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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勇侯體內的毒素似乎排了部分,太醫們一個個診脈過去,都驚奇地感慨汗蒸法的療效。
翟貴妃大喜,趕緊將人拉倒宮裡細細詢問,知道隻需堅持使用此法就有可能徹底治愈後,立馬賞賜了所有的太醫。
“還有葉景呢。”翟言隨口說道,“古方是他找來的,還有那配套的按摩手法,都是他一點點研究來。”
“賞,都賞。”貴妃高興,大筆的賞賜送到臨安侯府,差點沒把臨安侯樂死。
除了一般的俗物外,翟言還特地向陛下討來幾本稀世孤本,一同送了過去。
“還好有他在,我可不願意太醫院那些老頭子在我身上動來動去。”翟言嫌棄道,“以後就讓他跟我去義勇侯府,等到我全好了後再送回去。”
聽到他這麼說,貴妃皺眉:“你要是不喜歡那些有資曆的老太醫們,選幾個年輕的小子不行可以。”
翟言撇嘴不說話,裝成沒聽見的樣子。
早先翟言大鬨臨安侯府的事帝妃二人都收到了消息,兩人一合計,覺得翟言可能是和葉景有些不合,故意借此機會折騰他。
混世魔王胡鬨的時候多了,此次也不是十分過分,帝妃二人念在他身體不適,就當毫不知情,隨他發泄,隻是給臨安侯府的賞賜多添了幾分。
現在人家幫忙找到治療的方案,幾乎算是翟言的恩人,再這般胡鬨可就說不過去。
兩人對視一眼,康元帝收到她的訊號,板著臉道:“葉景是朕之臣子,正四品僉都禦史,哪裡由得你指使來去。”
翟言一聽,立馬開始胡攪蠻纏,“我之所以中毒,還不是因為有人算計他妹妹,我不和女子計較,這筆賬怎麼也得算在他頭上吧,任我吩咐幾天又怎麼了!”
“你胡鬨!葉家小姐也是被人算計,怎麼能怪到他頭上!”貴妃訓斥他。
“此事已經查清,是花寧為了陷害姐妹所為,朕已經讓花家將人送到莊子上去了,其他事情毫無根據,就算是花靈手,也和葉小姐沒有關係。”康元帝沉吟道。
一說到這事貴妃就生氣,花家兩姐妹陷害來算計去,不就是不想嫁給翟言,她弟弟哪裡配不上這家姐妹了,居然被嫌棄至此。
“我不管,我不管,是葉景自己說的要幫我治好的,我隻是幫他完成承諾而已。”
翟貴妃不管他的無理取鬨,斬釘截鐵道:“不行!這事沒得商量,你趕緊從臨安侯府搬回去。”
翟言倔勁上來,眼看著就要大鬨太極殿了,眼珠一轉,卻又換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姐姐~”他扯著貴妃的袖子,“你誤會了,我又不是想針對他,我隻是想和他一起玩而已。”
“葉大人讀書萬卷,我仰慕他之學識,想同他一起,平時也可多討教一些。”
他睜著眼睛說瞎話,將葉景誇得天上有地上沒的,十二班武藝都使上了,就是一定要葉景隨他回義勇侯府。
翟貴妃受不了他這般撒嬌的模樣,但還是咬著牙不鬆口,堅持不讓他這般胡鬨。
眼看著他真的是非要達到目的了,最後還是康元帝一錘定音:“讓他陪你治療可以,但是不能回義勇侯府,你們兩個就和往常一樣住在臨安侯府才行。”
在臨安侯府,葉景能吃虧到哪裡去,最多也就是像之前那樣挑三揀四折騰人罷了。
翟言立馬眯著眼答應了:“行,住哪裡都行。”
“還有,不能影響人家上朝點卯,若是朕知道你影響葉卿辦公,立馬收拾東西自己回義勇侯府去。”
“不影響不影響。”翟言滿口應了,滿意離去。
之前大鬨臨安侯的事本就是他故意做給旁人看的,為的就是營造他故意折騰葉景的消息,帝妃二人得到的自然也是經過他特地修飾過的部分。
這樣就可以和葉景在一起的同時,又給其他人是他強迫的感覺,免得之後有人借此攻擊葉景。
這個朝代男子和男子在一起雖不罕見,但幾乎都是各自還有旁的妾室,不能斷了傳承,翟言可不想兩人之間還有其他障礙,隻能這般行事。
若是兩人你情我願的,指不定貴妃會不會去逼迫葉景,隻有由他主動,看似強迫的和人在一起,貴妃才會愧疚,不好與葉景為難。
誰能知道翟言是為了之後才故意裝成這般模樣,等他走了,貴妃才開口詢問康元帝為何會答應他這般胡鬨。
“翟言一直住在宮裡,親近的同齡人本就不多,這幾年回義勇侯府了,卻總是和那群紈絝子弟胡鬨,朕覺得讓他和葉景在一起說不定還真的能讓他收斂幾分。”
“可是若真讓他欺負了人家。”貴妃皺眉。
康元帝牽起她的手,勸慰道:“他還小,隻是貪玩而已,說是欺負其實也隻是胡鬨挑剔了一些,哪裡真的做了什麼。”
“再說了,葉卿穩重知分寸,現在隻是對他多有禮讓而已,若真是過了分了,那小子還不一定是朕的僉都禦史的對手。”
葉景年紀輕輕就得陛下看中,可不隻是靠的身,在禦史這風口浪尖能乾得這般色,他自然不是什麼軟弱角色。
抱著對葉景的迷之自信,帝妃二人放任了翟言要和葉景在一起治療的行為,殊不知這個在一起卻是真的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