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紈絝戰神22(1 / 2)

燕肅城特意讓人將馬車停在了酒樓後門,還用披風遮擋住花靈的頭臉,他本以為這樣就可以掩人耳目,可這在有心人眼裡無疑是掩耳盜鈴。

這般偷偷摸摸,肯定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那些散落在攤前巷角和各種隱蔽角落裡的探子看了,立馬將他詭異的舉止上報給自己背後的主人。

大勝歸來,又加官進爵,大將軍府本就處於烈火烹油之時,再加上燕肅城為了幫花家造勢,近來多與世家貴族結交,就更處於風口浪尖了。

無論是想雪中送炭試圖搭上花家,還是有原先就有舊怨,不想讓花家翻身的,無數雙眼睛在明裡暗裡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都令人矚目。

燕大將軍幾時出府,同何人宴飲,都大大方方絲毫不遮掩,這原是長公主故意吩咐,為的是震懾住那些想在此時渾水摸魚,試圖向花家下手的人家,顯示己方的勢力。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安排,卻忽略了燕肅城出身行伍,不懂得這些彎彎繞繞。

他哪裡知道自己正在被旁人緊盯著,在他看來,都特地叫了馬車過來,那就是遮掩得不錯了,一定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在燕肅城看來,他是偷偷將花靈帶回了府,沒有驚動任何人,卻不知道在旁人眼裡,就成了駙馬前腳幫著花家應酬,後腳卻撕破臉皮,抱著旁的女人回府,一巴掌打到了長公主臉上。

這是不是說明燕大將軍並非真的一心扶持花家?

有些尚在觀望中的人家,立馬坐穩了屁股,按耐住蠢蠢欲動的心,等著看燕肅城到底是什麼態度。

燕肅城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帶花靈回府的事已不是秘密,他將人安頓在偏遠的院子裡,以為自己能夠完美地將長公主瞞住。

先不管還未歸府的長公主什麼時候能夠知道,但現在,消息已經由暗衛傳到了翟言手上。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翟言看熱鬨不嫌事大,又仔細詢問暗衛,“可有看清那女子的樣貌?”

對於這位癡情守護女主的男二,他自然會讓人時刻盯著,燕肅城前腳離開酒樓,消息後腳就到了翟言的桌案上。

“回稟小侯爺,當時將軍府護衛都守在近旁,屬下幾人上不得前,隻是遠遠看了幾眼,並不能看清相貌。”

“但有一點,屬下並不敢確定。”這人看了坐在翟言身邊的葉景一眼,似乎有些顧慮,猶豫著不知道是否該開口。

翟言挑眉:“葉公子不是外人,你但說無妨。”

來人對葉景抱拳致歉,開口道:“該女子被鬥篷裹著,屬下看不清她的相貌身量,但在上車時,那人的腳從鬥篷中露出了些許,屬下看得分明,是雙繡著鳳頭的翹頭履,所用文錦乃貢品,不是平常之物。”

能用上貢品的女子,要麼是備受寵愛的高門貴女,要麼就是後宮裡的娘娘。

無論是哪種,和當朝駙馬摻和在一起,都是能震驚朝野的醜聞。

翟言和葉景對視一眼,兩人對那女子是誰都已心知肚明。

“齊懷玉現在有求於人,若是她知道了,說不定會忍氣吞聲,想著把事情遮蓋下去。”翟言思忖。

葉景:“在這個關頭,花家說是全靠著燕肅城也不為過,想必長公主殿下會有自己的計較。”

當初隨便呼來喝去的丈夫變成了必須拉攏住的角色,齊懷玉還不知道會嘔成什麼樣。

翟言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暗衛:“你繼續盯著大將軍府,順便把那女子身份可疑的消息放出去,不要牽扯到宮裡,就說她是哪家的貴女。”

既然水就快渾了,他不介意提前扔塊石頭,讓事態更有趣一點,讓更多人也來看看熱鬨。

花靈畢竟是後宮嬪妃,雖然是她自己賄賂了宮人偷跑出宮,但若花太後狗急跳牆,非要拚個魚死網破,說不定還會牽扯到翟後身上。

仗著身份到處挑刺,這事花太後做起來可再順手不過了。

翟言和葉景商量了一下,事不宜遲,立馬就將花靈去到大將軍府的消息傳到翟後手上。

沒過多久,翟言就收到了宮裡的回信,他隻看了一眼,臉色就變得微妙起來。

葉景還沒見過他這種表情,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了,是已經鬨開了嗎?”宮內的女人統共就那麼幾個,更彆說花靈還是花太後的娘家侄女,她不見了,整個皇宮都可能要亂一遭。

“不是。”翟言幽幽道:“娘娘說花靈現在正好生生呆在自己宮裡呢,大將軍府那個女人不是她。”

“怎麼可能。”葉景也迷茫了。

除了花靈,哪個用得上貢品的女人會自己一個人跑去酒樓,還被燕肅城抱著上了馬車,那可是長公主的駙馬,誰敢這麼不要命?

“花靈確實還在宮裡,但她貼身的宮女卻打著染疾的幌子,不見了蹤影。”翟後是個細心人,想著弟弟突然傳信進宮,必然不是無的放矢,即使確定了花靈還在宮裡,也把她身邊查了個清楚。

“不可能是個宮女。”翟言分析,“先不說文錦根本不是宮女能夠穿的,就算花靈是讓貼身宮女出宮幫她傳遞什麼消息,見一麵就夠了,何必冒著被拆穿的風險讓人呆在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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