怔愣的目光中落下一個溫柔的吻。

兩人唇齒相依,相互交換著相愛和依戀,細細密密的吻之下,是來自靈魂深處的渴望與共鳴。

不是隻存在於程序中的蒼白設定,也不是原本身軀情感的投影,葉景還沒有完全加載林澤的記憶,但是他已經讀懂了自己的感情。

是心底的悸動,是無時無刻的牽掛,是不由自主的注視,是平靜湖麵的漣漪。

翟言總能讓他有更多情緒,讓他胡思亂想,讓他患得患失。

若是林澤,這時就會明白,設定的情緒並不能決定真實的靈魂,他愛他,無論是在暗戀者還是仇敵的身體裡,始終如一。

等到葉景氣喘籲籲地躺在床鋪上時,久違的理智上線,他這才發現兩人的進展似乎有些過□□速。

從他認識翟言那一刻算起,似乎才過了一個月都不到的時間,怎麼會突然發展成這樣?

想著想著,他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

“快嗎?”翟言躺在他身邊,雙手交疊在腦後,“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我命定的愛人。”

“我找了你很久,久到以為你再不會來。”

“好不容易,終於把你等到,這太慢了,一點都不快。”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沉重之後的釋然,就好像真的存在過那段久尋不到的時光,讓葉景不由有些揪心。

仿佛……仿佛真的是自己遲來。

明明是自己先開口招惹人,看到他難過,翟言又有些心疼,突然歎息道:“我發現前人果然擁有不一樣的智慧。”

“什麼?”葉景還沒見過這般迅速的轉移話題。

翟言轉過身來,麵對著他,眼睛亮晶晶的,興奮地說道:“我說偷衣服果然有效。”

葉景:“???”

葉景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衣服,語氣沉沉道:“趕緊把我的衣服拿回來,哪有現在還不起床的道理!”

翟言趕緊將人連著被子一齊抱住,安撫性地親吻他的眉眼、臉頰。

等到葉景滿臉通紅顧不著生氣之後,他才得意地問道:“你知道牛郎和織女的傳說嗎?”

葉景當然知道,王母不想天上的仙子與凡人相戀,在兩人之間劃下一道銀河,有情人隻有每年七月初七雀鳥共築天橋時才能相見,本朝的乞巧節就是由此傳說演化而來。

翟言突然說這個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在暗示自己陛下和貴妃會棒打鴛鴦?他們兩個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葉景正暗中思索,就聽到翟言繼續說道:“地上的牛郎能和天上的仙女有這段奇緣,就在於他趁人不備偷走其衣物,否則哪裡有得後麵的兩情相許。”

翟言的手緊了緊:“當然,這手段未免有些過於不夠光彩,不像我,我隻是單純地覺得你太過勞累,想讓你多休息休息。”

說完,他還邀功一般的看了過來,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的樣子。

葉景一開始隻以為他是惱怒自己罵他,想以此戲弄報複,誰知道這人當時一聲不吭的,居然想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葉景又羞又惱,轉過頭去不再看他,翟言又趕緊哄他,見人真的惱了,才起身去拿了一套衣物過來。

雖然拿了衣服過來,他又不讓葉景自己動手,兩人拉拉扯扯打打鬨鬨,將之前沉重的氣氛一掃而去。

瓶子裡的魔鬼等了五百年,久等不至的救贖讓他瘋狂,發誓誰救了他就會殺了誰。

翟言等了幾個世界,也曾發過誓,他一定一定,不會再放過任何時間,不會再有更多躊躇。

他會找到他的漁夫,將他綁在身邊,永不分離才是魔鬼的報複。

作者有話要說:我果然不會寫感情,頭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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